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0(1 / 1)

天可汗(YD) 西風緊 1116 字 1天前

士這邊護著。然後才冷冷道:“陳團練,你這回是錯得不能再錯,沒法子救了。”陳團練忙道:“鮑兄弟看在你我交情的份上,在主公麵前美言幾句。”鮑誠冷笑道:“你的腦子長了做啥用的?事到如今還心存僥幸,嘿嘿,乾脆點趁早自行了斷罷!”陳團練道:“主公對我有救命之恩,鞍前馬後也不能報之萬一。”張五郎盯著陳團練道:“事有一而再,沒有再而三,這回砍了你的腦袋也不能贖罪,你還想活?”鮑誠歎了一口氣:“不是咱們不把你當兄弟,你這人是聽不進人話,上回就點醒過你:自個是誰的人,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心裡沒個數?給你說句實誠話,免得死得不明不白,你就算丟了城、敗了仗、甚至吃了人也可以活,但挾持五郎就必死!你現在敢挾持五郎,有一天是不是要挾持主公,啊?”“鮑兄弟一語點醒夢中人,我知道錯了!”張五郎沒管他,隻對鮑誠說道:“吃人之事決不能泄漏出去,否則我唐軍臉麵掃地。處死陳團練的罪名,便用挑起兵變的由頭。”他說罷抓住鮑誠腰間的佩刀,唰地一聲拔了出來,“我親手宰了這廝!”陳團練愕然:“五郎,你雖是守捉但無權殺我,什麼罪得主公說了算。”張五郎提著刀搖搖晃晃地向前走,冷冷道:“給我站著!敢退一步躲一下,老子保證你滿門抄斬!”李逵勇等人見狀都悄悄把手把在了兵器上,不動聲色地盯著陳團練。陳團練怔在原地,終於歎了口氣道:“看在咱們同袍的份上,彆為難我家妹子。”鮑誠道:“安心去罷,咱們飛虎團的人做事自有分寸。”張五郎好不容易走到他的麵前,提刀一刀捅了過去,“鐺”地一聲,沒刺透盔甲,他的傷病還沒好利索沒啥力氣。這時張五郎雙手抓著橫刀刀柄抬了起來,一刀迎頭砍了過去,“啊”地一聲慘叫,陳團練捂住臉,鮮血頓時從指間浸出,但好像並未致命,他還在不斷悲慘地痛呼。“媽的,我這使不上勁,他骨頭還挺硬!”陳團練哭喪著一張血臉口齒不清地道:“您能痛快點麼?來人,幫我把盔甲去了!”剛去了兜鍪護頭,脖子便露出來了,張五郎遂按住他的肩甲,拿刀靠近他的脖子,使勁鋸了一下。陳團練悶叫了一聲,痛得急忙死死抓住張五郎的手臂,但刀鋒仍未停下,又來回鋸了兩下,鮮血濺得張五郎一臉都是。第二十章將相昌元元年末大唐西北邊境的捷報飛傳長安,朝野相慶。時邏些道行軍大總管程千裡節製長征健兒及隴右道各邊軍十餘萬在鄯州、廊州、積石山一線和吐蕃吐穀渾聯軍號稱六十萬人大戰數月,趁吐蕃軍給養不足退兵之時果斷出擊追擊百裡,斬首數萬,截獲牛羊俘虜無算,大獲全勝。至此積石山以北、黃河以東原屬鮮卑人的廣大適合農牧生產的地區儘數落入唐人之手,程千裡又在積石山到處修工事要塞鞏固戰爭果實,朝中有識者已在預言:隴右將成為大唐最富庶的糧倉之地。太平公主高興壞了,實質利益並不是主要原因,本朝的武功蓋世影響力才最讓她高興。四十餘年前“二聖”執政時期,名將薛仁貴在大非川全軍覆沒,從此唐朝喪失戰略優勢近半個世紀,本來依附大唐作為抵禦吐蕃人東擴的吐穀渾地區也被吐蕃納入勢力範圍,吐蕃人因此打通東線,長期威脅唐朝腹地,甚至京師長安的安全都存在隱患。而今趁此大捷,正是找回攻擊優勢的契機。太平公主一直在將自己和她的母親武則天相比,父親和母親都都未辦到的事,她辦到了,這種心情常人難以理解。於是朝廷很快就論功行賞,許多人都得到了封賞。封程千裡為右驍衛大將軍,並複程家祖上爵位東平郡公。曾經顯赫一時的程家在武則天時期中落,到了程千裡這一代光複地位,這種光宗耀祖的成就對他真真是最大的欣慰。薛崇訓也因在北線抵禦吐穀渾號稱二十萬大軍的“巨大功勞”,加封伏俟道(吐穀渾王城)行軍總管。薛崇訓感到很意外:俺什麼也沒乾,什麼也不知道。伏俟道行軍總管這名字也很扯淡,一個刺史手上都沒幾個兵,行什麼軍?朝廷又迫不及待地下令:奪取石堡城,據有西海大非川等地,徹底臣服吐穀渾人讓他們重新成為大唐附庸。太平要完成母親未完成的功業,讓子孫萬代都記住她的名字!不過鄯州軍方並未馬上相應朝廷的號令,先在那舉城慶功,這裡有節度使、刺史等機構,各衙門一片歌舞升平。至於被洗劫了大半個城的鄯城及周邊那些受兵禍之害的百姓,卻沒人理會。主宴擺在程千裡的節度使幕府內,由於慶功的人太多,外麵的道路都封了,一些酒桌擺到了街上,上麵扯一個帳幕湊合。薛崇訓坐著馬車一到地兒,耳朵裡就“嗡嗡嗡……”的全是人聲,太多人鬨成一片又聽不清他們各自的說話內容,隻見那些官吏將士人以群分各自圍坐在酒桌旁嬉鬨玩笑好不快活。他下了車時,馬上就見劍南軍將軍李奕迎接過來了,敦實後生笑容可掬一臉厚道地打躬作揖道:“節度使已恭候衛國公多時。”二人進得大門,薛崇訓就見院子北邊那大堂裡有許多將帥在看跳舞,不由得多瞧了兩眼,李奕察言觀色不由得說道:“打了勝仗大夥理應慶賀,但節度使平素不惜吵鬨,並不在宴上,衛國公請隨我來。”“那好,李將軍前麵先行。”他們穿過前院往裡走,後邊的奴仆把門一掩上,頓時外麵的吵鬨聲就仿佛被牆隔阻其外,聲音小了許多,又往北走了一段路就愈發清淨。後來一陣琵琶聲傳來,吸引了薛崇訓的注意,他遠遠看去隻見簷下有個羅裙女子正獨身一人在那彈琵琶,雖然看不清臉,但可以看見她的皮膚好像很白淨,和外麵的雪地一樣的顏色。李奕笑道:“本來是個賣唱的破落戶,節度使花一百五十匹絹便把她買了……嘿,平常買個乾雜役的奴兒至少也得二百匹吧,不想節度使花小錢就淘到了好東西,弄回來一拾掇換了衣服打扮,白白淨淨的真招人可憐,哪裡還像在自家兼營賣的暗娼?惹得軍中好幾個兄弟沒事就去酒肆轉悠,也想淘一個回家呢。”這麼一說,薛崇訓倒發現李奕的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