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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YD) 西風緊 1104 字 1天前

聲道:“殿下讓雜家說的事,雜家說了……嚇人啊,要不是太平公主自己問起,雜家差點都不敢說了。”金城緩緩道:“你又沒說謊,有什麼擔心的?”“也是……”宦官點頭道。這時金城伸手進袖子,摸出一個什麼小東西出來遞過去,宦官急忙雙手捧住,高興道:“謝殿下賞。”金城又道:“這事兒彆亂說,說了彆人也不會給你好處,知道嗎?”“您放心好了。”她說罷便走下台階,近侍宮女翠兒忙跑了過來。金城道:“我們回去罷。”她就這麼一個使喚的人,粗活細活都是翠兒做,好在金城平時對她很好,吃的穿的隻要金城寬裕時從來不少給,這奴婢倒是沒什麼怨言。金城的住所在太腋池北岸,小時候被中宗收養,就住在大明宮裡,長大之後本來應該封個地方搬出去的(王子公主按出身高低,多少都有食封),但後來李旦朝決定讓金城和親吐蕃,封地也就沒有必要了,她還是住在宮內。沒搬出去也好,太腋池四岸的風景真的很好,她喜歡這個地方。波光粼粼的湖麵上籠罩著一層水霧,就如天上的雲煙一般,三座仙山在雲煙之中若隱若現,常常能勾起人們美好的遐想。山水之間,亭台樓閣如星陳列,猶如淩霄寶殿。貴氣、美麗、富足,這裡真是人間天國啊。行走在太腋之畔,金城二人一路默然,金城有點納悶,太平公主是怎麼取勝的?內侍省的宦官應該知道許多事,但她也不好過多打聽。這兩天風聲鶴唳,平時七嘴八舌什麼事都敢說的宮廷貴婦們也很少聚頭了,所以她無從得知。倒也不急,過幾天局勢稍定,應該就會有人說了,宮裡是非之地,沒有她們不敢說的事。第二十二章人治三月初十日,政變那晚剛過,突然就下了場暴雨,隻持續一天,旁晚就停了。()關內的春天裡出現這樣的天氣實屬反常,晚上又降小霧,於是天地之間都籠罩在一層淡淡的薄霧之間,朦朦朧朧撲簌迷離。上皇下詔書,汾哥這個早已被邊緣化的人物居然要被召回長安登基稱帝了。這件事成了組建新格局時最首要的大事。幾家歡喜幾家愁,更多的人是失望與悲觀,無休止的動蕩和政變,浮躁的起伏,許多上層人的利益都得不到保障,隨時可能被牽連其中……久亂思安,本來李隆基是一個希望,但現在他敗了,希望的火種被撲滅,重新回到武後執政以來的氛圍中。但從另一個角度看這場政變,待局勢稍安,如果能建立相對公正的人才選拔規則,本朝對那些關隴世家以外的勢力,特彆對山東門閥未嘗不是再次提高政治影響力的機會。這時陸象先上書言七事,其中幾件深得人心:以寬恕的態度,防止李隆基“逼宮”的事件擴大,以致人人自危;任人以賢,停止斜封官的授予,對現任官通過殿試等方法考校篩選,德才欠優者應罷停…………飛虎團駐紮在興慶坊就地取食,薛崇訓在十一日便脫下盔甲,穿上紫袍,進宮參加朝會去了。天剛蒙蒙亮,太平公主在紫宸殿召集朝廷要員商議要事,參與者多是三品以上大員,薛崇訓卻是例外,他現在的地位可謂飛升了一個檔次。現在大夥主要是想辦法維護治安與穩定、鞏固勝利果實,至於新的權力分配還不急,要等汾王登基之後。最近才投靠過來的兵部尚書張說在政變時沒出半分力,這時他額外積極,馬上提出了解散萬騎的主張。“將領可安排在南衙十六衛任職,士卒解散,北軍各衙全由左右羽林軍接管。待局勢稍定,可新組兩軍,分擔禁衛職權。”張說奏請道。誰都知道萬騎以前和李隆基淵源很深,但現在裡麵的死忠分子已經就戮,隻要把其他將帥撤換一些,就沒什麼危險了。可是張說卻提出了更加激進和穩妥的方法……直接解散。太平聽罷對張說十分滿意,倒是蕭至忠等人說沒什麼必要。就在這時,京兆府尹李守一站出來說道:“臣覺得,最該解散的應該是飛虎團!”在場諸位皆儘愕然,不由得向李守一投去了佩服的眼光。薛崇訓的飛虎團在景雲政變中可謂是功勞苦勞居功至偉,事情才剛剛完,就要這麼直接地卸磨殺驢?眾人心裡麵嘀咕,就算怕他們成為隱患,也不能當麵說出來啊!起碼的彎彎繞繞,曲線手段應該用的,李守一真是……薛崇訓一聽心裡也是添堵,心道:媽的,這個李守一為毛老和我過意不去!李隆基一敗,大權儘落太平公主之手,薛崇訓現在可是紅人,李守一還真不怕得罪人?大家覺得,李守一這廝既無後台,如此當官,恐怕真要當到頭了。李守一正色道:“當國者無論是誰,都應該減少內耗、維護公正。有功於國者理應封賞,但飛虎團這支驍勇私兵駐在京師,殿下就不怕它成為動亂的禍根嗎?衛國公封王、飛虎團有功將士封賞,李某第一個讚成,但飛虎團決不能再擰成一股,必須解散!”眾人都悄悄看向薛崇訓,坐於上位的太平公主也把目光投了過來。現在薛崇訓心裡彆提多難受了,飛虎團能戰,那是他手裡的一張好牌,也是一種資本,任誰也舍不得……可是現在有人已經把話挑明了:你就是個隱患。還能怎麼著?薛崇訓隻得硬著頭皮站出來說道:“母親,我覺得李府尹說的有道理,以我的身份,無權在京城手握如此多私兵。”除非是太子,誰能在天下腳下養那麼多甲兵,要造反嗎?太平沉吟不已,低著頭,良久沒有表態;站在下邊的眾人更沒有多言,全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來紫宸殿之前,薛崇訓確實沒有料到這麼快就有人揪住飛虎團的事,他毫無心理準備。但李守一這麼說,薛崇訓也不記恨他,相信他確是出於公心。薛崇訓皺眉沉思,這時候一個念頭冒出來:做人應知進退。站在風口浪頭,被一幫人惦記,或許並不是什麼好事。母親沒說話,她在想什麼?薛崇訓忽然想起政變之前她的無助和恐懼,她也是有軟弱無助的時候,但現在危機過去了,她心上的壁壘又重新補上了吧……哪怕她是母親,至親。薛崇訓想到這裡不由得暗自歎息了一聲。這時他神色一凜,十分誠懇地執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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