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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YD) 西風緊 1149 字 1天前

過這種事兒。”“魚公公會感到孤單麼?”薛崇訓問道。隻見魚立本苦思不得其解的樣子。薛崇訓也是若有所思地,時斷時續地一邊想一邊閒扯:“有的動物是可以獨來獨往生存的,但人一開始就是群居的物種……現在形成了社會也是結伴生存的方式……人的頭腦比禽、獸、畜複雜,想得就多,需求也更多。魚公公想想,咱們吃飽穿暖了,為何還要與人爭來爭去的?無非就是想得到他人的承認,實現自己的價值,所以人要求得更多。”魚立本點點頭:“薛郎這麼一說,好像是這麼個理兒。”他隨即低聲道,“眾王子府那些皇子,錦衣yù食無所事事也是迫於無奈,如果他們中有人有機會,恐怕也不甘心過那種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太子就有了機會。哈……扯遠了,薛郎還是說說起先那事兒,一會皇後問起,雜家也有話說不是?”薛崇訓皺眉苦想了一陣,有些困難地表達著自己意思:“除了衣食住行,人們還有其他需要,各人和各人不同。有的人通過錢財物質就能滿足這種需要,有的人需要身居高位得到大權,衣錦還鄉、世人讚頌、名垂青史,會感到莫大的欣慰……xìng格不同,需要不同,就會造成差彆,更有一種人,覺得那些不相乾的眼光並不重要,所以名垂青史也好世人稱頌也罷都不在意,卻渴望有人在內心裡陪伴著,隻有那樣才不會感到孤單……”有些意會不可言傳,薛崇訓說得艱難,魚立本理解起來更加辛苦,哪怕他是個很有頭腦的宦官,畢竟古人的思維模式有些局限。不過他確實很聰明,很快就理解了一些,說道:“薛郎所言,就是找到自己需要之物……皇後所需是有人在心裡陪伴?”“言重了。”薛崇訓忙道,“皇後後宮之主,又深得今上寵愛,咱們豈敢這麼說?”魚立本笑了笑,抱拳道:“此處沒有彆人,說說無妨,雜家在皇後麵前自然不會這麼說了,有傷大雅。”“和魚公公結jiāo真是件輕鬆的事兒。”薛崇訓笑道。他心裡卻在自問:自己對人說了那麼多,那自己要的是什麼?是名垂青史萬人稱頌,還是大權在握名垂青史?二人走出紫宸殿建築群,薛崇訓那輛從鄯州帶回來的鬆木馬車就靠在那兒,他便對魚立本執禮道:“就到這裡,彆遠送了,常常能見的。”魚立本也還禮說了幾句客氣話。薛崇訓上車前道:“皇後憂慮太甚,擔心的太多,所以心境才不好,魚公公適當時多寬慰……”他猶豫了一下,又道,“皇後憂懼之事,我也一樣憂懼,所以我們亡齒寒,任何時候我不會坐視不管的,請她安心。”送走了薛崇訓,魚立本才掉頭往回走,回去shì候高皇後去了。作為宦官,能在上位者麵前常常lù麵,得到上位者的寵信,就是最大的成功,什麼官位(唐朝宦官可以有官位)名聲對他們都是虛的。魚立本跟過幾代皇帝,以前又是太平公主麵前最得信任的宦官,對這些東西自然是看得十分明白。常常能為上位者解憂、討人歡喜,是必做的工作,否則寵信不能長久。所以魚立本來高氏麵前回稟時,就趁機說道:“奴婢和晉王多說了會兒話,回來的遲了,請娘娘恕罪。”果然高氏隨口就問道:“你們說些什麼?”按照魚立本的想法,皇後把薛崇訓看成很重要的同盟,她一定比較關心薛崇訓的事兒。他忙恭敬地答道:“晉王說得有些玄虛,奴婢沒聽太明白,大抵是說人孤單的緣由。”高氏那畫得很濃的眉máo輕輕一挑,不動聲sè道:“晉王府不缺嬌妻美妾,又是什麼緣由?”魚立本道:“晉王沒說自個,是說大夥兒所有人的孤單,是因無人明白心中的憂患……又說娘娘憂懼之事,他也同樣憂懼。”高氏忽然想起前日在太腋池東岸看見有前朝失勢的嬪妃,皮枯ròu黃衣著邋遢,在太陽坐著無趣得數著自己的手指,這是她害怕的事;又想到薛崇訓害怕的事,他恐怕是擔心失權被清算罷?她沉yín片刻便道:“他擔心怎麼死,我擔心怎麼活。”ahref=quot;ahref=quot;target=quot;_bnkquot;gt;/agt;target=_bnkquot;target=quot;_bnkquot;gt;/agt;/a第五十七章白馬長安城東北角的入苑坊引城外的河水組成水係,修建了無數的水榭樓台,種植奇huā異草。xiǎo橋流水、富貴院落比比皆是,如今這個地方,比當初興慶坊的五王子府修得還要漂亮。此時風來襲,萬紅含苞待放,在帶著溫暖氣息的風中羞澀yù放,真真猶如天上人間一般。日夜笙歌,絲竹管弦之聲無一刻停息,隨處都能看見嬌美的xiǎo娘。太子李承宏就住在這裡,他看到這樣秀麗的風光每每會歎一句:真是個消磨誌氣的地方。現在他正在和太子府的官員下棋。權貴階層的生活很優渥閒適,大夥喜歡的事,無非就是馬球、宴會、歌舞、詩賦等等,還有就是圍棋,圍棋在此時是很受人們歡迎的,規則與後世的規則大同xiǎo異,不過現在是白子先行。窗外隱隱有絲竹之聲傳來,但若有若無的聲音很xiǎo,太子府還是比較安靜的,多數時候對弈的兩個人都沉默著思考棋局,偶爾閒聊幾句,然後就是“啪啪”的落子之聲。古sè古香的屋子,土夯板築的牆壁上裱著淡雅huā紋的牆紙,木雕窗戶華麗優美,地板上一塵不染,就算直接坐在地上也不會覺得臟。不過他們是坐在g邊的一張矮幾旁的蒲團上的,李承宏跪坐著,對麵那夫子卻是盤著tuǐ很放鬆地坐著。太子下了一步,然後等待的時候便不動聲sè地說道:“李先生覺著晉王有了大筆進賬,會用來做什麼事?”老夫子叫李聞達,和唐宗室一個姓,不過天下姓李的人本就多,總是遇到國姓之人也沒有什麼大驚xiǎo怪的。李聞達隨手放了一顆旗子,說道:“太平公主怎麼做,他也會那樣,說不定還會做得更好……‘錢法’比‘斜封官’的法子高明罷?”太子皺眉道:“李先生所言極是,屆時他收買一大批人才,勢力更甚!又與宮中高皇後內外勾結,咱們李唐江山儘落他人之手!”“殿下先沉住氣,這事兒沒法子了,晉王一定會通過皇後促成錢法,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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