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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YD) 西風緊 1094 字 1天前

薛郎的行轅。”二人遂乘車來到了薛崇訓的住處,問明白了他的所在,又轉身去了旁邊的偏院。剛走到門口,薛崇訓已經迎了出來,滿臉堆笑道:“劉使君,我等你好久啦!”劉安走上前去,臉色有些尷尬道:“慚愧……慚愧……”薛崇訓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攜其手道:“沒事,現在還不晚。你以後會明白,今天你來找我,絕對是非常正確的決定。”“我已經想好了,不日各地的賬目就會收齊,七成都給薛郎!”劉安低聲說道。“哈哈……”薛崇訓仰頭大笑,然後把手裡抓的東西一把放到了劉安的手心裡。劉安張開手掌,低頭一看,是一把米,頓時感到十分迷惑。他急忙苦思其中寓意:一把米,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指祿米?劉安突然想到,莫非意思是說因為投效他衛國公以後就會給祿米,官位無憂?這麼個解釋雖然有點牽強,但劉安越想越是這樣,此情此景,把一把“祿米”塞到自己手裡除了是這個意思還能有什麼意思?這是在暗示自己該表態效忠了!劉安遂不再猶豫,當下便抱拳道:“劉某以後願以衛國公馬首是瞻,單憑差遣。”“等下再說。”薛崇訓攜他一同進院子,回頭說道,“去拿一副運河圖紙過來。”二人進得院子,來到一間空屋子裡,待奴仆呈上圖紙,薛崇訓便將圖紙展開擱在桌子上,招手道:“劉使君過來看。”劉安不知道薛崇訓要搞什麼名堂,隻得走到桌子跟前,埋頭一看,很普通的一副圖,而且比衙門裡專用的掉糧圖紙還要粗劣。薛崇訓卻不計較圖紙的粗劣,他滿麵紅光,興致勃勃地指著圖道:“我沿著運河一路東來,已經問明白了,從嶺南到長安,運糧時長竟達十一個月!從杭州到長安,也得九個月之久!如此長時間運輸,不僅要吃掉大部分糧食,還有險道、盜匪,天下賦稅運及長安本身就是個萬分艱難勞民傷財的事,有沒有法子改變?”劉安沉吟道:“人與天鬥,無可奈何,但若是能清吏治,任人唯能,政通人和,或許能降低百姓的負擔。”薛崇訓愕然道:“你這人就是想得太多,我給你說漕運之法,你怎麼扯到吏治上去了?咱們是戶部的官,又不是吏部的,吏治關我們何事?”劉安道:“吏治是政通之根本,所以我最先想到的是吏治。衛國公有何良策?”薛崇訓想著劉安這種在戶部乾了許多年的官,理政經驗比自己豐富多了,他都沒辦法,莫非自己想出的那法子真是紙上談兵,不能實際操作?想到這裡,薛崇訓的興奮收斂了許多,隱約有些不自信來,便說道:“那我先說說這法子,劉使君是故吏,給參詳參詳,能不能實施。”“請衛國公明言。”薛崇訓想了想道:“我這法子叫四段法,一句話就是江船不入汴水,汴船不入黃河,河船不入渭。分段運輸,有兩大好處:其一,各種水性裡的船隻可以在熟悉的水中航行,減少事故;其二,不必等待河水漲退,省去了滯留的時間。四段法配以另外兩個附加法令:儲倉法、雇用法。儲倉法,在揚州、汴口、河陰、渭口等地設置轉運糧倉,賦稅收上來之後,隻要分段運往各地糧倉,隻待適合航運的季節,再以轉運,運往長安。雇用法是為了節省運糧戶的時間,降低百負擔,運輸由官府出麵雇傭船丁,再配以軍隊護衛,這樣就不必讓運糧戶滯留在各個隘口,也不必擔憂盜匪,減少損耗。劉使君,你給參詳參詳,此三法可能實施?”劉安久久不語,臉色變化極其豐富,一會興奮,一會苦思,良久之後才說道:“衛國公要七成錢財,就是為了把錢用到變法上麵?”薛崇訓笑道:“正是如此!建倉、造船、通河、雇人,什麼不要錢?我很早就想到這個四段法了,就愁沒銀子,現在可好,銀子有了,我覺得可行性還是很大的。”“哪裡是可行性很大?”劉安怔怔道。薛崇訓皺眉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劉安歎息道:“今日劉某對衛國公的敬佩之心再無半點虛假!此法真是天人之合、絕妙之至,曠古絕今、治世之妙策也!佩服、感概,英雄出少年,劉某人不服不行……”“哈哈!”薛崇訓頓時大笑,“劉使君,你這恭維話實在太誇張了吧,不過我聽著舒坦呢。”劉安鬆了一口氣:“衛國公怎麼不早說呢?早知有此妙計,一石數鳥之策,我也不用擔憂掛心那麼久了。”薛崇訓叉著腰,得意洋洋地說道:“我隻等太子那邊的人打臉打到石頭上,讓他們鬨,鬨得越大、輿情越凶,咱們越是風光,嘎嘎……”[]divaligeramp;gt;第十三章樹洞運河上的一攤子事兒在京裡能怎麼鬨,薛崇訓大概也猜得出來,他也懶得去打聽具體情況,隻管做自己的事。按照現在的消息傳遞速度,等東都的事傳到京裡的時候,估計改革漕運的事宜也走上軌道了。一想到那些“仁人誌士”得到消息時臉上的尷尬勁,薛崇訓心裡就非常得歡樂。在行轅裡呆了半個月,薛崇訓已經安排劉安等官員分彆負責籌建倉庫、招募兵丁、胥役等具體事宜。他自己要做的就是製定法令和委任臨時的官吏將領,這種事需要親自過手,因為那些被自己親自提拔的官吏以後會有派係的烙印,對擴大勢力和影響力很有幫助。他提著毛筆,一邊寫字,又一邊修改,很認真地逐字逐句地製定漕運法令。一整天都在做這事。臨近旁晚的時候,劉安又來了一次,聊了一會公務便告辭了。薛崇訓送走劉安回到書房,見那個侍候筆墨的奴婢正往硯台裡倒水要重新磨墨,他便喊道:“不用再備墨了,今天就到這兒,把書房收拾收拾休息罷。”那小丫頭聽罷低頭應了一聲,便先把硯台拿去清洗。薛崇訓走到桌案前,將上麵的紙張分類,等那丫頭進來時又說道:“這些紙沒用了,要燒掉。”“是,郎君,我先燒這些紙,一會再收拾桌子。”奴婢說道。薛崇訓坐到椅子上,伸了個懶腰舒口氣,感覺挺疲憊,不過因為辦了不少正事有種充實感。他心情放鬆,這時候才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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