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白誠隨歸降(1 / 1)

漢城南邊的一個集鎮上,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騎馬來到一個酒店門前,拴好馬匹,進店吃飯。進入飯店,這名男子和女子看見一夥拿著刀的朝鮮人警惕地注視著四周,過了一會,隻聽見外麵有說日語的聲音,稍頃,一夥日本人押著幾個朝鮮女人走了進來,那夥朝鮮人看見日本人進來後,神態有些收斂,但時不時偷偷地向那夥日本人瞄去,那夥日本人也注意到了那夥朝鮮人,於是將手偷偷地按在刀柄上,隨時準備應對。從情形看,那幾個朝鮮女人是這夥日本人從附近搶過來的,欲帶回營地充作軍妓。這夥日本人叫來了酒菜,邊吃邊笑,邊對身旁的朝鮮女人調戲、猥褻。等這些日本人吃飽喝足離開後,那群朝鮮人尾隨而去,看見這群朝鮮人離開後,這名男子和女子立刻起身跟上,在他們走出去的時候,飯店角落裡的一名客人抬起了頭,露出了鬥笠下的臉孔。那群日本人架著那幾個朝鮮女人快速前進,後麵的朝鮮人一直在尾隨,在一個荒僻的地方,那些日本人放慢了腳步,然後都回過頭來,看著身後的朝鮮人,這些朝鮮人止住了腳步,雙方隨即惡鬥了起來。這些日本人刀法狠、快,不似普通日本士兵,很快,這群朝鮮人就倒下了大半,看這情形,尾隨其後的男子和女子揮刀衝了上去,在這名男子和女子,以及剩下幾名朝鮮人的努力下,勉強抵住這些日本人的進攻。這時,一直在旁觀看沒有出手的一名日本人從腰間拔出刀加入戰鬥,這名日本人直取那名男子,這位日本人武功出色,刀法詭異,那名男子被這名日本人纏住無法脫身,形勢又有利於日本人這邊。這時,一名戴著鬥笠的男子躍了進來,直取那名武功高強的日本人,跟那名女子一起的男子看了看說:“是你。”戴鬥笠的男子點了點頭,那名男子和女子正是白氏兄妹,戴鬥笠的男子正是大塚正夫。鬥了幾回合,那名日本人跳了出來,對大塚說:“閣下是日本人?”大塚點了點頭。“看閣下的刀法,似乎是吉川經家的路數,閣下是?”那名日本人問。“你不必知道我是誰?閣下是石田三成麾下的四武士之一吧?”大塚問。“好眼力。”那位日本人答道。“石田的四武士終於出現了,這場戲越來越精彩了。”大塚說。“朋友,我會記住你的,咱們後會有期。”那個日本人說。隨著那個日本人手中刀一揮,眾日本人退卻,留下那幾個朝鮮女人。白誠隨上前對大塚說道:“多謝。”大塚隻是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白莫雪將頭扭向一邊,大塚也沒向她看。剩下的幾個朝鮮人紛紛對大塚和白氏兄妹致謝。大塚向那幾個朝鮮人問道:“你們是做什麼的?”那幾個朝鮮人說:“我們是原州方向的義軍,聽聞倭寇洗劫了附近一個村子,抓走了不少女人,我們在倭寇途經的鎮子設伏,希望將倭寇一網打儘,不想這夥倭寇凶殘至極。”“你們義軍首領是誰?”大塚問。“我們首領是段雲龍,敢問兄台是做什麼的?”朝鮮人說。“我在李元吉的義軍那裡做事。”大塚說。“哦,李兵使,我知道,前些日子,李兵使帶人把水原打了下來,義軍的士氣很受鼓舞,柳成龍大人還特意嘉獎,想必兄台也立了大功吧。”“過獎。”大塚說完,又對白誠隨說道:“白兄意欲何往?”“我兄妹二人打算投軍,抗擊倭寇。”白誠隨說。“那你兄妹二人何不去我們那裡,李兵使正需要人。”大塚說。“你們已投靠大明,受大明控製,我不會去你那裡。”白誠隨說。“大明正準備援助朝鮮,曹公公寧可冒著危險留在後方,就是為了打擊倭寇,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大塚問。“我們自己就可以打敗倭寇,不需要大明的幫助。”白誠隨說。“你真是固執,我這次前來就是曹公公認為你們有危險,讓我前來協助。”大塚說。“哦,我們怎麼會有危險?”白誠隨問。“現已查明,鄭吉在幫石田三成做事,你們背叛鄭吉,石田三成會放過你們嗎?”大塚問。“以你的意思,沒有你們的保護,我們在朝鮮就寸步難行了嗎?”白誠隨問。“我的意思是,大家在一起,至少安全些,既然我們的目標一致,何不攜起手來共同應對。”大塚說。“不用了,我自有主意。”白誠隨說。“我看這樣吧,二位如果不想隨這位兄台,可去段首領那裡,二位武藝高強,一定能派上用場。”一位朝鮮人對白氏兄妹說道。於是,大塚便跟他們分了手,白氏兄妹隨那夥朝鮮人去了段雲龍那裡,大塚回到山寨,見了曹公公。“白氏兄妹去了一個叫段雲龍義軍首領那裡,白誠隨不肯來我們這裡。”大塚對曹公公說道。“段雲龍是誰?”曹公公問。“聽人說是鄭仁弘派到京畿道來的。”大塚說。“嗬嗬,那他就是李山海的人了,看見倭寇沒進攻了,他們便來搶地盤了。”曹公公笑道。“我這次碰見了一個人,他是石田三成手下的四武士。”大塚說。“四武士是什麼人?”曹公公問。“四武士一共四個人,是石田手下的四個武藝高強的武士,人稱四武士,他們四人不僅武藝出眾,而且頭腦靈活,辦事能力頗強。”大塚說。曹公公說:“水原一戰失敗後,鈴木一介已經自殺,看來石田調四武士來朝鮮是想加強情報工作了。”白誠隨和白莫雪來到段雲龍這裡,段分配他們兄妹二人負責籌集糧草。這天,白氏兄妹去鄭仁弘那裡籌集了一批糧草,正押往義軍的軍營,途中遭到一夥日軍的攻擊。這夥日軍埋伏在路邊,等押運糧草的義軍走過來的時候,這夥日軍拿著火繩槍和弓弩向義軍攻擊,並把火把扔到糧車上,義軍立刻展開還擊,不到一會,雙方肉搏在了一起,白氏兄妹殺得這夥日軍血肉橫飛,最後剩下的幾個日軍飛也似的逃跑了,白誠隨清點了人數,一百多人死得隻剩二三十個,大部分糧草被燒毀,白誠隨隻好讓人整理好剩下的糧草,抄山間小路向義軍軍營奔去。到了夜晚山間下起了雨,濕涼的雨水澆在身上,眾人實在走不動,這時候,發現山間有一座廟宇,眾人慌忙跑了進去,將馬匹和糧草在廟後麵安置好,接著眾人便在廟裡升起火來烘烤衣服,並架了幾口鍋煮些糧食吃。此時,廟外刮著大風,吹得山中樹枝“嘩嘩”作響,天空中的雨絲仍舊飄灑著,一陣陣的山風從廟外灌進廟內,白誠隨找了幾塊木板將破損的窗戶堵上,屋內安靜了許多,白誠隨透過破損窗戶向外看了看,遠處山巒黑漆漆的一片,他叫來了兩名軍士站在窗口警戒,眾人吃了點飯,便圍坐在一起烤火。外麵的風仍舊在吹,雨仍舊在下,眾人烤了一會火,便相繼打起盹來。當屋外風聲慢慢變小的時候,漸入夢鄉的白誠隨突然聽見廟外傳來一聲慘叫,白誠隨猛然驚醒,他知道短暫的安逸到頭了,此時屋外又傳來打鬥的聲音,白誠隨跑到窗口一看,隻見十幾個日本人正在圍攻幾個僧人,地上已經躺了一個僧人,顯然已經死了。白誠隨和白莫雪拉開了門,跑了出去,跟那些日本人打在一起,白氏兄妹殺死幾個日本人後,其他日本人準備逃跑,被白誠隨趕上,全部殺掉了。眾軍士都趕了出來,白誠隨命令手下將那些日本人的屍體和死去僧人的屍體抬到後院,那幾個僧人隨眾人來到廟內,僧人說道:“我等就是這座廟內的僧人,今天早上倭寇在山下的村子搜捕義軍殺了不少人,住持帶著我們下山去跟倭寇作戰,死了不少人,住持也死了,我們幾個躲避倭寇的追趕,等到天黑打算回到寺廟中,不想又遇到小股倭寇。”聽完僧人的敘述,白誠隨說:“此地不可久留,大家推著糧車趕緊走吧。”白誠隨剛說完,四周傳來大批腳步聲,眾人推門一看,廟外到處都是火把,已有幾百名日軍將寺廟團團圍住,眾人都傻了眼。拿著刀的日軍向廟內衝去,到了此刻,白誠隨已經顧不得什麼了,拉著他的妹妹殺開一條血路,向山下奔去。來到山下,天已蒙蒙亮,山間彌漫著厚厚的白霧,白誠隨已不敢再回義軍軍營,兄妹二人在山下找了點吃的東西,就開始商議下一步的行動。白誠隨說他想去漢城刺殺宇喜多秀家,白莫雪說:“你瘋了,小股的倭寇我們應付起來都很吃力,更彆說去刺殺倭酋了,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那你說怎麼辦?”白誠隨問。“我看還是回到軍營裡去。”白莫雪說。“不行,我把糧草弄丟了,弟兄也都死光了,我沒臉再回去。”白莫雪想了想說:“我看不如回到以前的山寨。”“以前的山寨?”白誠隨問。“對,以前鄭吉的山寨,我聽說有一部分兄弟不願意跟鄭吉走,還分布在山寨附近呢。我看不如將他們招集過來,去打倭寇。”白莫雪說道。“小妹言之有理,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白誠隨說。白誠隨和白莫雪向堤川方向走去,途經一個村莊,村子剛被倭寇洗劫了,村子到處是被焚燒的房屋,還冒著煙,村裡正在給死去的人做法場,哀嚎聲不絕於耳,白氏兄妹無心此事,隻在村民中穿梭,白誠隨感覺到人群中有一雙眼睛在不斷地掃視著自己,他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妙,這時一把明晃晃地刺刀向他刺來,白誠隨側身躲過,這才發現好幾個拿刀的人圍了過來。白誠隨、白莫雪跟他們交戰在了一起,白誠隨不明白這些倭寇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其中一人武藝高強,白誠隨對付起來明顯吃力。眼看不敵,白誠隨和白莫雪邊打邊跑,逃跑中白誠隨胸前被刺了一刀,白誠隨捂著傷口和他妹妹沒命地向前奔跑,那幾個日本人一直在後麵追,白誠隨拉著白莫雪衝進了山邊的樹林,那幾個日本人跑進樹林後,幾番追尋後,白誠隨和白莫雪沒了蹤影。白誠隨的傷口仍在流血,白誠隨再也跑不動了,兄妹二人停了下來,白誠隨臉色煞白,頭暈眼花,在那裡大口大口喘著氣。白莫雪說道:“哥,不能停,趕緊找個地方止血。”“小妹,哥實在是走不動了。”“哥,我背你走吧。”白莫雪背著白誠隨轉了幾圈就迷路了,再也不知道往哪裡走,正在此時,樹林中出現一位老人,那老人背著一袋米,看見白氏兄妹,那老人吃了一驚,連忙放下米,問道:“這是怎麼了,你們?”白莫雪說:“我哥受傷了,老伯你能幫幫忙嗎?”那老者將兄妹二人領到前麵的一個木屋內,將白誠隨放在床上。老者對白莫雪說:“姑娘,你去將路上沾了血的樹葉清走,以免彆人找來。”老者化了一杯鹽水,將白誠隨的傷口清洗乾淨,然後敷上刀傷藥,並用布包紮好。白莫雪回來的時候,老人已經給白誠隨包紮好了。白莫雪向老人問道:“老伯,你是做什麼的?”那老人說:“我原本就是看守山林的,現在倭寇經常來附近村莊燒殺,我乾脆就住在這裡,哪裡也不去了。你兄妹二人是跟倭寇碰麵了吧?”“嗯。”白莫雪說。到了夜裡,白誠隨開始發高燒,迷迷糊糊的,白誠隨耳朵裡不斷傳來倭寇的喧鬨聲。那老者和白莫雪也聽到了,老人將屋內燈火熄滅,白莫雪緊緊握住刀把,倭寇的喧鬨聲一會聽起來好像就在近處,一會聽起來又像在遙遠的山邊;倭寇一會好像在笑,一會又好像在哭,一直折騰到後半夜才停止。第二天,白誠隨依然很虛弱,白氏兄妹一直在這裡住了五天才走。臨走時,那老人對白誠隨兄妹二人進行了改頭換麵,將他們二人裝扮成普通的鄉下男女青年。白氏兄妹一路上不敢歇,一直往漢城方向走去,這天中午來到利川,白誠隨和白莫雪走進一家飯館吃飯,此時正是晌午,飯館坐滿了往來的行人,白誠隨剛走進飯館就發現一個桌子上坐著四個人,這四個人從穿著上來看是普通朝鮮百姓,但白誠隨看得出這四個人是有身手的,而且精明強乾,白誠隨立刻緊張起來,右手伸進了隨身帶的麻袋裡。但白誠隨看那四個人眉宇間有一股英氣,神態大方,好像不是日本人,白誠隨不由地緩了一口氣。正吃飯間,對麵桌上的一個算命的道士一直盯著他看,看得白誠隨渾身不自在。那道士突然說話了:“這位兄台雖然衣著樸素,但周身充滿著一股傲氣,但又能夠收斂自身,應該是官宦人家的子弟,看兄台這副身板一定是有過身手的,且身上帶有刀傷,最近幾天一直在跟人打鬥,再看你的印堂一團晦氣聚而不散,算上今天的節氣、時辰,兄台三日內定有血光之災,若非貴人相助,恐怕過不去喲!”白誠隨聽這個算命的一說,心頭一顫,難道在這裡又遇到了倭寇,他站起身給了飯錢,拉起白莫雪就走,白誠隨的這種舉動引起了那四個人的警覺。白誠隨和白莫雪繼續在山邊走,到了下午天忽然下起了雨,天空被烏雲壓得低低地,仿佛喘不過氣,遠處天邊的烏雲中還有陣陣雷聲在翻滾。白誠隨和白莫雪登上一個山頭,向四周張望,希望能找個避雨的場所,恰巧前麵山林中好似有座道觀,白誠隨和白莫雪向道觀跑去,進得道觀裡麵,看見有幾個樵夫在那裡歇腳,一個壯漢坐在那裡。白誠隨四處望了望,這座道觀很小,但很乾淨,大概是過往村民經常歇腳,過了一會,那幾個村民陸續離開,外麵的雨仍然在下。這時候從外麵進來幾個人,這幾個人衣著很好,帶的行禮頗重,有老人還有孩子,應該是一戶人家。白誠隨跟他們搭上了話,他們說是從原州過來的,打算去平澤。又過了一會,外麵雨停了,從外麵闖進來幾個人,這幾個人拿著刀,威逼這家人交出行禮,那家人驚恐萬分,小孩子也嚇哭了。白誠隨從隨身的布袋裡拔出刀來,打趴了兩個人,白莫雪也拔出了刀,白誠隨拿著刀跟這夥人對峙著,經過這番打鬥後,白誠隨感覺到傷口隱隱作痛。這夥人當中領頭那人看著白誠隨,突然跪了下來,白誠隨大惑不解。此人說道:“我們是附近的村民自發組織的抗擊倭寇義軍,有三百多人,活動在利川附近的鄉村,上個月我們頭領戰死了,大夥想推舉一個領頭人,爭吵了十天也沒個結果,兄台武藝高強,我等想讓兄台做我們的頭領。”白誠隨惶恐道:“承蒙大家抬愛,我跟小妹要去北邊有事,還望各位體諒。”白誠隨說完,他們中的另一人說:“如果兄台不願意做我們的首領,我們隻有殺了你。”聽到這裡,白莫雪對白誠隨說:“你跟我來。”白誠隨和白莫雪來到觀外,白莫雪說:“大哥,我看你還是把這個首領應下來,你可以以這三百人為基礎,再把過去的弟兄招過來,乾一番事業。”聽白莫雪這麼說,白誠隨點了點頭。一夥日軍搶劫了水原附近的一個村子,正押著糧食往回走,突然一夥朝鮮義軍從山上衝了下來,為首的是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那男子身穿白袍,頭戴鬥笠,手拿長劍,武藝高強,男子和女子衝入日軍隊伍中,殺得那夥日軍血肉橫飛,那些人丟下東西就跑了。男子讓手下人將東西押回山寨,這名男子和女子正是白誠隨和白莫雪,白誠隨接管了一個山寨,山寨裡沒有吃的,手下人三番五次要下山搶劫,都被白誠隨製止住了,山寨人對白誠隨也心生不滿,這天,山寨人發現有倭寇在山下運糧食,白誠隨於是帶著眾人下山劫掠。白誠隨和眾人正押著東西往回走,在山坳口突然看見一隊人走了過來,為首一人笑涔涔地望著白誠隨,白誠隨看見此人後,詫異萬分。“白兄弟,彆來無恙啊!”“段首領,為何在此處見到你?”段雲龍說:“聽聞白兄做了首領特來恭賀。”“謝謝段首領,白某不敢當,我帶著兄弟們從倭寇那裡劫了點東西,段首領隨我回山寨吧。”白誠隨說。“不用了,白兄弟借一步說話。”段雲龍說。段雲龍和白誠隨走到一邊去,段說:“白兄弟對目前各地義軍情況了解多少?”白誠隨說:“倭寇自侵入我國以來,王廷軍隊望風後撤,全靠各地義軍抵抗,現今八道義軍蜂起,給倭寇沉重打擊,倭寇之所以遲滯進攻,也是義軍打擊的原因。”段雲龍說:“白兄所說不假,各地義軍都是由朝廷的大臣前往各地組織,聽說李元吉邀請你去他那裡。”“對,前兩天派人來過。”白誠隨說。“你怎麼說?”段問。“我說我想自己乾,不想聽命於他人。”“白兄弟,李元吉是柳成龍的班底,柳成龍借助義軍擴大自己的勢力,早有不臣之心,你既然不願意歸順李元吉,那麼李元吉一定不會放過你,白兄弟聽我一言,現今人人都受朝局的影響,白兄弟也不能置身事外,白兄弟不如仍到我這裡來,我們共謀發展。”段雲龍說。白誠隨想了想說:“段首領,小弟本來沒打算當這個山寨頭領,也是陰差陽錯,今天帶著這幫弟兄打打倭寇,但更多的是圖個逍遙快活,小弟天生任性,如果到了首領營中隻怕會耽誤首領的大事。”段雲龍笑了笑,說:“如此,若是打倭寇需要白兄幫忙的話,白兄可不要推辭哦。”“這個當然,份內之事,首領儘管吩咐。”半個月後,白誠隨的山寨來了一個人,此人風塵仆仆,白誠隨認識此人,此人是段雲龍那裡的。該人見到白誠隨後說:“段首領和很多兄弟在平澤附近遭到倭寇伏擊,形勢萬分危急,首領讓我前來報信,希望白兄弟能前往相助。”白誠隨和白莫雪帶著山寨弟兄在該人的指引下,前往救人。走到平澤附近,那人說:“白首領,你們等一下,我到前麵看一下。”白誠隨等人等了有半個時辰還沒有動靜,此時天色已黑,四周突然出現無數火把,然後便有無數的箭向白誠隨及手下人射來,白誠隨這才發現身處凹地裡,四周的人居高臨下射擊,周圍人不斷倒下,白氏兄妹跳了出來,跟射箭的人拚殺在一起,借著火光,白誠隨看見了段雲龍。“姓段的,你為何要殺我們?”白誠隨質問道。“白兄弟,你太不識抬舉了,為防止你們到了他們那裡,隻有殺掉你們。”段雲龍說。圍攻白誠隨一夥的人越來越多,段雲龍指揮手下將燃燒的火球滾下,很多人被燒死或射死,白誠隨和白莫雪都帶有箭傷,眼看支持不住了,這時候四周傳來很多腳步聲,大批人衝了過來,將所有人包圍住了。段雲龍正在納悶,這時候半山腰出現火光,一位老者立在那裡,旁邊各站一人,此三人是曹公公、大塚正夫、李元吉。段雲龍看見曹公公後,心頭一驚,隨即鎮定下來,說:“原來是曹公公,失敬失敬。”曹公公兩眼望向一旁,不搭理段雲龍。段雲龍霎那間似乎明白了什麼,便說道:“今天給曹公公麵子,我們走。”說罷,段雲龍就要帶手下人離開。“你以為你還走得了嗎?”曹公公說。聲音雖然不大,但讓人不寒而栗。“怎麼?你想乾什麼?”段雲龍問。“哈!哈!哈!段首領為何問這麼愚蠢的問題,剛才說什麼話難道忘了嗎?”曹公公笑道。“給我上。”段雲龍對手下人吩咐道。大塚一個飛鏢打中段雲龍的腿,段雲龍彎腰捂住了傷口。曹公公手一揮,外圍兵馬立刻用鳥銃和弓箭向段雲龍人馬射擊,接著,曹公公人馬衝了下來,雙方白刃在了一起,很快,段雲龍這邊隻剩下一百多人,眼看無法取勝,這一百多人紛紛放下兵器乞降。大塚過去一刀結果了段雲龍。曹公公走過去對白誠隨說:“大明與朝鮮互為連體,兩國正攜起手來共剿倭寇,白義士武藝出眾,希望義士來我處效力。”白誠隨無奈地點了點頭,白莫雪看著大塚點了點頭。段雲龍的殘餘人馬歸了李元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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