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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YD) 西風緊 1098 字 1天前

起拉上陪葬卻證據不足,畢竟這份信隻是劉幽求的態度,沒有崔日用的表態……”宇文孝皺眉問道:“那有用麼?”薛崇訓舒了口氣:“有用!有些事兒不一定非要證據確鑿,隻要崔日用有嫌疑,上位者豈能安心?又或者非要等他造出勢來才動手?至少有六成勝算,再加上信中的言辭激烈,我母親盛怒之下,起碼就有八成把握致崔氏於死地……宇文公是如何得到此書的?”這個薛崇訓倒是有點好奇,宇文孝的舊部早已七零八落,死的死逃的逃,三娘以前就是他的人,他哪裡找的人辦的事兒?宇文孝沉聲道:“我找的白無常。”薛崇訓有點意外:“她還沒事麼,你是如何聯絡上她的?”宇文孝的臉上露出了滄桑的神情,“她從小就跟我,我待她們有如己出……要找自有辦法。雖說白無常對我的恨意還在,但這個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我告訴她此事是薛郎的事,又提供了豐厚的酬金,她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聽到“有如己出”這個詞時,薛崇訓的腦中又浮現出了三娘白七妹她們臉上那種傷情的表情來了,三娘曾說:主公一直說把我們當成親生兒女,他當然隻是隨口說說;其實無論在誰的眼裡,宇文姬從來都比我精貴……薛崇訓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白無常願意替昔日的仇人宇文孝辦事,恐怕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薛崇訓的關係。薛崇訓想罷有些動容:“白無常到長安了麼?我想見她。”宇文孝饒有興致地看著薛崇訓的臉道:“薛郎見她作甚?”“……”薛崇訓皺眉道,“我貴為郡王對她又是誠意十足,宇文公了解她,你說說白無常為何不肯投我門下?”宇文孝沉吟許久,“她是信不過你?不對,她是信不過這世道。”“何解?”薛崇訓疑惑道。宇文孝強笑道:“而今她對薛郎有用,就怕有一天對你沒用了……薛郎有沒有發現三娘越來越不會辦事了?”薛崇訓愕然:“最近本想讓三娘去辦件事的,可是她被許多眼線盯著,脫不開身。”宇文孝搖搖頭:“如果是以前的三娘,隨便有多少人盯著,都不用擔心。”“這麼厲害?”“她是我教出來的,我很了解她的能耐,不過現在……我對她也沒多少信心。薛郎知道狗和狼的區彆麼?這兩種牲畜本是一種東西,幾隻狼敢挑戰猛虎,狗卻絕對沒有如此凶猛,因為它早已失去野性了。”“野性?”薛崇訓怔怔的思索著什麼。“三娘本是生在陰影和黑暗中的人,卻要活在陽光下,她如今能做的隻是跟隨薛郎左右,儘犬馬之勞而已。假設你現在趕她走,真不知她還能不能生存下去。”宇文孝長歎了一聲。這種說法,好像當初在城隍廟白七妹輕鬆擊敗三娘的時候曾經說過。薛崇訓所有所思地默然無語。他忽然想起了前世曾經的荒唐事,有一次和領導一塊**時遇到個對人很好的妓女,於是他一時動心便乾了“勸妓從良”的事兒,結果被那小姐嘲笑。現在他忽然悟到自己是太想當然了,沒有其他工作經驗和人脈,叫她如何生存?薛崇訓心下一陣傷感,起身抱拳道:“若無它事,我這便告辭……如果白無常願意,讓她見我一麵,我不再勸她投身門下,隻想當麵感謝相助之義。”宇文孝送他到大門方止。薛崇訓抓住韁繩,翻身上馬之時,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騎在馬上麵無表情一言不發的三娘。她總是這麼一個表情,規規矩矩地儘自己的職責,很多時候薛崇訓都沒注意她了。此時才發覺她的臉色沒有以前那麼慘白可怕,多了許多血色,少了許多鬼魅的可怖。吉祥扛著馬杖走到了前麵,薛崇訓上馬之後忽然回頭對三娘說道:“這種日子你還過得高興麼?”三娘有些不解地看著薛崇訓,頓了頓才生硬地回話道:“我向董氏學了做針線,又在廚娘那裡學到了幾道家常菜的做法,很好。”薛崇訓笑道:“晚上你下廚做兩道菜,我嘗嘗。”他想了想又很認真地說道:“放心,這輩子隻要我有稀飯吃,你就有粥喝。”三娘詫異地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麼。一行人馬遂沿著大街先向南走,然後才折道向東,因為薛府的位置在東市那邊。剛進安邑坊的坊門,忽然見一個青衣小廝擋在了馬前,扛馬杖的奴仆吉祥神氣地喝道:“好狗不當道,滾!沒看見老子手裡拿的是什麼?”吉祥那尾巴都要翹上天的樣子,讓薛崇訓心下一陣好笑,什麼狗仗人勢、狐假虎威等詞兒冒出腦子。那青衣小廝臉上是青一陣白一陣,好像生氣極了,但沒有發作,隻大聲說道:“我受主人之托,送樣東西給河東王。”吉祥伸出手來:“拿給老子便行。”薛崇訓隻坐在馬上看戲,青衣小廝生氣地重重將手裡的一張紙塞到吉祥的手裡,吉祥這才屁顛屁顛地跑到馬前呈上來。薛崇訓打開紙一瞧,頓時驚訝:這蠅頭小楷寫得好生秀氣乾淨。上麵寫著: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儘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薛崇訓頓時想起了那日在崔府上見過的那斟酒的奴婢,遂抬頭左右一看,隻見坊門口第一家酒肆樓上的窗戶邊站著一個女子,觸到薛崇訓的目光後隨即消失在窗戶後麵。薛崇訓沉吟片刻,心道:劉幽求的書信被劫,那事兒崔日用這麼快就知道了麼?他想乾什麼?上回崔日用請客,薛崇訓沒什麼好擔心的,但這次不同,如果崔日用已經得知有滅門之禍的證據在薛崇訓手上,會不會狗急跳牆?這回薛崇訓倒真有點防範之心了,可他又很想知道崔家那奴婢找自己究竟什麼事,一種好奇心作祟。他想了想,回頭對三娘說道:“你們幾個,進去看看,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沒有。”三娘抱拳應了,從馬上翻身下來。薛崇訓倒是很相信三娘,就算宇文孝說得對她的“野性”消磨了,但跑江湖的經驗是有的,一個小小的酒樓裡有沒有危險她應該能弄清楚。薛崇訓在街上等了一會,三娘便出來了,她沉聲道:“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薛崇訓道:“是了,這安邑坊在我的地頭上,對方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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