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1)

戴拉把早上的報紙拿給梅森看。梅森坐在他的旋轉椅中,打開報紙看著。“保羅·德瑞克來電話,他派出的人查出蘇珊妮·格傑和道格拉斯·希樸納確實在拉斯維加斯住過旅館,開了兩個單人房,日期是十三日星期五。”梅森嘟起嘴唇,“我們現在要工作了,”他說。“她的照片很好看,”戴拉指著報上的照片,那張照片中的伊蓮娜,一邊站著一個女警,一邊站著一個警探,左右護衛著她。“看來歐嘉給她帶去一些衣服。”“她穿戴得很整齊,”戴拉評論道。“好身材,”梅森說。“還有膚如凝脂,記得嗎?”“是啊!”梅森說:“我怎麼會忘記呢?”“她還是記不得發生了什麼事,”戴拉說。“這兒全是報紙慣用的術語,什麼美麗的女繼承人——失去的周末——我的腦子是一片空白自從發生車禍後,女繼承人告訴警方說,因啜泣而哽咽住。”“槍呢?”戴拉問。“她有槍,但是早已不見了。她在整理東西,要跟希樸納私奔時曾找過它,她並不是要帶去隻是一拉開抽屜找東西時發現它不見了,她也不知道她的行李在哪。”“不知道警方知不知道?”戴拉問。梅森說:“照保羅·德瑞克的說法,伊莎·畢藍已經說出來了。”“你認為呢?”“警方還未提出行李的問題。”“伊莎·畢藍一定告訴他們了……”這時電話鈴響了。戴拉拿起來說:“喂……好的,接過來。”戴拉對梅森說:“是我的電話,有個女人說是很重要的事。”戴拉轉向電話。“喂……我知道,說吧……”戴拉一麵聽電話,一麵速記,約有一分鐘,然後放下筆說:“好的,費蒙特太太,你已儘力了,多謝!多謝你告訴我。”戴拉掛上電話,轉向梅森說:“伊莎·畢藍已說出來了。”梅森無言地挑起眉毛來。“費蒙特太太是我的房東,崔格組長帶著搜索票去搜我的公寓,找到那三個紅白格子的行李,他們已找到行李,並且留了一張收據給房東。”“考慮周到。完全合法。”梅森說。“如何?”戴拉問。“寶石怎麼辦?”“你問對問題了。”“怎麼辦?”“我不知道。”“如果你不知道,誰知道?”“沒人知道。”“如果說寶石是證據,你窩藏它不是犯法嗎?”“什麼證據?”梅森問。“證據……我不知道,也許是走私的證據。”“你為何認為那些東西是走私的?”“那麼謀殺呢?”“你為何認為那些石頭跟謀殺有關?我對我的當事人有責任,如果警方能提出證據來說這之間有關聯,事情就不妙了。但那些寶石現在是我這位律師的財產,說不定是其他事情的證據。說不定是勒索的證據,我怎麼知道?我當然不能把它當成是跟希樸納死有關的東西而交給警方,警方會立刻通知新聞記者。這是很糟的一件事,他們會把那些箱子清理一遍,開列一張清單,他們也會找一名模特兒來穿伊蓮娜的睡衣,你可以想像會是什麼結果。”“那麼你打算保有那些寶石?”“到目前為止,我打算按兵不動。”“如果他們來抓你呢?”“我會應付的。”“保羅說警方和檢察官有意借這件事來挫挫你的銳氣。”“怎麼樣?”“你不能避一避嗎?”梅森搖搖頭,“現在不行,我要迎上前去。”“我希望你不會被那些寶石拖累。”“你要我怎麼辦?打電話給警方?”“不。”“那怎麼樣?”“你可以跟你的當事人談,問她是怎麼回事……”“我的當事人說她記不得發生了什麼事。”“你的當事人是個騙子!”戴拉說:“你知,她知,她知你知。”“如果她現在改變她的故事,說她知道並且告訴我那些寶石是從哪來的?告訴我要怎麼處理它們,那麼檢方會通知我說那些寶石是證據。因此,我什麼也不知道是最好。”“我看遲早會有這種結果,但我討厭漢密頓·伯格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我也是,”梅森說:“彆忘了,他還沒贏呢,他現在隻是爭取到立即審判,這點正合我意。”“難道你不要再等一會看事情發展下去的結果嗎?”梅森搖搖頭說:“漢密頓·伯格不是個思想敏捷的家夥,也不是個思想透澈的家夥。如果他忙著上法庭,他一定有弱點。如果我給他時間,他的那些助理會把他放在一個難以攻破的位置上,所以我們最好讓他先發動攻擊。”“你認為他會跌交?”“我認為他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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