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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YD) 西風緊 1096 字 1天前

,我就想瞧瞧是不是真的鴻門宴。”崔日用已冷靜下來,覺得現在還沒到不能和解的地步,也就不應該讓事態惡化,於是他忍住火氣,好言道:“薛郎說笑了,我崔某一介文官,又是京官,絕不可能冒著謀逆大罪在家中私藏甲兵,和鴻門宴有什麼關係?”薛崇訓冷笑了一聲,翻身上馬。他確實不認為崔日用會怎麼樣,一則現在還不到那個地步,誰也不願意輕易見血;二則崔日用真要那麼乾,得被誅滅九族吧?不過薛崇訓既然打定主意要報複,並沒有掉以輕心,專門低頭看了一眼腰際,橫刀好好的掛著。就憑一個文官家裡的那點人,想動他和三娘恐怕也是很有難度。第四十五章辛辣酒擺上來了,看起來很清澈,這是上好的酒。雖然唐朝的酒水度數比較低,但比大部分現代的酒喝起來要爽,因為唐朝的酒肯定是糧食釀造的,絕對不可能用酒精勾兌,此時的技術還沒達到用工業造出乙醇的程度。相比乙醇兌水兌香精,糧食酒喝了會很舒服,就算喝個爛醉如泥,睡一覺就不會難受了。記得前世他有一次托一個酒廠的朋友帶了兩瓶糧食圓度酒,放到家裡,有一次請領導吃飯便拿出來招待客人。領導是個老酒鬼,隻抿了一口說說:嗯?你這酒哪裡買的?薛崇訓說是朋友帶的,買不到。於是那領導無恥地把兩瓶酒不客氣地占為己有,叫他重新買酒下菜。……薛崇訓和崔日用坐到一起,菜肴擺了一桌,還沒開席,三娘便掏出一個白色的小器皿來,像個小盤一樣,她提起酒壺倒了一點在裡麵,盯著那器皿看了一會,應該是在查有沒有毒吧。崔日用笑道:“不可能有毒。”說罷倒了兩杯酒,端起一杯便一飲而儘:“我先乾為敬。”三娘還不放心,也許她怕酒杯上抹了藥,便拿起薛崇訓那個杯子輕輕抿了一口,沉默了片刻,放下杯子沒說話。薛崇訓見狀心裡有些感動,心道:如果真的有毒,她先嘗了不是要被毒死了?三娘跟了他一年多,薛府上安全、舒適、有尊嚴,她大概已經產生歸宿感了。薛崇訓歎了一氣,端起酒杯仰頭倒進了嘴裡,頓時眼睛一眯,這低度酒也能這麼辣口!酒水順著喉嚨下去,從喉嚨到肚子裡都熱乎乎的。崔日用見狀哈哈大笑:“這是秦人的老池釀的,秦人的歌悲傖、秦人的酒辛辣,薛郎嘗到了什麼?”薛崇訓吸了一口氣,皺眉道:“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好一個醉臥沙場,咱們再來乾一杯。”碰杯之時,崔日用的酒杯故意放得比薛崇訓低一點……雖然薛崇訓是皇親,但根本的身份還是河東士族,而崔日用也是士族,他這個細節是在表明一種和解的態度啊。薛崇訓的酒量很一般,兩杯酒下肚,臉色已紅,黑臉看起來就愈發黑了。老人說喝酒上臉的人心誠,也許他生下來本來是個心誠的人,後來才練就了這樣的心黑手辣吧……他說道:“果然酒桌上好說話,你請我喝一頓酒,我倒是對你沒那麼厭煩了。”崔日用嗬嗬一笑,摸著下巴的胡須不置可否。這時又聽得“啪”地一聲,薛崇訓輕輕拍了一下桌子道:“但我心裡還是不爽!誰敢動老子的女人,老子就和誰玩命!”“那是……那是……”崔日用的目光裡有些許鄙視。這時他輕拍巴掌,就見一個少女從簾子裡麵走了出來。薛崇訓回頭看了一眼道:“美人計?”崔日用笑道:“薛郎多心了……還不過來給河東王斟酒?”那少女幽幽地應了一聲道:“是。”“她是什麼人?”薛崇訓問道。崔日用道:“府上的一個奴婢,名叫崔鶯,堂客(老婆)喜歡她乖巧,賞了府姓。”“這個我知道,我那管家一向會辦事,先父也賞了他姓薛。”薛崇訓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奴婢,疑惑地看著她的眉宇之間,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當即便說道,“她不是一般的奴婢啊。”“哦?薛郎如何看出來的?”崔日用饒有興致地問道。薛崇訓道:“她在犯愁,可又不是在煩衣服料子不夠好、活兒太累、吃得太差等等瑣事,她這是閒愁啊……”說到這裡,那叫崔鶯的少女在斟酒的時候不由得大膽地看了一眼薛崇訓的黑臉。薛崇訓笑道:“有段詞兒叫什麼來著……對了,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儘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崔日用強笑了一聲,薛崇訓又笑道:“彆是崔侍郎的小妾。”“絕對不是。”崔日用大搖其頭,又端起酒杯要與薛崇訓碰。二人喝了一陣,崔日用的酒量好像也不咋地,沒多久就已經昏昏沉沉東倒西歪的樣子了,他便叫崔鶯陪酒。但薛崇訓不領情,心道彆拿一個奴婢就想糊弄老子,便起身告辭。他和三娘走出催府後被夜風一吹,醒了三分,便琢磨起崔日用弄個女人出來是什麼意思?不管怎樣,看得出來崔日用的態度確實不想和他結怨。這時龐二牽著“四蹄白”馬過來,薛崇訓踩上馬鐙,龐二又來扶他,卻被他一把推開,自己翻身上去。一行人便護著薛崇訓的馬向東走,回府去了。……崔日用是極不情願摻和此事,雖然他以前是傾向李隆基的人,但薛崇訓對他倒是沒有多少成見,隻對他兒子崔莫極度厭惡。此種情緒,大概是薛崇訓想到了神雕俠侶上那個道士尹誌平的關係,那道士就是從窺欲楊過的女人開始的,極度讓人惡心……所以薛崇訓絕對容不下他,否則心裡就不舒坦。要對付崔莫很容易,但薛崇訓知道這事兒最大的根源是他的母親太平公主。母子之間不是敵人,現在卻是對手;這種對抗的局麵很微妙,不是生死對頭,卻各自都在極力爭取勝利。太平不願意看到任何人反對她,不聽約束,就算是兒子也不例外,這是她的性格。所以她想通過這件事找回在長子麵前應有的絕對權威。而薛崇訓自然不願意讓步,上次為了政治聯姻迎娶李妍兒,他就已經妥協了,這次要讓他喜歡的女人嫁給彆人?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妥協……也許太平公主還沒意識到,如果這樣堅持下去,會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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