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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YD) 西風緊 1082 字 1天前

不由得一喜,打量了一番薛崇訓,“您說了能算?”薛崇訓聽到這句話,心道到底比不上官場上的人圓滑。他也不計較,隻說道:“能算,我一句話的事兒,不過你耍那些招數都是好看不中用的,隻是不知道你有沒有本事拿這錢。”壯漢立馬拍著胸脯道:“看的用的,我都會!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既然是行家,我現在給你耍幾招有門道的。”薛崇訓說道:“我陪你玩兩手,你能贏我金子你拿走,願不願意當兵募將校隨你。”“當真?”壯漢愕然道,“咱們萍水相逢,能有這樣容易的事兒……”“說話算數。”薛崇訓把他拉到賣藝攤位上,把手裡的金子遞給那個臉上有胎記的女人,大聲說道:“各位父老鄉親作個證,我和這位好漢比劃比劃,賭這塊金子,他要是贏了,金子歸他。”周圍頓時一陣嘈雜,人們樂得看稀奇。這時那女人卻突然小聲問道:“他輸了怎麼辦?”“能怎麼辦?”薛崇訓笑道,“哈哈,阿嫂不如你家夫君江湖熟,他就沒問,你提醒我不是自找虧吃麼?”三娘提醒道:“點到為止,用木棍吧。”薛崇訓笑道:“行,聽她的,玩歸玩不用玩命,咱們點到為止。”壯漢拿來兩根雙臂長的木棍,然後猶自在那裡活動起筋骨來,粗壯的四肢虎虎有力,肌肉一股一股的,個子也比薛崇訓高半個頭。圍觀的人見狀十分看好壯漢,大聲叫好。[]divaligeramp;gt;第十四章失禮小雨淅瀝,沒帶傘的人被淋得半濕不濕的。眼見有兩個要比武賭金,更多的人被吸引過來,於是壯漢擺得地攤旁邊圍的人越來越多,比先前他一個人耍把戲的時候熱鬨多了。也有遊手好閒之徒抓住這個噱頭,自己在旁邊開莊押寶起來。薛崇訓把手裡的傘遞給三娘,拿起木棍走到場中,抱拳道:“我姓薛,咱們既然切磋,請教壯士名諱。”壯漢也抱拳為禮道:“草民姓鮑,單名一個誠字。”薛崇訓一撩長袍,雙手舉起木棍,說道:“動手吧。”他這架勢,行家一看就是橫刀的姿勢。橫刀是雙手刀,講究一個攻擊淩厲,防守卻不甚嚴密。鮑誠見狀,也不客氣,大喝一聲“得罪了”,當下提起木棍,強壯高大的身軀猶如一頭公牛一般猛撞向薛崇訓。“啪!”薛崇訓格了一記,頓覺虎口被震得發麻,雙手一陣疼痛,手中的木棍險些脫手。這壯漢的力道當真不錯。鮑誠“著”地大喝一聲,毫不停息,又是一棍淩厲地向薛崇訓斜劈下去,那氣勢,有如開山之力。薛崇訓練的原本也是大開大闔的刀法,但瞧這勁頭,沒有信心去硬拚,隻得向後一跳躲開他的攻勢。鮑誠隨即貼了上來,步伐不甚講究,但每招每勢都乾脆利索,倒是戰陣上的實用之法。身高確實會給人一種心理威壓,薛崇訓麵對的鮑誠是個身長九尺的壯漢,就感覺麵前橫著一座大山一般,仰攻感覺十分艱難。兩人一攻一守,薛崇訓被逼得步步後退,圍觀的人大聲叫“好”!形勢仿佛是一種一邊倒的情況,但在場的人中間至少鮑誠本人和一旁圍觀的三娘知道頂多還是平手。因為鮑誠連薛崇訓的衣角都沒碰到。薛崇訓一直在退,但退得從容不迫,腳下的步伐也是循規蹈矩有章可循,毫無破綻,每次鮑誠攻過來的木棍都差一寸半寸。他從小學習的弓馬刀劍,都是多少有點名頭的教頭教習的,不僅講究實用,還要講究儀態。此時對陣,隻見他的長袍飛揚,衣袖舞動,和一味強攻的壯漢一對比,薛崇訓身上透著一股明顯的儒雅之氣。繞著圈子轉了兩圈,鮑誠有些喘氣起來,半天碰不著薛崇訓的衣角,他的臉色露出焦急煩躁之色。再次衝到薛崇訓麵前時,不由分說,他一棍就指著薛崇訓的腦袋橫掃過去。“好!”薛崇訓喝了一聲,一低頭躲過一記,向前一個馬步,一棍對著鮑誠的腰間刺了過去。“呀!”鮑誠頓時痛叫了一聲,同時一棍向薛崇訓的肩膀打了下來,但此時薛崇訓已毫不停滯地一個轉身,擦著他的肩膀轉到了側後,一棍向他的頸子劈了下去,但因比武是“點到為止”,薛崇訓也沒有使太大的勁。鮑誠立刻猛推了一把,轉過身來時,隻見薛崇訓已側跳到空中,雙手高舉木棍,居高臨下地豎劈下來。“破!”薛崇訓大喝一聲,有如雷霆萬鈞之勢,“砰”地一聲巨響,將鮑誠擋來的木棍從中間劈成兩段,鮑誠接連後退了三步才站定,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承讓,承讓。”薛崇訓微笑著抱拳道。這時周圍的人也大聲叫好起來,鮑誠一看這情勢,不得不認輸了,隻得說道:“薛明公武功了得,佩服。”這時鮑誠那個臉上有胎記的媳婦跑了上來,把金子遞了過來,滿臉笑意地說道:“還你,不該得的,咱們可不貪圖。”薛崇訓見那小媳婦滿心歡喜的樣子,頓覺有些奇怪,女人不都想自家男人賺到大錢麼。鮑誠輸了她高興個啥?倒是鮑誠十分沮喪地說道:“吃了輕敵的虧,下回有機會再向您討教討教。”薛崇訓哈哈大笑,“勝敗兵家常事,不必執著。不過壯士確有本事,咱們不論輸贏,這份酬金還是給你,但我想雇你做募兵將校,有馬有糧有軍餉,比跑江湖強,願意麼?”鮑誠臉上一喜,可還沒等他回答,旁邊那小媳婦卻很不懂禮數地接過話道:“我們喜歡跑江湖,自由自在!”唐朝的女性地位較彆的時代要高,但依然是儒家理念為核心的王朝,男尊女卑是人倫之道,男人說話,女人插話是十分不禮貌的。薛崇訓聽到她這麼說話,心裡也冒出一絲不快。果然鮑誠十分惱怒,怒視著那女人道:“我是看在同鄉的份上,把你當嫂子照顧著,何曾失過禮數?我的事輪得到你來管?”女人十分委屈,把憤怒轉到了薛崇訓頭上,瞪著薛崇訓道:“不是說好的,鮑郎贏了才給那錢?你這人怎麼說話不算數!”薛崇訓:“……”忽見女人的眼眶裡竟然浸滿了淚水,大聲說道:“有錢有什麼了不起,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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