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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YD) 西風緊 1112 字 1天前

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正巧後麵有幾個官員陸續上來,他便說道,“一會朝會之後咱們再說幾句如何?老夫也正好想對王爺說那事,可一直沒找到機會。”“如此甚好。”薛崇訓一肚子納悶和好奇,但還沉得住氣。等無甚趣味的朝會之後,大員們習慣性地往北走,薛崇訓和李守一反倒向南行了一段路,在一處空地上說話。李守一的神色不太好,有些愧疚地說道:“兩月前京兆府一舊僚生辰,因未逢整十,就在家中請了幾個以前幾個交好的舊友飲酒,不料酒後大夥說異聞趣事說得興起,王少尹就把去年崔家以銀絲引雷的事兒說了出來……”薛崇訓的臉色驟然一變,冷冷道:“李相公不是說此人靠得住,不會泄漏?”李守一正色道:“我是囑咐過王少尹事情利害,叫他切勿說出去的,哪想得他酒後失言。”薛崇訓責問道:“兩個月前的事,你竟然瞞我這麼久?”“事發當晚老夫便叫幾位同僚勿要提起,而王爺尚在隴右,哪來得及告知?時日一長,發現並無異樣也無流言,老夫便未特彆重視,隻待機會恰當之時知會王爺……您今日為何突然問起,難道有何風聲?”薛崇訓道:“前幾日我在府中設宴遍請同僚宴飲,獨有黃門侍郎崔日用沒有來,連份禮都沒有。我隻是直覺不太對勁,今日正逢李相公,便隨口一問,哪想得果然事出有因。”李守一的神情有些驚訝,大抵是沒料到薛崇訓竟然如此細心,嗅覺很強。他皺眉沉吟片刻:“凡事都要真憑實據,此案已結,就算有何風聲也隻是空穴來風。”薛崇訓冷笑道:“李相公做了丞相之後果然分不清黑白了。”李守一老臉微微一紅,吹著淩亂的胡須瞪眼道:“老夫幫著王爺掩蓋此事,可曾得過什麼好處?不過在其位謀其職而已!若非顧及本分,老夫便將此案刨根問底有何不可?”“李相公這會可沒有以前管馮元俊時那般底氣十足了,您可知為何?”薛崇訓心裡很不爽,便挖苦道,“因為您現在自己也分不清正義……李相公可以分不清,可崔日用他們家發現親兒子死得不明不白,他們可分得很清。後麵會發生什麼事?”李守一皺眉道:“崔侍郎應能顧全大局。”“你敢保證?”薛崇訓瞪眼道。其實薛崇訓也不認為崔日用會乾什麼,要在桌麵上鬨,他沒證據;謀反?他們家是山東門閥,乾這種高風險的事兒也得掂量掂量整個家族的興衰存亡不是。讓薛崇訓心裡添堵的是,這件事如果私下裡流傳出去,對他的名聲不好,主要還是擔憂自己在士族門閥心裡會留下很不好的印象。這對他的前程安危十分不利,因為此時的世家大族很有影響力,就如明朝的文官集團一樣的能量,連皇帝都會明智地拉攏他們。第十章秋高從李守一口裡確認到那事兒讓薛崇訓心裡有些添堵,但總算不是什麼太大的麻煩;當他們說完話準備去紫宸殿見太平公主時,又被告知太平身體不適不宜見客,沒見著人,這時候薛崇訓心裡就很有些不安了。五天前的朝會就沒見到母親,當時聽禦醫說無礙,人總是有傷風感冒等微恙的時候,薛崇訓也沒在意,可是這都五天了怎麼還沒好?他是明白母親的,她雖然掌權但自知是女人與法理不符,所以平日並無懈怠,入住大明宮後幾乎沒有閉門謝客的時候。一行宰相等七八人聽宦官魚立本傳了旨意,都回身準備去政事堂,唯有薛崇訓叫住魚立本道:“我想去寢宮視探母親大人。”魚立本那清瘦的臉上的神情有些為難:“王爺是殿下的長子,雜家自然不好勸阻,但是……這樣罷,王爺隨雜家去承香殿,雜家進去稟報說王爺已經到門口了,瞧瞧殿下見您不。”“如此就有勞魚公公了。”薛崇訓客氣地說道。其實此時的唐朝宦官沒什麼權力,一個官宦根本沒膽子和能耐阻攔勳親大臣,魚立本不讓大夥見太平公主,隻是充當了個報信的角色,傳遞太平公主的命令而已。不過薛崇訓有前世記憶,知道宮裡的宦官有時候是很強大的,所以平時對魚立本等人還算客氣。“沒事沒事,嗨呀,雜家和王爺是什麼交情?隻要雜家能做到的,自然儘心。”魚立本那張清秀而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紅色,心情的很好的樣子。他總覺得大臣們內心在鄙視他是個宦官,獨獨這個王爺薛崇訓對自己一向都很尊重,讓他感覺很好,話裡流露出的友誼倒有好幾分發自內心。二人一麵向承香殿走一麵說話,薛崇訓想從魚立本口中打聽點實情,但很快發現魚立本也不甚清楚,也就作罷。走到承香殿外麵可作馬球場的空地上時,薛崇訓忽然抬起頭看了看天色,魚立本見狀也好奇地抬頭看,隻見天空中烏雲重重,仿佛要壓住宮殿的飛簷一般。薛崇訓歎了一氣道:“本應秋高氣爽的季節,不料天兒這麼低。”魚立本沒搭腔,也不知道他是在感歎天氣,還是在感歎世事無常風雲莫測?進了承香殿,薛崇訓在太平公主的寢宮外麵等了一會,魚立本便出來,麵有喜色道:“王爺進來罷,殿下聽說您都到門口了,就說見見。”薛崇訓抱拳以示謝意,然後提起紫袍下擺跨過門檻走進殿中,周圍的宮女見是薛家長子,都微微屈膝見禮,薛崇訓沒管她們,向前看去時,見母親時常坐的那上位的軟塌空著。這時一個聲音道:“我在這邊。”是太平公主的聲音,薛崇訓轉過頭,循著聲音望去,東麵樓台上拉著一道暗金色的簾子,隻能看見裡麵人的輪廓,太平公主是坐著的,並沒有躺著,看來並非嚴重得下不了床。薛崇訓忙走上前去,跪倒在地板上說道:“兒臣拜見母親大人,問母親大人安好。”裡麵沉默了片刻,她才緩緩說道:“彆跪了,起來說話罷,我並無大礙。”但薛崇訓覺得奇怪,母親在寢宮裡又沒有外人,好好的拉著簾子乾嗎?況且她平日裡接見外臣也是不避諱的,直接坐在上頭和大臣們談笑風生,並不拘謹。他很關心母親的健康狀況,便躬身道:“母親大人,兒臣能進來麼?”太平公主忙道:“最近身體不適,不便見人,咱們就這樣說吧。”薛崇訓皺眉道:“我是您的兒子,有何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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