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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YD) 西風緊 1048 字 1天前

恥笑。”“郎君,郎君!官差已過廊廡,馬上進洞門就看到咱們了!”吉祥在屋簷下邊跑邊喊道。此時三娘那蒼白的臉上竟然露出了笑意,認識她這麼久,薛崇訓還是第一次見她笑,卻還是在這種危急狼狽的情況下。薛崇訓正苦思無策,便隨口問道:“你笑什麼?”三娘笑道:“我笑郎君現在的樣子……”或許是三娘的微笑刺痛了薛崇訓內心的某處,他現在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心情,非常不願意失去她。其實三娘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人。但隻要是人,怎麼能做到完全無情呢?薛崇訓現在也顧不得追尋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心情,或許是因為自己對她有恩?人的心理真是很難捉摸:如果彆人對自己有恩,反而有負債心理覺得很難受;反過來如果自己對彆人有恩,卻覺得那個人很是親切。又或是同情她的身世和遭遇?總之薛崇訓是不懂的,他也沒時間去想。“郎君,他們到門口了!”這時三娘還站在薛崇訓的房門前,根本沒開始躲藏。三娘又道:“我牙齒裡含著毒,隻要咬破便能一了百了,我不會說出任何事。咱們不必做無謂的掙紮了……讓我記住你的好,死得好受一些。”薛崇訓真的對她好嗎?那她現在麵臨的死地是因為誰?“不!”薛崇訓斷然道,“人不能聽天由命!你跟我來。”他說罷顧不得許多,一把抓住三娘的手往房間裡走。第一次抓她的手,真的非常冰冷,薛崇訓不明白一個大活人為什麼會有鬼魅一樣冰涼的手?[]divaligergt;第十八章公道有時候女人想問題的方式和男人是完全不同的,差彆之大令人瞠目。有人不怕死,或為知己者死,或為大義慷慨赴死;而女人曉之以大義幾乎沒有任何作用,相反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細節她們會十分看重。她希望得到關愛,希望在特殊的日子裡收到禮物,哪怕是一件小禮物。都是些不是很重要的事……三娘也不例外,她雖然生活在陰暗的世界裡,總是晝伏夜出,但同樣很看重彆人的關心。上次殺馮元俊的時候,她那句“宇文孝一直在口頭上說把我們當作親生兒女,但我知道,我從來比不上宇文姬精貴”,薛崇訓其實就應該明白她的心思的。當薛崇訓拉住她的手向屋裡跑的時候,三娘心裡頓時流過一絲暖流,她甚至忘記了自己麵臨的危險,滿腦子都是薛崇訓那溫暖的粗糙的大手,那隻因練武磨上繭子的大手,有陽光的味道。無論薛崇訓是個多麼壞的人,無論他的道德有多麼敗壞多麼無惡不作,但此時在三娘心裡,他是一個好人。薛崇訓把她拉到自己的房間,左右一看照樣沒有特彆隱蔽的地方。他的臥室布置得簡單淡雅,隻有榻、椅、案、香鼎等物什,也沒有夾牆秘道等設施,實際上就算修了夾牆彆人要搜照樣搜得出來,李守一這樣年齡的官員見多識廣,一棟建築大概有些什麼設施他恐怕一眼就看出來了。“郎君,我有句話……”三娘見到薛崇訓房間裡這副模樣,忽然說道,但薛崇訓隨即就打斷了她,他說道:“以後再說,現在來不及了,你到床上去,一會我來應付李守一。”三娘隻得順著他的意準備上床,但她是不報什麼希望的。這時薛崇訓想了想,又阻止她道:“還是彆躲床上,你到床底下去……裴娘,進來。”門口的小女孩裴娘怯生生地走了進來,她是薛崇訓的通房丫頭,不過一向都睡屏風外,隻是侍候薛崇訓起居而已。“你到床上去,把外麵的衣服去了。”薛崇訓下令道。裴娘隻好脫了上衫和裙子,隻穿了白色的褻衣爬到了薛崇訓的床上。她這樣是為衣冠不整,被男人看到是很不好的,但裡麵的褻衣褻褲都是長的,一點也不暴露。薛崇訓隨即走上前,拉了被子把裴娘蒙頭蓋住,吩咐道:“你們誰都彆有什麼動靜,好好呆著便是。”這時外麵的廊道上已傳來了淩亂的腳步聲,薛崇訓起身走出門,隻見李守一帶著一小隊人正向這邊走來。薛崇訓先聲奪人地喝道:“李守一,你好大的膽子,這是要抄了我的家?”李守一走近之後,不卑不亢地抱拳道:“老夫的人親眼看見凶犯進了衛國公府,進來搜人,是奉了今上的聖旨,公事公辦,請衛國公配合。”薛崇訓冷笑道:“你以為辦這件事能升官不成?”李守一凜然道:“老夫願山村匹夫,隻喜耕田讀書而已,有薄田一畝三分足夠糊口,而今出仕,豈是為了升官發財?”薛崇訓道:“希望你口中的話是出自本心,否則真叫人惡心。”李守一見薛崇訓擋在門口,又問道:“這間屋子是衛國公的臥房?”“正是。”李守一道:“這裡也要搜。”“你敢!”薛崇訓怒道,“房中有我的內眷,我看你不是來搜人,是故意羞辱於我!”“老夫公事公辦,絕不會因私廢公。請衛國公移步,這裡也要搜。”薛崇訓讓到一邊,冷冷道:“要是搜不出什麼,此事我會向你討回個公道。”“哼!”李守一當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硬石頭,根本不鳥薛崇訓的威脅,移步便向裡麵走,後麵的幾個胥役見李守一走前邊,他們也隨著跟了進去。李守一走進房間,並未作出任何舉動,隻是站在門口四下看了一眼,然後對旁邊的一個胥役道:“你守在這裡。”然後徑直往裡麵走,繞過屏風,來到了薛崇訓的臥房。薛崇訓也跟了進去,指著房裡道:“你看我這裡哪裡能藏人?”李守一的注意到了那張大床,被子裡很明顯有個人,便問道:“床上是什麼人?”“我的通房丫頭。你們突然闖進來,她還來不及穿衣,現在不便見人,你們搜完趕緊出去!”李守一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裝扮成兵丁的線人,卻對另外一胥役說道:“去把被子掀開,看看是什麼人。”“李守一!”薛崇訓疾步走到床前,背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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