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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YD) 西風緊 1112 字 1天前

自己不是也要被人注意了?在長安洛陽這些地方,混跡江湖的三教九流關係是相當複雜的,聽說有道士在太子麵前都說得上話。不過薛崇訓現在倒是對她沒有什麼成見了。雖然她曾經要殺自己,但畢竟在那件事裡她隻是一個工具而已,他犯不著去記恨一把劍或者一把刀。就在這時,他忽然想出一個小計策……於是他當下便點頭道:“沒問題,不就是帶個人麼,我不信一幫跑江湖的敢襲擊我的官船。”白無常頓時拍手樂道:“薛郎好霸氣哦,叫人家好生敬佩呢。”這嗲聲嗲氣的聲音讓薛崇訓頓時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她卻不管許多,上來就抓住薛崇訓的胳膊:“你現在就帶我走吧,我得跟著你,怕你一個人跑掉啦。”玉清道姑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一副喪魂落魄的模樣,欲言又止,最後卻低著頭什麼也沒說,過得片刻,她轉身取了一個盒子出來,說道:“還有一枚通竅丹你沒有服用,現在差不多該到服用的時辰了。”白無常強笑道:“這仙丹煉製不易,我又沒法修煉成仙,不用再浪費了吧?”玉清道:“一旦服用,最少要服七枚,不然容易走火入魔。”“這樣啊?走火入魔……”白無常隻得拿起那枚盒子裡的丹藥,苦著臉道,“反正都吃過那麼多,那再吃一顆好了。”說罷放進小嘴裡皺著眉頭嚼了嚼。玉清遞來一杯清水,白無常便接過來喝了一口水吞咽下去。白無常吃完,拉著薛崇訓道:“我們現在就走吧,免得夜長夢多,碼頭上的人又找什麼麻煩。”薛崇訓想了想對魚立本道:“這樣也好,我先回去,明早魚公公再回禦史台。”說罷又對玉清抱拳一禮道:“打攪了。”“等等。”玉清突然拉住了白無常,眼睛裡竟然滑下一大滴晶瑩的眼淚,“你真的不和我一起修仙了麼?”白無常臉色難看道:“上清觀不是還有其他道士麼,姐姐還是另外找個人吧……這麼多人找我,我怕還沒修得長生不死,先被他們殺掉了。”玉清的情緒有些失控,哽咽道:“我知道,你答應和我一起修仙升天,不過是無處棲身情勢所迫方才如此,其實你根本不想修仙,之前說的一切都是騙我的!我早就該明白的。”白無常見狀伸手輕輕擦了擦玉清臉頰的眼淚,歎了一口氣,“我怎麼會騙你呢?”她回頭對薛崇訓道,“我想和玉清姐姐單獨說兩句話,你們到門外等我一下行麼?”薛崇訓和魚立本你看我我看你一番,便告辭而出。三人一起走到門外,魚立本頓時就低聲說道:“雜家瞧這倆女人是搞那事兒……宮裡雜家沒少見,絕對錯不了。”薛崇訓笑道:“關我們何事?今日一彆,我們暫不見麵了,魚公公儘早動身去幽州,我安排一下戶部行轅的事兒,過幾日先走南邊的道。”魚立本聽罷神色一凜,抱拳道:“薛郎放心,雜家就算肝腦塗地也會把事情辦妥了。”在門外等了許久也不見白無常出來,薛崇訓接連向門那邊看了幾次,也不知她們兩個女人在裡麵搞什麼東東,磨嘰這麼久都沒說完。薛崇訓踱了幾步,看著天空沒好氣地說道:“再等一會,天都亮了。”就在這時,房門才打開了,白無常臉色蒼白地走了出來,看見薛崇訓,她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玉清姐姐把我當親妹妹一樣了,這不舍不得我呢。”“姐妹有可能不是朋友,但朋友卻常常親如姐妹啊。”薛崇訓笑道,一邊卻暗忖:老子還不知道蕾絲邊麼?何必要欲蓋彌彰說什麼一起修仙。他正以為總算磨嘰完可以動身了呢,沒想到那道姑又奔到了門口,拉住白無常含情脈脈依依不舍的……碼得!你們到底有完沒完?薛崇訓頓時頭大。白無常柔聲安慰了幾句,什麼來日方長還會見麵之類,最後說道:“真的要走了,放手吧……”兩隻削蔥似的小手好不容易才分開,玉清已經泣不成聲。這時來了個女道士,提著個燈籠,帶著薛崇訓等人從院門走了出去,又帶著他們向道觀外麵走。一行人默不作聲,默默地出了道觀,薛崇訓向魚立本告彆。不一會,一輛馬車行駛了過來,是方俞忠他們,方俞忠道:“先前來了幫人,我召集了行轅裡幾十個兄弟過來,卻見沒鬨出什麼動靜,隻好撤了。”薛崇訓歎道:“弄出這麼一出,我來上清觀的事兒肯定有彆人知道了,真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過也沒什麼,這上清觀有個漂亮女道士,魚立本來得,我當然也來得。”夜風冰涼,淡淡的薄霧中,不知哪裡傳來了一聲雞叫,還真是要天亮了。薛崇訓這才感覺自己一臉都是油,熬夜的感覺真不咋地,隻想早些回去洗個澡睡會。[第二十九章便宜記得有人說清晨的空氣好是個誤區,因為植物晚間會做呼吸作用耗氧,霧中的小水珠也裹挾著大量灰塵。但是薛崇訓感覺它很好,涼絲絲的又清又純,就仿佛炎炎夏日觸及到了一抹清泉。氈車嘰咕嘰咕地前行,偶爾能聽到前麵的馬匹從鼻腔裡“撲”地發出一個聲音,就似噴嚏一樣。薛崇訓打了個哈欠,帶著倦意在車上昏昏欲睡,與他同車的是白無常,三娘方俞忠等人都是騎馬,畢竟白無常並不是他的手下,可以算作朋友,而其他人和薛崇訓都是從屬關係。兩人相對而坐,馬車前行的方向和薛崇訓坐的方向是相反的,讓他覺得有點不舒服。本來也搖搖晃晃的,他既無法打盹,又不想說話,便這麼默默坐著時不時看一眼對麵的白無常。忽然覺得這場景很有詩情畫意,一個身穿襦衫的古裝少女,懷抱古琴、一頭銀發,加上搖曳的古色古香的馬燈,還有車窗上的竹簾,無不帶著濃厚的東方古典韻味。特彆是掛的那竹簾子,本色的紋理就像古樸的詩歌一樣,讓人聯想到劍、書、或是憂國憂民的大夫……可是薛崇訓掛心的卻是爭權奪利,不得不說是對如此意境的褻瀆。他的人還在洛陽,可是心早已去了幽州。這時薛崇訓偶然間發現白無常俏臉通紅,神色有些異樣,身體也輕輕地扭來扭去的。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她內急?想罷薛崇訓便好心問道:“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先停一下車?”白無常紅著臉搖頭道:“是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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