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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YD) 西風緊 1140 字 1天前

了聖旨特準宮中行車行馬),大夥走路,向含元殿走。大家都穿著盔甲,可是鐵甲錚錚的一隊人在恢弘的宮室之下依然顯得如此渺小。巨大的建築群,寬闊的道路,人在其中猶如螻蟻一般渺小,情不自禁對帝國皇權產生一種敬畏之心。第四十章猜迷皇帝開臨時大朝會接見薛崇訓以下數十將帥,無法就是頒封賞詔書。國家賞罰有度論功行賞,多數人皆有升遷,但封侯或升爵位者隻有二人。封侯者自然是殷辭,上奏抓獲李三郎者就是他,兌現去年朝廷的懸賞令,封了平陽侯。然後便是主將薛崇訓,大捷的最大功勞當然要算在老大身上,他從郡王升了親王,封萬戶,號“晉王”!那句“請君暫上淩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在唐朝絕非虛言,王侯將相當然是通過大戰之功升得最快。不過他這個異姓親王真不是一般人敢接的,也隻有他薛崇訓三代皇室血統,無冕之王太平公主的長子,才敢興高采烈地接了封號。頒了詔,大臣們今日顯得特彆沉默,沒多久就散朝了。李三郎一死,中央更沒有了外部的威脅,一下子就仿佛變得死氣沉沉。好在元宵佳節臨近,滿城火紅熱鬨,才將那死寂一般的氣氛掩蓋下去。薛崇訓心裡也七上八下的,擔心自己的勢力過快膨|脹會導致多數當權者的警惕。不過從朝裡回到家之後妻妾家人們非常熱情地為他接風洗塵,府裡又忙著布置佳節裝飾,搞得熱熱鬨鬨和氣一團,倒讓他仿佛掉進了溫泉裡一般,暫時把那些煩惱給淡忘了。到了正月十五,隻見家中各處屋簷下張燈結彩,上到主人下到奴仆丫鬟都穿得光鮮體麵,各處廳堂院落都擺著美味食物,氣氛十分到位。薛崇訓隨意一問,才知這些安排都是嶽母孫氏在主持,心道家裡總算有個主內的,不然如何能這樣有氣氛?雖然正室李妍兒年小能力有限,不過嶽母能幫忙也是不錯的。而且李妍兒娘家也沒什麼至親了,她們母女在薛崇訓的庇護下好像也漸漸產生了歸宿感,讓薛崇訓心裡也暖洋洋的。到得旁晚天還沒黑,晉王府便設了家宴,連奴仆們都有宴席,吃了一頓熱熱鬨鬨的家宴。後來宰相張說約同僚一塊兒去看燈會,也順帶邀請了薛崇訓。薛崇訓二話不說就爽快答應了下來,而且很匆忙地換衣服準備出門……他可知道宰相們準備擁護皇帝立太子的事兒,這幫宰相以前本來都是太平公主一黨的人,太平出了事兒,眼看他們便要樹倒猢猻散,薛崇訓得拉攏一部分是正事,否則他縱是親王也沒有名分參與朝廷決策,卻是十分不利。既然張說還挺給麵子,薛崇訓自然一拍即合,趕著和他們應酬逢場作戲。幾個人在約定地點見了麵,都是布衣打扮,帶著一些家奴隨從,一塊兒去燈會上湊熱鬨樂嗬樂嗬。除了張說其他幾個官檔次都不夠位極人臣,見了薛崇訓自然是點頭哈腰大拍馬屁。正好大夥一時興起要猜燈謎,相互謙讓之下,都叫薛崇訓去猜……薛崇訓對那些文辭玩意實在不甚精通,急忙推辭道:“薛某一介武夫,也就是湊湊熱鬨,對如此雅事哪裡敢班門弄斧?倒是張相公文武全才,不如讓我等一開眼界?”張說是宰相,百官之僚,自然有人馬上又讓張說一展才華,但也有個人揪住薛崇訓道:“薛郎休得過謙,您在東都那首‘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堪稱千古絕唱,如此文采武功之人古今幾人?”薛崇訓十分鬱悶,臉色自然不好,倒是張說善察言觀色,見狀便解圍道:“詩乃Xing情之物,薛郎會作詩,不一定有空看那燈謎般的戲耍之物,既無興趣,大夥休要難為薛郎,讓他做首詩便罷。”又作詩?薛崇訓的額上泛出三根黑線,有什麼唐詩描寫燈會的?他真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就算想出來了,嗎的詩名越來越大,唐人又喜歡作詩,以後逮住就讓作,該當如何是好?老子要是能把唐詩三百首記全了也許還能勉強應付一陣,何況他能背全的根本沒幾首,無非就是那些在後世實在太普及的名詩。不能再作詩了!薛崇訓情急,又不好意思借口說上次是幕僚寫的,自己承認抄襲是多尷尬的事!就算大夥懷疑,那便懷疑罷,一個王爺偶爾附庸風雅一回也不是多大的惡事;但自己直接承認就太傷麵子了。他沒辦法之下硬著頭皮道:“我看還是猜迷得了。”眾人無非就是圖個樂子,讓薛崇訓也一起參與,也不難為,他要猜迷便猜迷。薛崇訓回顧四周,隻見這條街正處東市附近,屬於商業地帶,燈火輝煌的街上擺滿了花燈,卻多數都是商人們擺的,猜迷得要付錢,猜對了能選一樣彩頭。適逢佳節,人們也不在乎那點小錢,無法圖個氣氛,商人無法圖個利潤,兩廂情願的事兒。有的商賈有頭腦的,會讓美貌的奴兒擺攤,送些手帕扇子墜子之類的雅物,又便宜又有情|趣,勾引得那無知少年郎爭相表現大把花錢,生意非常好。他便隨意挑了一家,讓隨從給了銅錢,然後揭開一個燈謎看謎語,答案在後麵看不見,要猜了之後才給看。眾人湊上來一瞧,笑道:“便宜了薛郎。”馬臉張說平時很嚴肅,老是拉著一張臉,今晚日子好他也笑道:“這個太簡單了,店家是擺明了要送人東西。”大家都搖頭表示沒挑戰時,薛崇訓卻緊皺眉頭,硬是猜不出來。他前世對這謎語沒興趣也沒怎麼接觸,今世是個武夫,猛一下看謎語,一時倒懵了。聽得眾人說太簡單,便趁機說道:“那我重新拿一個。”於是薛崇訓不等大夥回答,便再揭開了一個,一看過去傻了……連謎語中的一個人居然不認識,那還猜個毛?他的臉頓時漲紅,張說等一看,心裡猜了個大概,便打圓場,把謎底說了出來,然後道:“這些燈謎沒什麼好猜的,咱們找地方喝酒。”就在這時,薛崇訓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原來是孫氏帶著幾個丫鬟奴仆在逛燈會,薛崇訓便一邊答應眾人一邊往那邊擠,想去打個招呼。孫氏難得出來閒走,這樣的熱鬨夜晚估計也是來看熱鬨的。……這時孫氏身邊的丫鬟也認出薛崇訓來了,提醒孫氏道:“夫人,你看郎君正在那邊呢,要過去見見麼?”孫氏穿了件紅色的襖子,打扮得就跟富人家的少|婦一般,並不願意以身份示人。她聽得丫頭說話,便順著指的地方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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