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癢的唇不時的擦過她小小的嘴,恍惚中有種結發千年,耳鬢廝磨的錯覺。她的手無力的地在他胸口,安辰羽引導她,教她把手再次纏繞自己的頸項,把他當成一棵樹,如果狂風暴雨襲來,可以纏著繞著,他教她放鬆,安心的享受甜蜜的吻,這是男人與女人最有效的感情表達。“彆離開我,我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好不好?”男人情動的時候最愛承諾,但願清醒的他能永遠記得。她還是把去瑞典的事說了出來,一味安辰羽會發怒或者傷心,誰知他隻是沉默,沉默了好一會才抱著她說,“去瑞典也不錯。”“……”裴然剛要感動於這份理解,卻聽對方惡聲惡氣道,“你得帶上整套的放狼裝備,那個該死的燕為卿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整天像隻蒼蠅一樣圍著彆人的老婆打轉!”很顯然,安辰羽忘記自己是一隻比燕為卿還要殷勤的蒼蠅。“你就不能對他客氣點,他對我和傑米有著特殊的意義,我一輩子都盼著他好!”安辰羽冷哼一聲,要不是看在燕為卿功德無量的份上,他絕不會讓對方現在這麼安穩的坐在t市。“反正距離產生美,說不定你會開始想我,然後越來越想,我可以做私人飛機每周飛一趟,看望你和傑米。這個世上不隻有燕為卿支持你成為畫家,我也支持。”“……”為什麼從來都是言簡意賅的安辰羽會變得這麼羅嗦?“千萬彆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語,有時候為了達到目的,男人什麼鬼話都說的出,呃,當然得排除我。燕為卿其實是花叢高手,你彆被他的外表給騙了,他幫誰都會玩,在我們那種圈子裡屬於危險係數最高的禽獸類……”“你不也是那個危險係數最高的獸類?”“我?呃……我不是,那是造謠!”安辰羽臉不紅氣不喘的狡辯。有時候他的確挺無恥的,這在裴然聽起來無疑是一匹狼正恬不知恥的告訴小白兔它其實是素食主義者。燕為卿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對於裴然而言真的不重要,燕為卿就是燕為卿,裴然獨一無二的藍顏知己,也許他是另一個女人心中的安辰羽或者方知墨,壞透了,無情又冷酷,可是那隻是彆人的燕為卿,他對於裴然,從未改變過,春山煙嵐般的俊美外貌下永遠裹著一顆狡黠而又柔和的溫情。裴然喜歡他,那份喜歡絕不輸給親情,那份無拘無束也是任何人給不了,她甚至敢擁抱他,或者被擁抱,可惜安辰羽邪惡的打破了她的幻想,“藍顏知己隻是女人的幻想,男人的擁抱怎麼可能沒有情欲,做夢去吧!”也許小然可以把那擁抱看成人間最溫暖的港灣,可是燕為卿呢,他可以麼?他真的能夠做到沒有一絲的幻想?不見得,不過又有什麼關係呢,就算他自始至終是以情以欲為目的,可是都沒有做出傷害她的事,在所有人眼中他都是完美的藍顏知己,連他自己都不否認。沒有人是神,俗世男女怎麼可能無情無欲,燕為卿當然也不例外……思維本身就是個天馬行空的東西,“想”並不代表一定會做,裴然相信他就如同相信自己。安辰羽沉默的拉著她的手,思忖良久,忽然抬眸道,“嗯……我有件事不該騙你……我坦白。”“是關於昨晚夜店的?”“原來你早就看出來了,那你為什麼不問我!”安辰羽渾身直冒冷汗,裴然這女人太毒了!如果他今天還不說,下麵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忽然想到未來的許多個日夜要跟這種女人相處,安辰羽就覺得連出軌的賊心都不敢亂動,最好在發芽之前就刨了,否則保不準哪天就被她一記軟針刺死!“如果你想騙我,我永遠不會問你為什麼。”如果有心想騙,再多慧眼也是防不勝防,拆穿一次並不代表可以拆穿一百次,所以問他為什麼撒謊,實在太沒有意義。“那我告訴你,你會不會相信我?”他焦灼的望著她。裴然沒有說話,眼眸裡卻有一種特彆柔軟的東西,仿佛帶著一種期待,在傾聽他說下去……緣起緣滅應有時Chapter84精彩大結局(上)眼淚是記得,而不哭了是懂得by《我很好,那麼你呢?》……如果讓寒月和冷出那兩隻禽獸看到這一幕,安辰羽鐵定要汗顏的無地自容,早前他還吹過牛對裴然向來說一不二,事實上現在的他正沒出息的朝裴然不停解釋。“她抱著我一直哭,我用力推她了,感覺再用力就要掰斷她的手指,你知道的,我不能那樣對女人……”趕緊將裴然摟在懷裡,反正他沒跟文婷發生關係,沒有就是沒有!安辰羽烏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著小然,心裡是著急的,不斷揣測她此刻的表情到底是無所謂還是有所謂,憤怒還是傷心……不管是哪一種都會讓他難受。“……”“後來我看實在弄不開就喊冷楚過來幫忙,該死的冷楚喝的分不清東南西北,過來後,沒有幫忙,卻吐了我和文婷一身,我被他惡心的也想吐……文婷才尖叫著跑開。”安辰羽漂亮的五官開始扭曲,作業不堪回首,他寧願自己跳進下水道也不要被人吐一身!“然後呢……”差點笑出口,裴然強行忍住,繼續一本正經的望著他,被他摟得緊,隻有脖子還可以自由活動。“然後我就派人送歡喜的衣服,洗乾淨出來時文婷還沒走,她坐在陽台上吸煙,問我如果她從這上麵跳下去,我會不會後悔不要她。我說不後悔,但希望她不要再做女寶貝,如果一個人自甘墮落,就算下場再惹人唏噓也是自找的。”也許可以念在往日的情分上給文婷一筆錢,可安辰羽沒有,除了小然,他不想再對任何女人好,心裡早已沒有多餘的位置,容不下彆人,給予感動就是給予希望,隻有掐滅那些有可能成為障礙的希望,次啊能快一步俘虜小然。那天他跟文婷談了很久,總覺得有點做賊心虛,下意識裡不想讓小然知道一點點關於文婷的事,大約心裡有道坎,如果說當初對文婷的那種迷戀是愛,安辰羽也不可否認沒有一絲愛,畢竟是文婷把他從一個男孩變成男人,品嘗禁果的美味。然而在對於小然的那種感情的強烈對比下,所有的迷戀都變成了俗世的塵埃,沒有什麼值不值得,就如同最普通最普通的一場戀愛,哭著說分不開,一旦分開其實什麼事都沒有。可這些感受不能對小然說,在她心裡自己的形象已經夠惡劣,很害怕被再次誤會餘情未了。“不用想我都能猜出你有多壞,一定說了絕情的話。”裴然如是說,柔柔的下頜卻輕輕靠上前,落在他的肩上,原來安辰羽的肩依靠起來也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