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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YD) 西風緊 1128 字 1天前

,此時還有另外的事要辦。王昌齡又問道:“現在咱們趕著去和張相公會麵?”“暫時不去那裡,我得先去宮裡辦更要緊的事。”薛崇訓的臉上有些疲憊之色,雖然來去都是坐車,但他勞不是力而是心,“程相公認為謀逆者會截斷運河,搶奪糧賦為出手第一擊,他於兵事戰機方麵比你我都精通,我覺得很有道理……所以我得趕著讓母親下令調整護漕軍將帥;同時調神策軍的事兒也得儘早,他們要從隴右回京,路途遙遠得費不少時日。”這時候薛崇訓再次感歎,乾大事真需要一幫人抱團才行,彆說其他的,就是出謀劃策也需要各施長處。就像現在的事兒,他一開始腦子裡根本沒形成係統的準備策略,然後金城、王昌齡、程千裡各自出謀劃策,短時間之類他至少已經明白應該怎麼做,有了法子了不是……如此複雜的事兒,信息證據又不足,光靠他一個人的腦子慢慢去猜,實在有點為難。王昌齡道:“主公去宮裡,我便不跟著過去,這些日我就住在郡王府官邸,有什麼事兒也能儘早聯絡。”“如此甚好。”薛崇訓心下一暖,至少身邊還有這麼多人和他同舟共濟。於是他連家門都沒進一次,又急匆匆地從城南向大明宮趕,在太平公主麵前進言,非得他親自說不可,彆人說沒有用。不過說服母親應該不是多難的事,以她的豐富爭鬥經驗,定能意識到李隆基可能起事,自然就會想做些準備了。薛崇訓去了承香殿時,卻被告知太平公主已經睡下。現在承香殿上下知道太平公主病情的人已經很多了,紙包不住火,她的病情越來越嚴重,禦醫經常進出進藥診治,這些事兒參與的一多,便無法避免泄漏。薛崇訓見天色尚早,便問宮女太平公主睡下多久了。那近侍宮女答道:“殿下常常腹痛,整夜不能入眠。今天下午實在難以支撐,禦醫束手無策之時,星樓上的玉清道姑進獻了一枚仙丹,真就神了,殿下服丹之後並睡去,奴婢等見她老人家好不容易有個安穩覺,都不敢打攪。”“道士的仙丹?”薛崇訓愕然,他實在不信那玩意,而且從哪裡看到那些丹藥其實含有重金屬物質,是有毒的。他便冷冷道:“誰這麼大膽讓我母親胡亂吃些東西?”宮女無辜地說道:“是殿下要吃的,她當時疼得大汗淋漓,實在熬不住了,禦醫們急得團團轉卻毫無辦法,殿下便宣玉清道姑覲見。玉清道姑進獻丹藥說可以止痛,殿下服用之後果然就睡著了。”“睡著了還是昏迷?”薛崇訓急道,“前麵帶路,讓我看看。”宮女為難道:“殿下剛睡下不久,而且衣衫單薄,恐怕不方便,而且奴婢不能作主啊,王爺先等等,奴婢去問問上頭。”“問你妹!”薛崇訓怒道,“我見我娘都見不得?去,把玉清給我叫來。”宮女嚇了一大跳,急忙唯唯諾諾地逃也似的往飛橋上直走,一路還沒反應過來,為嘛要問俺的妹妹?妹妹在家鄉啊。薛崇訓闖進寢宮,一眾太監宮女見他麵有怒色,又是太平公主的長子,無人敢擋。當他掀開簾子時,裡麵的幾個宮女驚訝萬分,隻得跪倒在地大氣不敢出。太平公主正躺在床上,薛崇訓一看頓時十分尷尬,太平公主確實是衣衫單薄,不僅沒蓋被子,而且身上隻穿了一身半透明的透氣輕紗,如雪的肌膚若隱若現,更尷尬的是豐腴的胸部上的**因顏色反差很明顯,她的額頭上有一層細細的汗珠子,頭發上還冒著淡淡的若有若無的白煙。薛崇訓臉上有些掛不住,急忙轉頭看向彆處,走過去想拉被子給母親蓋上時,旁邊的奴婢說道,“玉清道姑說蓋不得,如果熱氣不散淤堵於體內會走火入魔。”薛崇訓停下手,他也不能隻顧著自己蠻乾……這道士的玩意,他不信,也不懂,既然不懂怎能隨意破壞?不過此時他倒是覺得道士還挺玄的,母親頭上冒的白煙是怎麼回事?啥玩意能讓人在秋天裡熱成這樣?一開始他覺得很尷尬,畢竟榻上玉體橫陳的是自己的親娘,不過過得一會他也就想通了,正因是自己的親人,隻要不想歪了,有啥關係?這麼一想,他倒是坦然了許多。等了一會兒,一身青色道袍的玉清便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見薛崇訓站在裡麵,她那清秀顯瘦的臉上也是一紅,不過依然故作淡漠與世無爭的表情,手掐子午決執禮道:“薛郎喚貧道前來有何指教?”薛崇訓指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太平公主道:“你給我母親吃的是什麼丹藥,怎地昏過去了,還能醒麼?”玉清道:“是陰陽禦氣丹,斷丹就能醒。”她見薛崇訓臉色不好,又說道,“殿下方才身受塵世疾苦,痛不欲生,難道薛郎願意看到她受那樣的罪?”薛崇訓聽罷無以應答。玉清又道:“殿下……平日待貧道甚厚,貧道又怎會害她?”薛崇訓聽得她的聲音有點異樣,轉頭看她的臉時,卻又發現並無異樣。第十六章宮闈三聲長長的雞鳴傳進宮闈,第一聲就把薛崇訓驚醒了,然後細聽那雞鳴之聲實際上並不是公雞打鳴,是內侍省的宦官們學的雞叫,因為公雞打鳴並不準時的緣故罷。人剛醒的時候意識有些模糊,薛崇訓一時竟然還沒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片刻之後回顧四周,雕欄樓台上朝陽輕灑,幔瑋低垂,銅鼎裡緩緩飄逸著清人心脾的微煙,牆邊垂手站著幾個高腰羅裙的宮女。薛崇訓恍然想起,自己還在母親的寢宮,然後所有的事情都湧進腦子,讓他明白了身在何處來自何方,要乾什麼事。不是還要等母親醒了授權調神策軍入京麼?薛崇訓發現自己竟然趴在太平公主的床邊睡的,床邊已額外拉了一道暗金色的簾子。就算是兒子畢竟是男的,讓太平公主這麼一直皓體呈露地躺在眼前也不太合適,所以現在她的床前另外拉了道簾子,寢宮裡的人就看不到她的身子了。薛崇訓站起來時,發現有什麼東西掉到了地上,回頭一看原來是一件綾羅輕紗,女人穿的。邊上的宮女說道:“昨晚王爺睡著了,奴兒們怕您染上風寒,就找了件衣服搭上。”“哦。”薛崇訓正要去看母親醒了沒有,因為昨天玉清道姑說會蘇醒的,就在這時他發現宮女臉上漲紅一片,他便很快意識到原來自己腿間扯起了“帳篷”,把袍衣頂得老高。他也頓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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