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與脾氣,他陰陽怪氣笑了聲,“換衣服,跟我走。”“安先生,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真不不習慣當著男人的麵換衣服。“你還有哪個地方是我沒看過的。”他突然笑的很下流,欺身上前,本想親她一口,她卻不著痕跡的偏過頭,安辰羽頓了頓,眼底陰沉。……不知怎麼地,一看到安辰羽的車就有陰影。裴然鎮定的坐進去,不安的瞥了眼安辰羽。“你要帶我去哪?”“給你介紹個老朋友。”“我……”不想去。這句話讓裴然頓生恐懼,哥哥告訴她安辰羽喜歡把玩膩的女人送給朋友。餘光瞥見裴然的麵容明顯閃過緊張,可是她有什麼話從來都不敢對他講,兩人之間有一層高聳入雲的城牆,她怕他,懼他,所以飲泣吞聲,總之隻要為了方知墨,這個女人連死都不怕。“你的朋友是誰?”半晌,她忍著恐懼詢問。“怎麼?怕我把你賣了?”“……”“瞧你害怕的樣子,真讓人恨不能壓倒。”他笑的好不邪惡,優美的聲音格外親狎,“它叫安德烈,人人都形容它不是人,刺激吧?”裴然的臉色白了幾分。男人天生就隱藏著折磨心愛的女人的惡趣味,不過實在不忍心再戲弄她了,安辰羽正色道,“它確實不是人,是一隻可愛的貓科動物。”目光偷偷瞥見裴然的胸脯微微起伏,她總算舒了一口氣。還有三十九天,三十九天可以如河水匆匆流過,也可以翻天覆地,其實去哪裡都一樣,她隻是想看著愛的人幸福,隻要幸福就好……三十九天以後,哥哥會帶她坐飛機去英國,很陌生的國度,舉目無親,可她一絲緊張都沒有,因為無論何時何地,哥哥都會握著她的手,不鬆開。方知墨呀,這個讓她愛的奮不顧身的男子,是否也深深的愛著她?Chapter27想不想吃日子像流沙,一點一點流。被安辰羽帶出醫院,見到所謂的“老朋友”,幾隻獅子,裴然當時嚇出一身冷汗,可能安辰羽也察覺裴然壓根就不會佩服他,隻會覺著他越發變態,便提前帶她離開了。晚上照舊被強行挽留,這回他倒沒急著對她強迫,而是頗有情調的與她共進燭光晚餐。就著晚餐,語重心長道出一席話,姿態與平時無異,帶著點懶散的優雅,間或朝後靠著椅背,黑如墨玉的眸子笑意綿綿,卻總少不了花花大少的邪氣。他說喜歡她。裴然沉默。他說從小到大,但凡被他看上的東西就沒溜走過。這句話是真的。母親或許積攢了太多年歉疚,當然主要是安家男丁過於稀少,整個家族對他的寵愛已經接近於變態的程度。十三歲,突然發現獅子是不錯的寵物,父親立刻帶著他乘坐私人飛機去迪拜,迪拜王子的幾隻血統尊貴的白獅,任他挑選。總共挑了三隻,最喜歡一隻叫安德烈的雄獅,簡直喜歡到廢寢忘食,父親很滿意,因為兒子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玩寵。可惜安德烈野性難馴,咬傷了安辰羽,一隻卑賤的玩寵居然敢反抗主人,他用鞭子一下一下的抽,直抽到獅子斷氣為止,絲毫不覺得自己殘忍。十四歲,不想去學校,因為不習慣八點以前起床,父親便請來最好的家庭教師,專門造了一座府邸,隻為他服務,想什麼時候學就什麼時候學。十五歲,熱衷賭博,狐朋狗友一群,父親二話不說,立刻將蒙特卡羅和拉斯維加斯的兩家規模中檔的賭場放給他,肆意玩耍。他學什麼會什麼,投色玩牌轉盤老虎機都玩膩了,功課一塌糊塗,倒成了小有名氣的高手。不過他討厭出老千,誰敢在他的場子出老千,不管男女,都吃不了兜著走。十六歲,遇到文婷,那是她一生中最潦倒的時候,她跟著落魄的父親在他的賭場出老千。贏了五百多萬,這點錢對年少猖狂的他而言算個屁,不過,習慣生活在說一不二世界的他就是不喜歡有人違背他的的規矩。派人把文豪的一條腿打斷,當時要不是文婷趴在地上苦苦哀求,文豪的胳膊也保不住了。按規矩,文婷也逃不掉懲罰,不過他從未見過眼睛如此迷人的女孩,清純不染塵埃,明知道出入這種場合的女人不是什麼好貨色,但就是覺著這股氣質舒服。女孩似乎讀懂了他的眼神,雙頰逐漸彌漫一絲嫵媚。那一夜,他成為了男人,早晨醒來赫然發現,文婷居然還是第一次,出於男人天生的自大心理,頓時覺著自己很了不起,食髓知味,從此,身邊名媛美人不斷。而文婷自始至終穩居女友寶座,居然不知不覺愛上了這個不該愛的壞男人。文婷很乖巧,從不主動要東西,可每當收到他送的昂貴禮物或者現金也會露出欣喜的微笑。當然也很聰明,知道自己的地位不同那些鶯鶯燕燕。可惜這個女人漸漸不滿足於此,最終還是跟了彆的男人。而那個所謂的第一次也是個謊言,這一點當遇到她前男友時才知道。十八歲愛上飆車,蘭博基尼、法拉利各種顏色各種款型都有一輛,像收集藝術品一般,擺著發爛,用慕容寒越的話說,他就是一台碎錢的機器。總之二十歲以前,他玩遍了各種常人經曆不到的刺激,做儘了傷天害理之事,父親實在受不了了,終於大怒,罵他是個蠢貨,不學無術。自尊心第一次受到打擊,他離家出走,母親為此大病一場。用了四年的時間,他將一張張證書扔給父親,那一刻,重拾了驕傲。可以接受父親罵他小畜生、黑心肝,神經病,分裂症等等,但就是不能接受蠢貨二字。隻要他想學,就沒有學不會的。父親喜歡彈鋼琴,他就拚命練,直到級彆比他高,父親喜歡射擊,他就聞雞起舞,直到把把中心,隻要是父親擅長的,他發誓每一樣都要超過!最終,父親隻能說他是瘋子,雖然時常爭吵,卻從不阻止他的任何要求。對於他放蕩的生活作風也睜一隻眼閉一眼,偶爾叮囑一句注意身體。其實很多時候,他真的隻是玩玩,並不跟女人發生關係,可惜沒人相信。傭人不和心意,往往在他發怒之前,父親就會家法伺候,搞得人人避他如蛇蠍。有時候,安辰羽覺著自己挺恐怖的,恐怖到周圍的人從來都不敢對他說“不”字。對於安辰羽腐敗的生活曆程,裴然並不了解,卻也一知半解,他不是好人。優雅點了一支煙,幸虧餐桌很長,她坐在另一邊,勉強不被煙熏,卻也不甚好過,輕輕咳嗽出聲。安辰羽打了個手勢,管家立刻送上一杯水。裴然握緊,喝了好幾口,美元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