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後悔曾經的付出,至少哥哥像一隻掙脫束縛的鳥兒飛到廣闊的天地了,如果有幸,希望他在飛黃騰達那一天,還記得t市有個她,請過來看看她,如果可以的話,請幫忙解開繩索……在衣帽間挑了一件收腰小西裝,拉配蕾絲襯衫和一條格子裙,腳上踩著俏麗的公主鞋,都不是特彆大的牌子,和都市女生沒什麼兩樣。她一般不穿安辰羽給她買的名牌,因為怕遇到熟人,都是知根知底的,忽然穿上貴的嚇人的衣服不免要引起彆人的胡亂猜測。將頭發稍微整理整理,鐘點工已經來了,裴然指著筐裡的西裝,告訴她這些是要洗的衣服,便提著包出門。在小區門口打了一輛車,儘量開的很遠很遠,在偏離市中心的街道上下車,她走進一家計生用品店,裡麵有個正在織毛衣的大嬸,那一刻竟有些恍惚,曾經的出租屋裡似乎還有一件織了一半的毛衣,不過不用再織了,已經被塵埃封住了……她買了一些避孕套,又要了二十四小十緊急措施的藥,走到門口的冰櫃前拿了一瓶水,服下。童老大的公司生意稀疏,大部分情況下都在休息,可她還想再找一份工作,想把生活填的滿滿的,沒有心思去想彆的,就這樣掙一點錢算一點錢,她怕走進過慣了安逸富足的生活,一旦被踹開後就失去生存能力。即便是寵物,她也不會忘記走進的本性,哪怕是一粒雜草的種子,任風吹落,無論貧瘠還是富饒,她都會發芽,成長,就算身邊沒有哥哥……在咖啡廳吃了幾塊點心,她逛了一上午,走的腳酸便看準一家店,鑽進去歇歇腳,這家專營香奈兒的品牌,模特身上的一件雪紡連衣裙吸引她的注意,領口與裙擺的層疊荷葉邊設計讓人砰然心動,她不禁走過去,摸了摸。營業員美女立刻走上前,掛著專業的微笑,“這件事今年新款,不知道小姐喜歡什麼類型的?我可以為你推薦幾款比較合適的。”美女的聲音柔和,微笑周到,卻把砰然領到過季打折的區域。裴然低頭望了望自己的打扮,從頭到腳沒有一件大牌,怪不得營業員美女趕緊將她從光鮮的新款附近拉走。這些人真是挖苦人不滴血啊……裴然的心情也不甚好,懶得搭理這個推薦她買折扣舊貨的營業員,兀自坐在沙發上指著那件雪紡連衣裙道,“我想試試這件,要最小號。”聞言,美女營業員的臉色掛不住了,顯然對裴然很不滿,買不起亂試什麼。但她還得要保持專業的微笑,兩相衝突,要笑不笑的,裴然看著滑稽,覺得這種嘴臉特彆有趣。孰料這時又進來一個女人,踩著極細的高跟鞋,從頭到腳金光閃閃,手提價值不菲的lv手袋,進門便指著荷葉設計的雪紡連衣裙道,“把這件給我包了。”營業員美女心頭一喜,自然成交。裴然皺了皺眉,站起身正色道,“這件衣服是我先看上的。”高跟鞋女這下才注意到店裡還有個人,她挑了挑修的特彆精致的眉毛,瞥向裴然,然後又瞥向營業員美女,懶懶道,“搞什麼?”這下營業員美女犯難了,按照規定她也不敢大搖大擺說裴然不是,可是這個女人實在討厭,買不起非要試什麼試,便硬著頭皮掛著僵硬的微笑道,“小姐,請問您確定要買這件麼?如果不保證付款的話就請禮讓一下金小姐吧,她是我們的金卡會員。”“……”裴然冷笑一聲,憤憤掏出錢包,剛要甩出安辰羽給她的卡,卻發現高跟鞋女搶先一步掏出一張熟悉的會員卡,仰著下巴冷傲道,“我出雙倍價錢。”營業員美女一怔,喜上眉梢,繼而得意洋洋的看向裴然。裴然愣住了。營業員美女樂不可支,叫你逞強,沒錢還打腫臉充胖子,現在被人比下去丟人了吧。卻又強忍笑意,雪上加霜道,“要不您買大一號的吧,我們店裡還有一件。”裴然怔怔望著高跟鞋女手中的會員卡,和自己手裡的一樣。有著安辰羽特有的印記,除非他親手給,否則彆人不可能有。眼尖的高跟鞋女忽然發現裴然微微顫抖的手中緊緊捏著的東西,立刻從鼻中冷哼一聲,“原來我們是表姐妹呀……”這聲音很輕,但足以讓店裡的每一個人聽清,其他營業員佯裝沒聽見,老老實實站在自己的崗位上。這下換美女營業員愣住了,糟糕,得罪安少爺的紅顏知己了,這些可都是金主。裴然厭棄的瞥了眼那件雪紡連衣裙,笑了笑,“原來我們是同一個職業的,那就讓給你好了。我本來就沒打算買,隻是不喜歡那些狗眼看人低的行為。”說罷,她提起包徑直越過愣住的營業員美女走出店麵。高跟鞋女聳聳肩,指著衣服對營業員美女道,“被人罵傻啦,快給我包起來啊,有夠遲鈍的。”前後沒討到好的營業員美女氣的七竅生煙,憋著一臉豬肝色硬著擠著微笑將高跟鞋女送出門口。心裡暗罵,不就一個被人飼養的寵物麼,沾點騷味就真當自己是狐狸精妲己了!……今晚的二更屬於不確定因素,大家最好不要熬夜等了,萬一我米更,豈不是罪孽鞠躬,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另外,如果大家對冷楚和娟子感興趣我會多寫點,反之我就少寫點。緣起緣滅應有時Chapter39冷心野獸VS白騎士她漫無目的的遊走在這座金錢浮華的城市,臉上不停掛著嘲諷的笑,直到風把沙子吹進眼裡,她急忙掏出手帕擦了擦,濕了一片。咚咚咚,幾聲清脆的來信提示,是童老大發來的:小然,今晚有慶祝,來學校門口會合,娟子還有小玲子都在。她這才想起童老大要慶祝他的廣告公司成立兩周年紀念日的事情。不忍心拂了老板的麵子,她便回了一個:好的。這邊短信剛發出那邊電話就響個不停,是安辰羽的。“你在那兒?”“我在街上。”“沒跟娟子一起?”“她有事忙。”“今晚我不回家了,你……早點睡。”“嗯。”“早點回家,知道麼?”“知道了。”她剛要掛,那邊又傳來他遲疑的聲音,似乎飽含了怒氣,生硬的從牙縫裡擠出的,“作為妻子,你難道連問一句也不知道問?”“如果你想說實話,我不問你也會說,反之,就算我問了,得到的也是謊言不是麼?”她淡淡的說。“妻子”這兩個字真是笑話,他那麼霸道,何曾把她當過妻子,她的意願對安辰羽來說根本無足輕重。“……”電話那頭沉寂了良久良久,隱約聽見安辰羽沉重的呼吸,砰,他鬱憤的提前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