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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說凡屬那個最完全的人所中意的,那終究是好的。2我說要培養一種偉大的才智,一個偉大的頭腦;如果我曾經發表過相反的意見,我在此撤銷。3我說人類不該占有人身上的財產;我說世界上最不發達的人對於他自己或她自也像最發達的人對他自己或她自己一樣很不平凡。4我說凡是自由不從奴役身上抽血的地方,奴役就在那裡從自由身上抽血,我在合眾國講美好而崇高的事業這個同,並把它從這裡傳到全世界。5我說人的形態或麵貌是如此偉大,它絕不能被描寫得滑稽可笑;我說不容許把任何過火的東西當作裝飾品,凡是不帶裝飾的都是最美的,而誇張將在你自己的、同樣也在彆人的生理學中得到報應;我說形態清秀的兒童隻能在自然形態公開流行和人的麵貌與體形從來不被滑稽化的地方受孕並誕生;我說天才再也不需要向羅曼司求助了,(因為事實已公正他說明,一切羅曼司都顯得多麼鄙吝。)6我講國土這個字時是毫無所懼的——我不願意要彆的國土;我說討論一切、揭開一切吧——我主張每個問題都公開討論;我說這個合眾國將沒有救了,如果沒有創新者——沒有言論自由,沒有願意聽這些言論的耳朵;並且我宣布那是這個合眾國的一種光榮,即它對來自世世代代男女的建議、改革、新的觀點和學說都注意傾聽,每個時代都有它自己的演變過程。7我說過多次了,物質和靈魂是偉大的,同時一切決定於肉體;如今我要反過來,斷言一切都決定於美學和智力。並斷言批評是偉大的——而優美在一切之中最偉大;同時我斷言一切決定於精神——精神居統治地位。8拿一個男人或女人(無論哪一個——我甚至要挑選最卑微的,)拿他或她,我現在來把全部的法律闡明,我說每一種權利,政治上或彆的方麵的,在與任何人相同的條件下,都必須對他或她同樣適用。最謹慎的人最聰明,隻有不中途停頓的人才能獲勝。任何事物都像是確定了的,它既然確定了就要生產,並延續下去。哪個將軍心裡有了一支好軍隊,他就有了一支好軍隊;他自得其樂,或者她自得其樂,就是快樂的,但是我要告訴你,正如你不能由彆人孕育一個孩子,你不能靠彆人而快樂。一個人堂皇地走過,由一大群人簇擁著,他們全都像征著和平——其中沒有一個士兵或仆人。一個人堂皇地走過,他已老了,但眼睛尚黑,白發猶濃,健康有力是最顯著的特征,他的麵容像閃電般吸引著每一個它所向的人。三位老人緩緩地走過,後麵跟著另外三個人,再後麵又是三個,他們是美麗的——每三人中的一個挽著旁邊兩個的臂膀,他們行走時一路散發著芳香。那張從窗口向外望的哭泣的臉是什麼人的呀?那張臉上為什麼滿是傷心的淚呀?它是在哀悼某個宏大的已經乾了的墓地嗎?它是要澆濕那些墳堆的黃土嗎?我想從園中那知更鳥的寞裡掏出一個鳥蛋,我想從園子裡那老的灌木林中折下一枝醋栗,然後到世界上去布道;你將看到,我不願會見哪怕一個異教徒或藐視者,你將看到我怎樣向牧師們挑戰並將他們擊倒,你將看見我拿出一個紅番茄和一顆從海邊撿來的白色圓石來炫耀。品行——新鮮的,天然的,豐富的,每一種都是為了他自己或她自己,天性與靈魂表現出來了——美國與自由表現出來了——其中有最好的藝術,其中有自尊感、清潔、同情,能享有它們的機遇,其中有體格、智力、信念——足足能指揮一支軍隊,或者寫一本書——也許還有餘,青年、勞動者、窮人,一點不亞於其餘的人——也許還勝過其餘的人,宇宙的財富也不會大於它的財富;因為在整個宇宙中都沒有什麼能比一個男人或一個女人的日常行為更動人的東西,在任何場合,在這合眾國的任何一個州裡。我想我不是孤單地在這兒海濱散步的,但是那個我覺得同我在一起的人,當我在海邊散步的時刻,當我傾身注視那朦朧的微光中——那個人已完全消失,而那些使我煩惱的人卻出現了。想到那些我出於自己而寫的東西——仿佛那並不是個人簡曆;想到曆史—一仿佛無論怎樣完整,這樣的東西跟以前的詩比起來也還是欠完整的;仿佛那些碎片,各個國家的紀錄,也可能像以前的詩篇一樣持久;仿佛這裡並不是所有國家以及所有英雄們的生平的總和。堅實的、嘲諷的、滾動著的天體喲!萬物之主,實際的物質喲!我終於接受了你的條件;對於我全部的理想之夢,以及對於作為愛人和英雄的我,停止進行實踐的、粗魯的檢驗。沉浸在戰爭香氣中的——優美的旗喲!(假使那些需要軍隊、需要艦隊的日子再一次回來,)來聽你召喚海員和士兵啊!美女般的旗幟喲!來聽那千百萬個響應者的嚓嚓嚓的腳步聲啊!他們用歡樂武裝著的那些船隻啊!來看你跳躍著從高聳的船桅上招呼啊!來看你俯視著甲板上的士兵啊!像女人眼睛般的旗幟喲。不是我的敵人時常侵犯我——我不怕他們傷害我的自尊感;倒是那些我恣意地愛著的情人——瞧:是他們把我掌管!瞧!我這個永不設防的、無助的、被剝奪了力量的人喲!十分可憐地,匍匐在他們的腳邊。今天,靈魂喲!我給你一麵奇妙的鏡子;它長期蒙受著黑暗、汙點和陰影——但現在陰影已經過去,汙點已經消失;..看哪,靈魂喲!它如今是一麵潔淨而明亮的鏡子了。在忠實地把世界上的一切向你顯示。有些人隻講授關於和平與安全的愜意的功課;但是我給我所愛的人講授戰爭與死亡,讓他們準備著隨時迎擊侵略者。美國,讓我臨走之前唱一支歌美國,讓我臨走之前唱一支歌。首先我要歌唱,以喇叭聲的豪邁,為了你——未來。我要為你綿綿不絕的民族精神播下一粒種子;我要修飾你的整體,包括身體與靈魂;我要指明前方遠處那真正的聯邦,以及它將怎樣完成。(我努力開辟通向住宅的途徑,但是我把住宅本身留給將來的人。)我歌唱信念——以及對策,因為生活與自然並不隻是由於現今才偉大的,倒是會由於未來的事物而更加偉大,我就按照那個程式來為你高歌。(1875 年11 月22 日午夜——土星與火星會合)在一次間歇,之後,中宵在這裡,讓偉大的星辰瞧著——所有獵戶座的星辰都在瞧著,還有沉默的七曜星——以及土星和赤熱的火星雙雙地瞧著;沉思著,讀著我自己的詩歌,在一次間歇之後,(如今悲傷與死亡都熟悉了,)正要掩合書本時,多麼自豪!多麼高興呀!當我發現它們那麼出色地經受了死亡與黑夜的考核!還有土星與火星的雙雙唱和!是最先的還是最後的?那最先的常常令人高興,也許還顯得那時,堅定地進入港口,在經曆了長期的冒險之後,衰老而疲憊,飽經風浪的襲擊,因多次戰鬥而破損,原來的風帆都不見了,置換了,或幾經修理,最後,我僅僅看到那船的美。兩條小溪並排的兩條小溪,兩支配合的、平行的、潺潺前進的流水,是朋友,是旅伴,一路閒談不息。為了奔赴永恒之海,這些漣漪,激蕩的水波,死亡與生命,客體與主體,匆匆趲趕的溪流,滔滔而過,現實與理想,白天與黑夜交替,潮漲潮落,(現今、未來、過去,三者交纏如一股繩索。)在你身上,無論你是誰,隻要在細讀我的書。在我自己身上——在整個世界——這些漣漪在蕩漾,一切一切,奔赴那神秘的海洋。(渴望的波濤喲!你的嘴唇在親吻!你的胸膛多麼廣闊,連同那張開的雙臂,堅定地伸展著的海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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