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晚連忙推開了蕭臨快速拿了一個浴巾套在了身上,朝著外麵走去。
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黑了臉的蕭臨。
蕭臨臉色很不好,有種想炸了全世界的衝動。
林聽晚忍俊不禁,有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自己解決,我都告訴你,寶寶在外麵,你不相信我說的話,我得去哄你女兒了,你加油。”
蕭臨氣得額角青筋暴起,但是又無可奈何。
糯糯坐在床中央哭泣,白嫩的臉上滿是害怕,林聽晚拿著毛巾擦拭著身體,出聲安撫道:“寶貝,怎麼了?不是睡得好好的嗎?怎麼忽然哭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媽媽……”糯糯拖著肉嘟嘟的身子,手腳並用,就要從床上下來找林聽晚。、
林聽晚連忙把人抱了起來,阻止了她的動作,笑著道:“好了,不哭了,媽媽在呢。”
蕭臨自行解決了之後,臉色很不好地走了出來,就看見林聽晚靠在床上,正在玩手機。
糯糯跨坐在她的腿上,雙手死死抱著她的腰身,側臉埋在了女人的胸口,閉上了眼睛睡覺。
蕭臨掀開被子,直接躺在了林聽晚的身側,一想到那個手機頭像,就氣得渾身發抖,怎麼都睡不著。
最終他把手機給拿了出來,看見林聽晚的頭像換了。
是一張卡通畫。
男人是q版的他,特彆生氣,穿著黑色西裝,坐在椅子上,對著電腦發火。
蕭臨的氣瞬間就消了,心情十分雀躍。
……
安安蹲在角落裡,怯生生地看著站在樓梯口一身黑色西裝的沈祁安,身子忍不住地發抖,
他是被秦伊帶過來的,秦伊對他很好,就像媽媽一般。
這個壞人對他就一點都不好。
“過來。”
安安下意識站了起來,走了過去、
沈祁安一把拽住了男孩的手,朝著外麵走去。
黑色勞斯萊斯上,安安局促地坐在座椅上,雙手放在自己的身前,眼角餘光不斷看著身邊的男人。
男人好像很忙的樣子,一直都在不停地看文件。
最終,車子停靠在了機場。
男人連車都沒下,讓助理把安安帶了下去,安排人去了國外。
沈祁安從口袋裡掏出了煙,點燃後狠狠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下,男人透過玻璃看著男孩漸行漸遠的身影,眸子越發深沉。
這孩子必須送走,不能留在身邊,否則隻會後患無窮!
他和秦伊之間會有自己的孩子,這個野種不能待在他們的身邊。
安安好像感受到了什麼,一步三回頭,看著停靠在路邊的黑色車子,鼻子一酸,淚水直接就滑落了下來,他用胳膊隨意擦了擦。
助理看見後,心中特彆不是滋味,深吸一口氣。
等把安安送上飛機,助理就回來了,男人低沉地嗓音傳來:“送走了?”
“嗯。”助理還是沒忍住,緩緩道:“夫人要是知道了您這樣做,估計會……”發瘋的。
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沈祁安冷聲打斷:“沒事,過幾天夫人就會忘記這件事。”
秦伊產檢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喊‘安安’。
“安安,媽媽給你買了你最喜歡吃的蛋糕,快出來吃蛋糕,安安。”
平時她隻要喊安安,那個小不點就會跑過來,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可是今天無論她怎麼呼喊,就是沒有人搭理她 。
秦伊以為孩子在睡覺,無奈的笑了笑,這個小懶蟲。
她把小蛋糕放在了茶幾上,站了起來,準備去二樓的時候,被傭人給攔了下來。
傭人看著秦伊心情很好,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如何說起。
秦伊此時並沒有發現不對勁:“安安呢?都幾點,怎麼還不起床?早飯是不是沒吃?廚房有沒有給他留飯呀?”
“……”
傭人低下頭,不知道應該如何回複。
她不知道怎麼同秦伊說,孩子被沈祁安帶走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見傭人遲遲不說話,秦伊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臉色大變,第一想法就是安安出事了,她強壓著心中的慌亂,連忙道:“安安呢?安安在不在房間裡?”
“不在,少夫人。”
“那他在哪裡?我出門的時候他不是還在睡覺嗎?你告訴他在哪裡,是不是去花園玩了,還是去找彆的小朋友玩了,你告訴我啊!我的孩子呢!”秦伊儘量讓自己的情緒變得平靜,“快,你告訴我,我的孩子呢?”
“都這個時候了,你支支吾吾地乾什麼?說呀!”
“孩子被……”
傭人正要說話,大門被打開,沈祁安一身西裝地走了進來,男人看見秦伊產檢回來了,眼底露出了一抹溫柔,走到女人的身邊,一把抱住了她的肩膀,緩緩道:“寶貝,怎麼了?咱們的孩子健康嗎?產檢報告給我看一下。”
秦伊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的兒子,沒有空搭理沈祁安。
沈祁安擺了擺手,示意傭人退下去。
“安安不見了,你知道他去哪了嗎?”秦伊直接問沈祁安。
沈祁安故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直接道:“我不知道,怎麼會不見了?家裡有沒有找?會不會跑出去玩了?”
“不會的,安安不會跑出去玩的!”
“會不會自己跑出去了?”沈祁安看著秦伊,見女人一臉著急,眼眶裡麵都有了水霧,連忙道:“彆太著急了,深呼吸,彆忘了,你肚子裡還有孩子,說不定孩子是想顧清禦了,所以去找顧清禦了。”、
秦伊聽到沈祁安的話,眼底閃過一抹期待,連忙去給顧清禦打電話,卻被顧清禦告訴,根本就沒有見到安安。
秦伊快要瘋了,自己的兒子找不到了,正要起身出去找的時候,卻被沈祁安給攔住了。】
男人直接道:“現在外麵天氣那麼熱,你肚子裡還有孩子,萬一要是中暑了就麻煩了,我派人去找,你就在家裡等著消息。”
聽到沈祁安的話,秦伊果斷搖頭,就連語氣都帶著哭腔了,直接道:“不行,我的孩子丟了,我怎麼可能還能在家裡待著,誰都沒有我的安安重要,我現在就出去找!”
沈祁安在聽到女人說,誰都沒有她的安安重要的時候,臉色微不可察地變了變,故作不在意道:“安安和咱們的孩子相比,誰更重要?”
“廢話,當然是安安更重要了。”
在秦伊看來,肚子裡的孩子隨時都可以打掉,但是安安不一樣,他就是她生命中的一束光,任何人都不能搶走她的安安。
說完之後,秦伊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輕咳一聲,緩緩道:“當然,安安重要,咱們的孩子也重要,都一樣重要,”
“是嗎?”沈祁安微微歎了一口氣,強壓著心中的情緒:“既然你想出去找,那就去找,但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我和你一起找!”
聽到沈祁安說願意和他一起找孩子,有些不可置信,當即道:“你真的願意幫我找孩子?”
“當然願意,我們都結婚了,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沈祁安的話讓秦伊心中一軟,點了點頭,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找到孩子。
……
顧清禦一大早就守在蘇糖家門口,男人今天脫去了黑色西裝,白色體恤,下麵是牛仔褲,打扮的很是陽光,看著就像是高中生一般。
蘇糖帶著寶寶出門,看見顧清禦在門口的時候,差點沒被嚇死 。
“你怎麼那麼早就來了?”
蘇糖本想著帶著孩子去樓下吃早飯,然後再和他聯係的。
顧清禦笑著道:“嗯,睡不著。”
顧清禦拍了拍自己的手:“來,爸爸抱抱。”
奕寶寶直接就把自己的小肉手背在了身後,頭搖的就像個撥浪鼓一樣,說什麼都不願讓他抱著。
顧清禦訕訕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我現在要帶著孩子去吃飯,你要跟著一起去嗎?”
“去,你們要去哪吃?我開車送你。”
蘇糖聽江杳說,市中心開了一家廣式早茶味道挺不錯的,準備去嘗嘗看。
她邀請顧清禦並不是因為對他心軟了,而是她實在不想開車。
奕兒邁著自己的小胖腿,走在最前麵。
今天蘇糖給他穿的黑色短褲的屁股上還留了一個毛茸茸的小尾巴,看起來更可愛了。
蘇糖和顧清禦跟在孩子的身後,電梯裡很安靜,蘇糖看著不斷下降的樓層,耳邊是顧清禦的聲音:“糖糖,頭像我已經換了,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登錄過那個賬號了,一時間忘記了,我不光把頭像換了,我還把和彆的女人有關的東西全都丟掉了,糖糖,我是認真的!”
蘇糖雙臂環胸,沒有回複,好像是沒有聽到男人說話一般。
“糖糖……”男人還想說些什麼,就被女人冷聲打斷。
“好了,我不想聽,照顧好孩子就行,其餘的一切不要和我說。”蘇糖語氣十分不耐煩,嚇得顧清禦立即噤聲。
這時候,奕寶寶揚著腦袋看著他,笑得可開心了,好像就是在嘲笑顧清禦似得。
顧清禦看著這奶團子幸災樂禍的樣子,沒忍住,彎腰在寶寶白嫩的臉上狠狠揉了揉。
弄得寶寶嫌棄地退後了兩步,結果一個沒站穩,直接就坐倒在了地上,結結實實地甩了一個跟頭。
寶寶小嘴一撇,哇地一聲直接就哭了出來,顧清禦見狀,連忙把人給抱了起來:“沒事,不疼,不哭,爸爸在呢,一點都不疼,我們寶寶是男子漢,不疼的。”
蘇糖不悅道:“好好的,你惹孩子乾什麼?”
自從當了媽之後,蘇糖最見不得的就是孩子哭了。
隻要聽到孩子哭,她就渾身不舒服,生怕孩子出了什麼意外。
顧清禦沒有說話,出了電梯,他把孩子放在了寶寶安全座椅上,還拿著一個玩具給他玩,消磨一下路上的時光。
顧清禦今天抽出了一整天的時間,就是為了陪老婆孩子出去玩。
為此還專門給秘書放假了。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了公路上,奕兒玩著手中的玩具,忽然就放在了嘴裡,似乎是要嘗嘗是什麼味道的。
蘇糖見狀,連忙阻止了孩子的動作:“不可以,臟!”
下一秒,寶寶就把東西從嘴裡給掏了出來,笑著看向蘇糖,露出白嫩的小米牙。
顧清禦背著母嬰包,抱著孩子,身邊跟著蘇糖,進店的時候,站在前台的一位穿著粉色吊帶,長相清純的女人在看見男人的那一瞬間,臉上當即綻放出一個燦爛熱情的笑:“清禦哥,你怎麼來了?你來怎麼也不和我打一聲招呼!”
厲千凝笑容滿麵,上前一把就挽住了男人的手腕,和他的姿態十分親昵。
“我好想你啊!我們都已經三年沒見麵了吧,你可真不夠意思,我就算去國外留學了,但是你也可以去看我啊!竟然不去看我,害得我在國外真的好寂寞啊!”厲千凝想到自己在國外的那三年,就委屈地不成樣子。
蘇糖看著兩人親密的樣子,心底沉了沉,不動聲色地朝著一旁走去。
顧清禦連忙甩開了女人的手,緩緩道:“注意影響!”
厲千凝吐了吐舌頭,看著他懷裡的孩子,直接道:“這就是你兒子啊?不光長得不像你,和林聽晚長得也不一樣啊!是不是抱錯了?”
她出國的時候,正是顧清禦和林聽晚談戀愛的時候,再加上因為一些原因,她和厲爵互相拉黑了,所以並不是顧清禦的婚姻狀況。
這句話,直接讓蘇糖炸了,女人直接道:“這是我的兒子,和林聽晚沒有關係。”
顧清禦連忙道:“亂說什麼呢?這是我兒子,她叫蘇糖,是你的嫂子,糖糖,這是厲爵的妹妹。”
他湊到了女人的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已經斷絕關係的妹妹。”
厲千凝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道:“對不起,嫂子,是我有眼無珠,我剛回國,不知道,你彆生氣,我給你道歉,你千萬不要因為我這一句無心之言,和清禦哥生嫌隙!”
現在的她真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叫自己嘴快,什麼話都往外麵說。
現在好了,闖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