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門還真就開了。因為敲門的人穿著唐軍衣甲,百姓好像很信任他們。張五郎執掌大局時,嚴禁將士擅自擾民,沒有軍令隨便進入民宅的要殺頭,這些日子以來軍紀嚴明秋毫無犯,已經獲得了鄯城百姓的認可。開門的是個老婦,她見四五個漢子沒精打采被凍得嘴皮子發烏,好心地招呼道:“真是造孽的後生,快進來,裡麵燒著火。”鵬校尉一言不發地走了進去,軍士們見屋子中央果然有炭火,急忙蹲過去伸手烤火。那老婦拿了塊布過來熱心地掃他們背上的雪花。這時從後邊出來了個腦袋上包著塊布的老頭子,黑著一張臉卻說道:“他娘,去把鍋裡的糊糊舀出來招待客人。”婦人怔了怔,站在那兒沒動。校尉將眼前的事情看在眼裡,自然明白:百姓也沒吃的了。“還不快去!”老頭喝了一聲,“咱們的兒郎餓著肚子殺敵流血,圖個啥?”過得一會,那老婦便用木盤子端著五碗黑糊糊的東西出來了,分成了五份,每個碗裡連半碗都不到,也不知煮的是啥東西,但也足夠讓軍士們口水直流的,這時候,隻要能下咽的東西他們見了都饞嘴。鵬校尉見狀,哭喪著一張臉,站在那兒發呆。軍士們回頭看著校尉,一個後生充滿了期待地問道:“咱……咱們能吃麼?”“吃罷……吃罷……”老婦微笑著說。校尉皺眉猶豫了許久,道:“吃!趕緊吃完走人!”幾個將士吃了東西從人家的家裡出來,軍士們肚子有了點東西墊底,心情變得好起來,還慫恿著說道:“以後再有這樣的好差事,校尉可彆忘了俺們。”校尉陰著臉一言不發,幾個人相互看了看著,隻得閉上了嘴。又走了一段路,前頭的鵬校尉停了下來,指著門道:“敲門。”軍士們有了經驗,樂嗬嗬地爭著過去敲門,以為又可以吃一頓。不料門剛被一個男主人打開,鵬校尉二話不說突然拔出佩刀,一刀劈了過去。那男子脖子中刀鮮血直飆腦袋還沒掉,胸口又挨了一腳,被踢得仰麵倒進門去,摔在地上雙手捂著脖子腿上繃直了不斷抽搐。軍士們目瞪口呆,愣愣地看著門裡。一個軍士忍不住說道:“咱們殺百姓,上頭會要咱們的腦袋!”校尉冷冷道:“就是上頭的命令!你們倆在這兒守著,把大門掩上,其他人跟我進去。”他們剛進門去,就見院子裡出現了個小娘子,大概是被砍這人的老婆,聽到動靜出來了。那小娘子上身穿著一件土色的襖子下身穿著長裙,十多歲的樣子,瞧那嬌氣的臉蛋怕是沒過門多久的人。她忽然見男人倒在血泊中,馬上就驚呼起來。鵬校尉提著刀奔了過去,一手抓住那小娘的胳膊,一手去捂她的嘴:“你們倆傻立著乾啥?狗蛋去找繩子……你,到處瞧瞧,見了活人就砍了!”“是……是……”倆軍士臉色慘白,生硬地應著。過得一會,三人忙乎著把那小娘給五花大綁了起來,嘴也堵上了。那小娘四肢無法動彈,仍在“嗚嗚”悶叫著拚命掙紮,一雙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地上的屍體,眼淚嘩嘩直流。校尉又下令道:“把外麵的兩個兄弟叫進來,把帶血的雪鏟井裡去,將這屍體和房子一並燒了!”第十七章不對“霍……霍……”暗黃的屋子裡磨刀的聲音枯燥地響著,鵬校尉正拿著一把短刀在礫石上磨。堆滿積雪的外麵白茫茫一片,屋子裡卻不甚透光,裡麵的人呆著有種不知白天黑夜的錯覺。有一堆柴火劈裡啪啦地燒著,將整間屋子裡都映上了金色的光輝。那柴火上架著一口大鐵鍋,裝了半鍋水,水麵上已在慢慢冒著微微的白煙。這間屋子是軍隊征用的一處營房,角落裡還放著風簸等物,看樣子有點像民宅的堂屋。這裡有六個人,五大三粗的壯漢鵬校尉在那磨刀,有個軍士在用燒火棍撥柴火,其他軍士或坐或站呆著,還有個小娘手腳被綁嘴裡被堵丟在火堆旁邊。拿著燒火棍那士卒是個十多歲的白淨後生,平時常被喚作狗蛋,先前在這小娘家裡就是他被叫去找的繩子。後生見小娘雙手被綁在背後,身子可憐的蜷縮在地上,便麵有同情地說道:“校尉,咱們真要把她煮了?這……這是不對的。”“從軍聽命於上峰,有啥不對?”校尉回頭問道。後生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說道:“就是不對。”校尉冷笑道:“不如你去陳團練那兒,對尉帥們說‘吃人是錯的,大家不能吃’,看看中用不?”後生無奈道:“俺一個小卒,上頭也不認得俺,怕是不中用。”校尉道:“那就把嘴閉上,不然被人聽見了說你有二心,先煮了!陳團練手裡那幫泅營可都是流放犯,啥事乾不出來?”後生急忙縮了縮腦袋,默不作聲。這時他看了一眼丟地上的小娘,隻見她的手腕上因為綁得太緊已被勒上了幾道嫣紅的深深於痕。因為繩子是這後生綁的,他見狀於心不忍便上去給她鬆鬆繩子。“作甚?”校尉喝了一聲,“小子真想抗命放人?”後生急忙搖頭道:“俺瞧綁得太緊,給她鬆鬆。”校尉聽罷道:“快死的人,管她何用?”軍士們也嘲笑道:“眼看咱們都得死在這鄯城了,狗蛋還沒娶過媳婦,這輩子不是虧得慌?乾脆你把這小娘子娶了做媳婦好了。”後生聽罷也不爭辯隻紅著臉默默地去鬆繩子。就在這時校尉站起來了,抓著剛剛磨好的明晃晃的刀走向那小娘。小娘瞪圓了驚恐的眼睛,拚命地搖頭,“嗚嗚嗚”地悶叫著又說不出話來。校尉在她麵前蹲下去,拿著刀子輕輕放在她的下巴,眾人大氣不出一聲怔怔地瞧著。小娘動也不敢動,隻拿眼睛盯著那鋒利的刀子。“小娘子還有幾分姿色。”校尉回頭說道,幾個軍士讚同地點點頭。這時校尉把刀子下移,一手抓住她上身的襖子,一手拿著刀子割,把她胸襟上的衣服割下了一塊來,露出了裡麵潔白的內衣。校尉抓住那白衣一撕,頓時撕下一大塊來,一隻圓圓的柔軟東西敞露出來,微顫顫的在柴火旁泛著白裡透黃的光滑光澤。幾個軍士瞪大眼睛緊緊盯著那隻白生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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