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1)

驗屍官辦公室一個懶洋洋的職員說:“我得打電話給檢察官或警方。”“你現在找不到檢察官的,”梅森說:“今天下午我們在法庭上已經說好了,我們可以隨時檢查道格拉斯·希樸納的衣服。”“我想沒關係,雷蒙·歐拉今天不是去作證了嗎?”“是的。”“我可以打給他,他現在應該在家。你們在這兒等一會。”那個職員走進另一間辦公室,很小心把門帶上,大約過了五分鐘後出來,點點頭道:“可以,”他說:“歐拉說檢察官說過可以看,請走這裡。”他領頭經過一條走廊,走進一個房間,裡麵有不少有號碼的櫃子。他從口袋中拿出一支鑰匙,把其中一個櫃子打開說:“這裡是衣服。”“還有一些口袋中的東西,一枝鋼筆,筆記本等東西。”梅森說。職員打開一個鎖上的盒子,把東西都拿出來。“得在這兒看著,”他抱歉道。“當然,”梅森說。看了戴拉一眼。“天哪!你們的工作真煩瑣,”戴拉說,走向其他櫃子,檢視上麵的號碼。“你們得把這些東西收拾得好好的,”她笑道:“我做秘書的,很能體會你們的為難處。”那個職員變得和氣起來。他走到戴拉旁邊,“確實很辛苦,”他承認道。“這兒的變化很大,案子不斷的送來……有些在這兒還不到一天……有些放上好幾周。另一個房間是放屍體,屍體也是放在櫃子裡,我們給每具屍體的腳大拇指上掛個牌子,牌子上的號碼就是他櫃子的號碼。“我想這些事情很麻煩,女人看了便會害怕。你看這一排大抽屜,每個裡麵都有一具屍體,還是冷凍的。”“不,我不害怕,”戴拉說,她表示有興趣道:“我是個很實際的人,我知道生死是很自然的事,我也知道有些死亡是突然的,有賴你們保持記錄了。”她走向另一個房間,職員回過頭來看一下,隨即跟她過去。梅森檢查衣服,“這套衣服是訂做的,但標簽已被撕下來,也許是警方撕的?”“我懷疑,”保羅說。梅森說:“看這件內衣,用外套蓋住,拿出你的紫外線燈來。”保羅用外衣遮住內衣,用紫外線燈照著。立刻便浮現一個號碼。“記下來,”梅森興奮道。梅森把衣服弄平,保羅拿著燈。N︱4464的號碼很清楚。“快點,”梅森說:“把燈關掉,我不要那個職員向警方報告我們在做什麼,以免讓他們猜到我們要做什麼。”“西裝呢?”保羅問。“不用管了,先用蠟複製鑰匙。我拿著衣服假裝在看,好替你遮著。”職員回過頭來看他們,轉過身來要朝桌子走來,戴拉拉住他問最後一個問題。梅森舉起外衣來,好像在檢視外衣上的衣縫。戴拉走向一個櫃子,“這是什麼?”職員突然懷疑起來,急急走回來。梅森把衣服轉過來,好像根本沒注意到有人在場,但他卻把衣服正好擋在職員的麵前。“你們在乾什麼?”梅森指責道:“有人把這件外衣的標簽給割下來了,我們在找標簽。”“誰割的?”職員問。“我怎麼知道?”梅森說:“這是你們保管的。”“送來時沒割掉。”“是嗎?那麼是警方割的了?”梅森訝異道。“我不知道。我們隻保管這些東西,沒人把標簽割掉。”“你是說你們沒割下來去檢查……”“我們什麼也沒碰,你得去問警方。我們隻負責保管。我隻是奉命讓你們看而已,檢察官說你們可以看。那家夥在乾什麼?”保羅伸直身子,手上拿著鑰匙,“我在研究這些鑰匙,看看上麵有沒有號碼。”職員笑道:“警方早已看過了,他們用放大鏡看過了,上麵沒有號碼。”“好吧!”保羅說,把鑰匙丟回桌上,“我想我不必再看了。如何?你看到你要的東西嗎?”“差不多了,”梅森埋怨道:“他的鞋子呢?”“我可以告訴你有開鞋子的事,”職員說:“不過我不要去作證。”“如果你說它是機密,我們就不說出去。”梅森說。“鞋子是從市內一家鞋店買的。警方查過了,是用現金買的。這家夥沒有任何信用卡。鞋子買了大約有三個月了。警方以為可以從上麵找到什麼線索,結果是死路一條。”“他們要找什麼?”梅森問。“找任何能找到的東西。這家夥的住處有點神秘。他很少待在他的住處。警方要找出他到底住在哪裡。”“也許在旅行,”梅森不經意道。“也許,這家夥經常旅行。你們看完了嗎?”“看完了。”那職員把東西放回盒子去,並放回檔案櫃,然後把檔案櫃鎖上,對戴拉微笑道:“幸會,有任何可以效勞的地方嗎?”“現在還不要,”梅森說:“我們要去吃飯了。我隻是來看看這些東西,你知道聽彆人形容總不如親自來看的好……”“我知道,我想你們現在心中有個譜了。”“我想有了。”“晚安。”他們走到外麵呼吸新鮮空氣,遠離那些屍體的味道和死亡的氣氛。“怎麼樣?”保羅說。“你現在有事情做了,先找那家洗衣店,而且要快點。”“你有點良心好不好,我餓了,我得等到……”“你先查到它再說,”梅森說,“警方有這些洗衣店記號的檔案……”“你知道他們會有多急於幫助我們,”保羅說。“先從警長的辦公室下手,找出你的關係來,跟洗衣同業公會的會長聯絡。”保羅呻吟道:“我看我又要一晚不睡了。”“你會辦得比你想的要快,”梅森告訴他說:“那些洗衣店的記號很重要。現在快去查吧!你弄到鑰匙印了嗎?”“差點被那家夥給逮住。”“他看到也沒關係,我們有權檢查那些鑰匙,為了檢查它們,我們可以照相或印模子。”戴拉說:“我去打造鑰匙,我家附近有個鎖匠,他經常工作得很晚,即使他關門了,我也知道上哪兒去找他。你去找洗衣店,梅森去辦公室,我開車去打鑰匙。”“好吧,”梅森說:“但記住得要他守口如瓶。”“你可以信任他,他很崇拜你,報紙上所有有關你的報導他都看過。如果他認為他是在幫你忙,打死他,他也不會說出來。”“好吧,你一拿到鑰匙就回辦公室,我們等保羅,看他有什麼結果。”梅森開車回辦公室,保羅立刻開始打電話。戴拉再把車開到鑰匙匠那兒去。梅森把辦公室鎖上,把燈打開,開始在辦公室內踱步。十五分鐘過去了,廿分鐘過去了,一個鐘頭過去了。電話鈴響了,梅森拿起來,保羅的聲音在那一頭響起。“我找到公會的會長,他不知道我在乾什麼。六四表示廿四小時洗衣服務,N︱44是顧客的號碼。他給我那家洗衣店經理的名字,我現在正在找他。我希望我很快會給你答案。我們何時吃飯?”“等事情有眉目了。”“我叫樓下送一份漢堡和熱咖啡上來如何?”“等戴拉回來,如果我們還沒有突破,再叫東西上來。”“好吧,”保羅說:“我在想這事也許還要費一番手腳,你想希樸納會用彆名嗎?”“可能會,希樸納的整個背景都是神秘兮兮的。”“好吧!有消息我會告訴你。”十分鐘後,戴拉拿著一串鑰匙回來。“好了?”梅森問。“好了,我每支打造兩份,以備萬一。蠟模我還保留著,萬一鑰匙打造的有點不完美,還可以拿模子再去打。”“他會保密嗎?”“他要我帶話給你,他願意隨時為你服務,你可以完全信任他。”“多謝,”梅森說,“你和那個鎖匠似乎認為我們隻要找到那些適合這些鑰匙的鎖,問題便迎刄而解了。”“如果你不打算用的話,你打造它們做什麼?”“你問的好,我們下樓到保羅的辦公室去,看看他有什麼結果。他以為我們很快會解決問題。建議我們叫一些漢堡、咖啡到辦公室來慶祝一下。”“下去吧!我餓了。”他們把燈關上,走到德瑞克的辦公室。辦公室的接線生示意他們進去。“保羅正在打電話,”她說:“他一直在打電話,你們自己進去吧!”梅森把門打開,讓戴拉先進去。保羅正在講電話,記筆記,他對他們招招手,很高興的點點頭說:“等一下,我把它記下來。在榆林宮的第特林登公寓的法蘭克·歐斯白·紐堡……你能告訴我們他做你們的顧客有多久嗎?……我知道了……好的,多謝,我們隻是要找一個失蹤的箱子,看看是否能要到廿五元的賠償,我們得證明箱子裡的衣服。對不起在下班的時候還打擾你,不過我急著要查出來……我是德瑞克偵探社的……也許哪一天我們可以幫上您的忙。好的,再見。”保羅掛上電話說:“有了,法蘭克·歐斯白·紐堡,榆林宮的第特林登公寓。”“好吧!我們走。”梅森說。“吃飯呢?”保羅說。“還不行,”梅森搖搖頭,看看他的表說。“隻要幾分鐘……”“我們不知道我們還有多少時間,”梅森說:“誰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們時間無多,那個驗屍官辦公室的職員也許不像他表現得那麼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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