的寢宮。”薛崇訓詫異地瞪圓了眼睛,慢慢回憶起自己起先乾的事,好像強暴了高太後還被母親給逮住,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過錯,如果是其他皇親貴胄跑到大明宮乾這樣的事就會吃不完兜著走,但薛崇訓就沒事,太平公主絕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把他怎麼樣,無論那個女人是誰……問題是怎麼把玉清也搞了?薛崇訓沒想錯的話,這女道士是個百合,啥時候變口味了……他伸手在自己的腿上一摸,將手拿到眼前一瞧手指上全是血跡,順手把血跡揩在了綢緞被子上。玉清見狀俯下身子把一對柔軟的東西貼在他的胸膛上,將嘴湊在他的耳邊柔聲道:“我恨死你了!”薛崇訓心道:難道是我回來又把玉清給強暴了?玉清又磨蹭了許久,他躺著沒動隻覺得那裡麵緊又乾,不一會就忍受不住,伸手抓住了她的一隻白東西,瞪目低吼了一聲。玉清見狀也軟倒在他的身上,薛崇訓隻感覺她瘦瘦的身子在顫抖,身上也冰涼冰涼的。他便拉了被子蓋在身上,玉清一動也不動,牙關疼得“咯咯”直響。大殿中很安靜,實際上卻站著幾十號人。第六十二章出發時節已進入初秋,前幾天的天氣仍舊如夏日炎熱,吹的風都是熱乎乎的。待下了一陣雨,風中才帶來秋的涼意。秋風不僅涼爽也帶來了戰爭的氣息,每當這個時候便是與遊牧族衝突的多事之秋。等薛崇訓穿上太平公主送的那身百煉甲時就愈加感覺到秋蕭殺伐之氣了。他腰挎佩刀一身百煉鋼皮從起居室走出來,一走起路來就響起金屬的叮哐摩|擦聲。一堆女人戚戚然麵有不舍,連斷腕的大蠻都來相送了。有的眼睛紅紅的問他何時回來,有的讓他注意安危雲雲,搞得薛崇訓心裡也軟軟的幾乎要吟一句自古多情傷離彆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不過出征和其他離彆不同要圖個吉利,不能說太蕭瑟的話,他想了想便歎道:“家裡就是一個圍城。”說罷大步而走,頭也不回地又說了句:“打了勝仗就回,不是很久,你們彆送了。”但孫氏仍然帶著一行美人送到前府。龐二牽了一匹高頭大馬過來,薛崇訓翻身上馬想了想又道:“我不在家的這些日子內事嶽母大人作主,外事不能決就告訴我的|母親。”這回和上次去隴右做刺史不同,上次可以帶小妾,現在掌的是兵權還帶妾室就很荒唐了。他常坐的那輛鬆木馬車也不帶,而是騎馬代步。龐二牽著馬,三娘方俞忠等侍衛也騎馬跟上,出得大門,隻見街上一眾飛虎團親衛已整裝待發。這時王昌齡、張九齡、楊思勖、張五郎等文武幕臣也從親王國出來了,全都騎馬未坐車。一個騎士下馬道:“稟王爺,陛下和太平公主殿下率百官去明德門了。”薛崇訓點點頭向大門口揮了揮手道彆,然後喊了一聲:“出發!”一眾鐵甲騎士便跟著他向安邑坊坊門的方向奔去。經過親王國門口時,隻見許多官吏正站在門口,見得薛崇訓騎馬過來便躬身立於道旁行禮,薛崇訓沒搭理率兵長揚而去。到得明德門果見四周五步一哨衛士林立,宮廷的人和朝臣都在那裡等著相送。薛崇訓這一去擁兵三十餘萬又遠在西北,是國家頭等大事,自然讓滿朝文武額外重視。皇帝的儀仗前,隻見坐在正中的仍然是李承寧,他在名義終究是天子。而太平公主和高太後隻能坐在一側。一番禮儀之後李承寧便說道:“來人,賜酒,朕祝晉王早日凱旋班師。”宦官便捧著兩個金盞上來,薛崇訓接過酒盞大聲道:“臣……”不料一聲中氣十足的話剛說一個字,冷不丁嚇了皇帝一大跳,聽得“哐”地一聲李承寧手中的金盞掉到了地上。眾臣見狀嘩然,薛崇訓愕然道:“臣……謝恩,定不負陛下重托。”他隨即才反應過來嚇著皇帝了,便伏倒道:“讓陛下受驚了。”李承寧笑道:“朕手滑沒拿穩,不怪愛卿,快快請起。”隻見上下相對的兩個人一個長得英俊卻柔弱,一個卻一身鋼甲像個鐵人似的,身後還有一大群騎兵。周圍的人見狀都默然不語。宦官急忙給皇帝換了一個酒杯,總算與薛崇訓對飲罷了。太平公主和薛崇訓說了幾句話,又叫來他身邊的幕臣囑咐他們穩打穩紮儘到職責。然後薛崇訓才和皇室親戚們道彆,帶著飛虎團衛隊前往神策軍軍營調兵出發。……神策軍原四千人救災回來沒有進城,在長安城郊修了一個兵寨駐紮,後來新募的壯士也陸續送往彼處編製行伍。總共一萬二千餘人,平時仍有殷辭任將軍,朝廷決定對犬戎用兵之後除了征壯丁還調配了大批戰馬,使其達到了精銳部隊的裝備,連步兵也有馬。將士們的盔甲長短兵器弓箭的,不過拔營行軍之時就沒有列陣那麼耐看。每火人至少有六匹騾馬駝東西,輜重軍還有各式大小車,浩浩蕩蕩的猶如遷徙的牧民一般。這次薛崇訓行軍的目的地仍然是鄯州,鄯州是隴右無數軍鎮據點的大本營,也是各地運調軍需物資的集散地。不過神策軍從長安到鄯州的糧草補給倒不是問題,出兵之前朝裡就向沿途州郡下了政令要準備糧草物資。唐兵在國內行軍很輕鬆,沿路各地都可以得到補給。全副馬隊機動也不錯,七月中旬就進入了隴右地界。這時候眾將士的頭部裝扮就和西北牧民看上去差不多了,頭盔上都頂著個幕布,包起來有點像西方穆斯林世界的人。因為這邊風沙大,不包成這樣要是遇到天氣不好一開口說話就滿嘴的沙土。不過騎兵身上多穿戴有護心鏡的明光甲,這個區彆就大了,少民武裝很少穿這種盔甲,一看就是唐兵。越往西走天氣也越冷了,河隴地區的溫度明顯比長安低。剛出長安那會一件單衣配盔甲都會出汗,現在在盔甲裡麵墊上柔軟的毛皮批上鬥篷都不會熱。鬥篷也是黑色的,神策軍的服飾延續了組建之初的樣式,規模壯大之後仍然是“壽衣軍”。一日傍晚大軍按常例砍樹紮營,薛崇訓和眾高級將領則不用乾活,圍坐在中軍的一堆火前烤肉。他取下自己“霜雪寶刀”把玩,抽|出刀來瞧刀刃倒是鋒利結實,但是不怎麼喜歡這刀鞘。個人品味的關係,薛崇訓不怎麼喜歡這種黃燦燦的太張揚華麗的東西,但是普遍的唐人很喜歡黃金珠寶做裝飾,貴族最喜歡用的酒杯也是黃金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