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意亂情迷馮佑憐恍恍惚惚地往回跑去。正巧明玉問詢跟來,撞到了她。“主子,你怎麼了?”明玉看到馮佑憐慌慌張張地,眼神也閃爍不定,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令她驚恐的事情。薛孤也關切地追問:“是不是有刺客?”說著,做臨戰之勢。“不是不是。”馮佑憐趕忙搖著頭說道:“沒有刺客。”明玉擔憂地握著馮佑憐的手,說道:“可是主子為何雙手冰冷,嘴唇蒼白無色,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馮佑憐心慌著點頭,故意蹙起眉歎道:“可能是剛剛吹了風,心裡不是很舒服,我們回去吧,我想休息。”“好。”明玉微笑著攙扶起馮佑憐往回走。薛孤警覺地環顧四周,然後從後麵跟上她們。鄭歡喜笑著找到了蘭陵王,本來打算撲過去嚇一嚇他,豈知剛一走近男子身後便發覺不對勁。她從未見過蘭陵王如此傷感的麵色,甚至麵臨百萬敵軍的時候都不曾出現的愁苦。她見四爺手擰一支桃花樹枝,上麵的桃花紛紛落下花瓣,看起來黯然神傷。於是忍不住走過去說道:“四爺,不如我們回去吧?這裡風大,小心著涼了。”“花落人儘曲終散。哼。”蘭陵王淒笑一聲,而後回首說道:“歡喜,你說四爺是不是惜花憐花之人?”“四爺是惜花憐花之人,這一點毋庸置疑,江湖上人人皆知。”鄭歡喜暢笑說道:“為何四爺自己會如此反問歡喜?”蘭陵王手握桃花樹枝,歎息地說:“可是就算再怎麼惜花憐花,卻始終握不住手中之花,它要飄落仍舊飄落,它要隨風仍舊還是追隨清風。”“四爺。”鄭歡喜心疼地握著蘭陵王的手,說:“可是如果它要落在你手中,你必定會憐憫惜之,這就是四爺與他人不同之處。為何你要處處傷懷自己的無可奈何?隨風飄零也好,被人強奪也罷,那都不是四爺你能把握得了的。”蘭陵王淡然一笑,凝視著身邊的女子,說道:“你也不用如此心急,可能是看著桃花不禁想起美人,倏地感懷而已。”鄭歡喜轉過身嘟嚷道:“如果四爺將想念憐兒的心思分給歡喜一半,歡喜就會覺得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歡喜…”蘭陵王錯愕地叫道。鄭歡喜嘟著嘴反過來說:“你以為我不知嗎?四爺想起美人自然就是憐兒,還會有誰?”蘭陵王伸出手摟著鄭歡喜的雙肩,安慰著說:“我從來都將你帶著身邊,形影不離,四爺那也是舍不得你啊。”鄭歡喜靠著蘭陵王的胸脯上,吸吸鼻子暗自想著:雖然我能有幸追隨四爺你,可是我知道你心中卻是想著另一個人。也許以前四爺的心中或許有我,可是直到那一次,憐兒的出現。四爺的眼神都開始發亮,那是我們這些妾室都不曾有過的榮耀,四爺隻會賞賜給憐兒,就算如今憐兒不在身邊,四爺也是日思夜想著她。思及此,鄭歡喜覺得她要更緊地摟著蘭陵王才能真真正正地感受到這種殊榮,哪怕隻是表麵,她都覺得很幸福了,至少她善良的心裡會更加同情馮佑憐和四爺,雖然相愛卻不能相守。***馮佑憐佇立在窗邊,偶見桌上平放著的麵具,那是自己前些日子在街上買回的準備送給皇上。可是她瞅著麵具卻怎麼也填滿不了空洞的心,很恨自己如此,也恨自己不能不如此。“國有蘭陵王,驍勇善戰,雖麵如白玉,卻有代麵,齊人壯之,破敵軍震大地,百戰百勝…”馮佑憐含笑著遞上茶水說道:“爹爹,你是說誰呢?是書裡麵的人嗎?”馮老爺放下書籍。對著馮佑憐歎道:“爹在說英雄,哈哈,可以說是書裡麵的人,也可以說不是書裡麵的人。”馮佑憐好奇地拿起書,看見:“雖麵如白玉,卻有代麵…”而後又仰起天真的小臉笑問:“爹,這個人為何要帶著麵具?”馮老爺撫摸著馮佑憐的頭,笑道:“因為他長得玉樹臨風,卻要上陣殺敵,為了能震懾到敵軍,所以每每上陣前都會帶著麵具。”“哦。”馮佑憐燦爛一笑,點頭說道:“真想知道這個蘭陵王究竟是何許人,究竟長得如何,儘然長得麵容嬌好,實在想不出他還能上陣殺敵。”蘭陵王捧著馮佑憐的臉,認認真真地說道:“憐兒,難道你還要顧慮什麼?隻要你答應,我現在就去向皇上稟明一切,你可知道四爺是誰?”“四爺就是當今蘭陵王,是皇上的兄弟,隻要憐兒首肯,我就能將你要過來。”馮佑憐拿起放在桌上的麵具,抱在自己心上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那一串如煙的往事曆曆在目,那一道陰差陽錯的情殤深深地刻在她心中。愛如何,情所至,怎奈如今身份懸殊,她不在是她。他也不在是他。道一聲‘四爺’,就隨風而消散吧!馮佑憐趴在桌上抽泣起來,眼淚滴在麵具上麵,融在兩人心中,明玉手托著漆盤,立在馮佑憐廂房門口,隱約聽到了哭泣之聲,於是沒敢貿然進去。自遊園歸來之後,馮主子便將自己關在了房中,到如今什麼不吃什麼也不說,她很少看到馮佑憐如此,自然有些著急。可是乾著急又有何用,心中有結,彆人是想幫忙也解不開的。明玉暗歎一聲,而後走下樓去。巧在高恭允等人紛紛進了客棧,聞名而至,決定暫且住下。琅琊王高焰眼睛一亮,倒看到精神恍惚的明玉從樓下走來,於是不顧左右便走上前擋下明玉。明玉大驚失色,倒抽冷氣,踉蹌後退,仰頭一看竟是他。“哈哈,姑娘一句後會有期真是說得好。”高焰揶揄著說道:“居然我們這麼快就見麵了。”明玉乾笑一聲。側過身羞澀地說:“公子有禮了,我不過是隨口一說。”“那可不。”高焰湊近又道:“我可是謹記著,比如說姑娘想要在下娶了那個女子,我也…”明玉驚詫地抬頭問道:“公子當真娶了?”高焰蹙蹙眉,反問:“娶了如何?沒娶又如何?”明玉眼珠一轉,抿了抿嘴道:“那是公子家的事兒,小女子不便多嘴。”說著,想要溜走。可是高焰哪裡肯放過,繼續糾纏說道:“不是不是,事由姑娘嘴巴開始,自然要姑娘結果。”“此話怎講?”明玉扭頭問道。“簡單。在下娶與不娶都憑姑娘一個嘴。”高焰挑眉笑道。明玉撲哧一笑,掩嘴說道:“我還尚未夠資格管公子家的事兒,免得到時候家中雞飛狗跳之時,卻無故遭人詛咒了。這事兒還是公子家中人關心尚好。”“那我還是不是姑娘心中那種始亂終棄之人?”高焰又問。明玉眼睛一亮,巧妙回答:“公子的品行不是我能說明的,再說了,我與公子萍水相逢實在難以回答,如果公子真想知道,尚且問問那女子,她既然被公子贖回,自然與公子相處過,問她最好。”“呃…”眼看高焰不知如何答話,鄭歡喜則跑過去添亂說道:“他哪是關心人家,難道姑娘覺不出其實我家三爺分明就是為了能跟姑娘你搭訕麼?”明玉和高焰一陣臉紅,高焰更是瞪著身邊的鄭歡喜,示意她閉嘴,這個鄭歡喜哪裡是如此乖巧之人,示意也是白搭,於是說得更得意了:“你看,我家三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咯。”明玉偷瞄一眼身前男子,隻見他如何瞪眼都是枉然,反正鄭歡喜就是要逗他,使得不得下台。高恭允笑著走近他們,說道:“在下姓高,平常人都喚作四爺,不知姑娘芳姓?”明玉微微欠身,客氣地回答:“小女子…”說著,她又瞅了一眼身邊的高焰,很明顯這後來兩個人都是這個男子的幫凶,是回答好,還是不回?猶豫之間,卻聽見身後蟬兒大喝一聲:“明玉…明玉…”明玉回首應了一聲,便衝著他們笑道:“不好意思,明玉失陪了。”“誒…”高焰還想著跟上去,鄭歡喜便調笑道:“人家名字叫明玉,不是‘誒’。”“恩,好一個明玉之秀。”高恭允若有所思地念叨。鄭歡喜轉身問道:“四爺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還是發現我們的三爺有些反常了。”“歡喜…”高焰跺著腳。說:“她之前說我什麼,我又不是沒有告訴你,我就覺得這個女子真是好笑。”“什麼好笑,人家的正義感多強啊,一點也不亞於你們這些男子。”鄭歡喜嘟著嘴爭辯。“你們難道就沒有發現什麼?”高恭允突然問道。鄭歡喜和高焰都靜下來,對著高恭允搖了搖頭。高恭允莞爾一笑,輕聲說:“你看明玉姑娘的舉止雖然很有小家碧玉的感覺,卻不難看出她有著一種受過很強訓練的丫鬟舉止。”“哦?”高焰想了想說:“丫鬟又如何?”“這種丫鬟不是尋常人家丫鬟。”高恭允靈敏地說道:“應該是大戶人家的丫鬟,甚至更富貴。或者…”高恭允思索著說道:“我們應該留意一下,這個客棧說不定藏龍臥虎,住了跟我們一樣的人。”“也有個王爺?”鄭歡喜驚愕地輕問。高恭允但笑不語,隻是越過他們走上了樓。鄭歡喜和高焰慢慢地跟上高恭允,歡喜更是好奇地朝著四周觀望,企圖能瞧出點眉目,但是客棧平靜得完全沒有異常,要知道,能有蘭陵王的那種敏銳能力還是要多加鍛煉的。歡喜崇拜的想著,然後就不想管這些事兒了,反正前麵有四爺,她什麼都不怕。蘭陵王高恭允隨著小二走去自己的廂房,三個人有說有笑地經過了馮佑憐的廂房,如此同時,馮佑憐也開門出來,悶了一天,她想著能透透氣。兩人就這樣擦肩而過,總是擦肩而過,或許擦肩而過也好,至少兩個背影永遠不會知道對方也在同一個屋簷下,思念糾結成淚水,永遠也隻有自己知道,不會讓愛著你的人跟著傷感。***xxx***南陽王提著一壺酒,走在去往妙勝寺的路上,他猶豫片刻,仍然決定隻身前往。反正也沒什麼,“論經念佛”這種事情偶爾發生一下也好。慈遠方丈接待了他,並且兩人進入了藏經閣。高琸一屁股坐下,沒等慈遠方丈開口,他便說道:“你這個藏經閣確實是個好地方。”“哼,是嗎?”慈遠方丈脫下方丈的服飾,也坐在他對麵,提起酒說道:“為何現在才送酒過來?”高琸搶過來,又嗤笑道:“你是和尚,彆忘了。”慈遠方丈啐道:“拿來吧,你還是王爺呢。”說著,猛灌一口,哈哈大笑:“有酒有肉才能快活哉。”“罷罷罷,還有有美人在側。”高琸猥瑣地笑道。“哼,最毒****心,這種東西還是少惹為妙。”慈遠方丈撇著嘴說。高琸眯著眼,哼笑說:“美人這種東西,多了不好,少了也不行。要看你自己如何把握,嘖嘖嘖,玉琢粉黛,萬種****,*****思,真是不枉此生啊。”慈遠方丈斜睨著高琸說道:“難不成你看中何人?”高琸抿了抿嘴,摸著下顎說道:“你看過宮中不少妃嬪,覺得如何?”“哼,你小子,就想著吃了?”慈遠方丈調笑說道。高琸四下張望後,湊近說道:“等一下我約了一人前來,你出去迎接將此人送去暗房。”“誰?”慈遠方丈好奇地問。“你隻管照我的意思做便是。”高琸壞笑說道:“我告訴你,有些女人啊就是看起來不怎樣,卻一肚子****快活,你想想,我那皇帝哥哥,擁有三千佳麗,不管怎麼樣,他都應付不過來。”“哦…是不是哪個妃子?”慈遠方丈警覺說道。高琸尋思後說道:“你彆管那麼多。”“跟我還顧及了?”慈遠方丈反問。高琸酸溜溜說道:“跟你?哼,那你又何嘗不是留有一手?”慈遠方丈不悅地說:“此話何意?”“我問你。”高琸嚴肅地說道:“皇後娘娘的事,你知道多少?”慈遠方丈頓了頓,說道:“皇後娘娘是皇後娘娘,她的事兒跟我有何乾係?”“哼,你彆跟我耍花樣。我知道那些刺客是誰殺死的。”高琸躺下來,手背靠在腦後一副悠然自得。慈遠方丈皺著眉頭,凝視著高琸,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答才好。“我收到東瀛人的信箋,上麵是說要求我們設法相救。”高琸勾起嘴角,笑道:“可是有些人不但沒有相救反而將人趕儘殺絕,你說這事兒要是被他們知道,恐怕不好哦。”慈遠方丈淡笑著倒酒遞給高琸說道:“你想說什麼隻管說便是。”“皇後是不是你的棋子?”高琸不經意一問。慈遠方丈放下酒壺,撇著嘴說:“可以這麼說,不過是她自動送上門。”“哦?”“她要一個人死。”慈遠方丈奸笑說道:“這個人是皇上的寵妃馮淑妃,於是我們就派人追殺此人。”“又是她?”高琸連忙坐起來,暗自思索著。“怎麼?你這麼說是不是有什麼事兒?”“有個人也想著讓我殺了她。”高琸說道:“看來這個女人是關鍵。她的生死似乎很重要。”“我見過她,是個很機靈的後妃,不過她的確是個傾城佳人。”慈遠方丈飲了一口酒,說道:“可是刺殺失敗,我知道東瀛那邊也派了另一批刺客追殺皇上,但是很不巧被皇上捉住,於是他們就想著讓我設法營救。”“可是你不但不營救卻讓皇後娘娘殺了他們。”高琸歪著頭,說道。“這些東瀛人做什麼都畏首畏尾,哼,靠他們,我何時才能殺了皇帝?”慈遠方丈突然變得猙獰,大聲喝道:“所以我就將計就計,讓皇後殺了他們,借這個女人的手讓東瀛人更加痛恨皇上,如此一來,哼,還怕他們不動兵?到時候一起殺個片甲不留。”“你錯了。”高琸站起來走近男子,說道:“是他們殺了你死我活的時候,我們再坐收漁翁之利。”慈遠方丈回首注視著高琸,高琸獰笑著說道:“其實當我知道皇後娘娘就是刺殺他們的凶手之後,我x思夜想了很久才猜到跟我稱兄道弟的慈遠,你才是真正的幕後人。如此一來,我們兄弟兩豈不是同心,應該說一直都是一條心,隻不過那些狡猾的東瀛人不但利用我們不說,還分散了在中原的人,企圖完完全全地控製我們。”慈遠方丈凝重地點了點頭,高琸覺得是時機說出,於是又道:“不如我們聯手,最後江山也是我們的,到時候與你平座江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連東瀛人也不是我們的對手。”慈遠方丈雖然有些驚訝,不過見高琸說得如此懇切,也就應聲說道:“我還要取一個人的首級。”“誰?”“蘭陵王高恭允。”慈遠方丈惡聲說道:“當年邙山一戰,他班師回營時還鏟平了我火焰宮,此仇不能不報。”“這個人…”高琸陰冷說道:“你放心好了,我可以借刀殺人。”***女人穿著鬥篷,依然掩不住婀娜身姿。她仰起頭看了看妙勝寺,然後回轉走進去。裡麵當真香火旺盛,可是她怎麼覺得有種刺鼻的香氣飄過。小沙彌走過來招呼了她,她微啟紅唇輕聲說道:“請問是否有人定了廂房?此人姓高。”“女施主,請跟我來。”小沙彌親切地將女子引導走去後院廂房。亭台水榭,回廊蜿蜒,在女人眼中不過浮華一片。她是個高傲的人,這些尋常之物當然不入法眼,她要擁有的自然自己會取得,而且是不擇手段。“請進。”小沙彌推開廂房,並未走進去,而是伸出手恭恭敬敬地指引女人進去。女人雙眸一掃,裡麵就是個簡單的廂房,什麼都沒有,卻像一個夢境牽扯著她的萬千思緒;或者還是一條通往地獄之路,讓她不由自主一探究竟。“咯吱。”門關上。震得裡麵的人心魂一驚,雙腳頓時酥軟,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應約。她還記得那雙貪戀的目光掃過她渾身上下,她記得自己是很厭惡的,是很討厭的,可是為何這幾天夜裡還是會想起?仿佛一個魔咒無時無刻都在考驗著她。女人解開鬥篷,放在桌上,凝重的神色猶如等待判決的人,這一刻她要鎮定對待,她要…猛然間,在她毫不設防的情況下,突然從身後被人攬腰抱起。“啊——”她尖叫,卻被人捂住嘴。耳邊的急促呼吸聲,遙遠而陌生,令她不由驚慌失措。女人咬著那人的手,牙印印在上麵,也絲毫沒有令身後人感到退卻,反而更加加重自己的擁抱。女人的呼吸變得猶豫不定,眼眸中全是氤氳之色。身後人的手慢慢往上移動,盈握住她的**,這種大膽的舉動令女人全身戰栗,開始反抗掙紮起來。“放開我…”女人嬌羞地嚶嚀,聲音仿佛不是自己的。“曹昭儀,我的曹昭儀。”身後男子透著一股醉心的酒味喘著粗氣念道:“你可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便念念不忘,你就像是雨露灌溉了我,我多麼愛慕你。”曹蓉蓉轉過身來,看也沒看那人便朝著他掌摑一個耳光。打得那人昏天地暗,一下子起了yin心,衝著曹蓉蓉猥瑣地笑道:“你以為你來了這裡還跑得掉?”“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還膽敢如此任意妄為?”曹蓉蓉咬牙切齒地捶打。“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但是我愛慕你,哪管你是誰?”高琸撲上去抓住曹蓉蓉掙紮的雙手居高臨下地說道:“隻有我才會將你放在心上,你想想看,其實你自個已經向著本王了,否則你豈會乖乖赴約?”“我….”曹蓉蓉焦急地反駁:“我是因為有事相求。”“既然相求與我,何不拿身體償還?”高琸咄咄逼近。曹蓉蓉退後半步,差點倒地卻被高琸又抱住,說道:“從了我吧,我可以帶給你前所未有的喜悅,你隻要試一次便終生難忘。”“這裡是寺院。”曹蓉蓉著急說道。“寺院又如何,本王想快活,哪裡都能快活。”說著高琸打橫抱起曹蓉蓉將她扔在床上,三兩下便扒光自己的衣裳,壓在曹蓉蓉身上親吻起來。曹蓉蓉依然半推半就地說道:“不行,不行,我是皇上的妃子,不行…”高琸一針見血地說道:“你以為皇上還在乎你,我早就打聽過了,皇上現在根本隻是專寵馮淑妃一人,就連皇後娘娘都難以近身。”“你…你…”曹蓉蓉氣得直哆嗦。高琸吸吮著曹蓉蓉生氣的嘴唇,而後說道:“你放心,我會幫你解決了馮淑妃,她怎麼能跟你比?”曹蓉蓉驚喜地回過神,盯著高琸問道:“你當真幫我除掉她?”“除掉她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你想想看,她現在身處宮外,隨時都有危險。”高琸順手解開曹蓉蓉腰際的紐帶,將手探進去完完全全地握著酥滑的雙ru。“呃——”曹蓉蓉不知不覺地叫出聲,高琸yin笑道:“看來,你可是被皇上忘了很久,已經很久未經人事了吧?”曹蓉蓉白了一眼高琸,嬌嗔怨道:“那你也不輕點?”“這種應該重一點。”高琸褪下曹蓉蓉的外衣,將****露出,然後透著****慢慢撫摸著身下女子的全身,曹蓉蓉的確很久未嘗過這種被人愛撫的感受,自然很快就會****下來,應該說她也會不甘心獨守空閨這麼久,為何一定要這樣?為何一直要守著活寡?她是一朵嬌豔的********,難道隻能等到曇花一現便消失殆儘。她不甘心。於是,她迎合著高琸的動作,開始緩和下來,隨著這種原始律動享受著**之樂。就在這裡,或許隻有一次,或許隻是一場*夢,他們都要全心投入,高琸說的不錯,她第一次嘗儘女人該有的歡快,這是皇上給她不了的,她也很快接受了高琸的付出,甚至有些迷戀,包括自己的身子都十分意亂情迷地開出粉色紅潤。***琴月將花瓣扔在水池中,曹蓉蓉在小桃的攙扶下走了進來,兩人伺候著曹蓉蓉沐浴。琴月脫下曹蓉蓉衣裳之時,發現背後肩膀上一塊紅印,不像是傷口,看似有些奇怪。“看什麼呢?”曹蓉蓉半寐雙眸說道:“還不快扶我沐浴?”“是。”琴月回過神來,牽著曹蓉蓉走了下去。曹蓉蓉淹沒在水池中,水汽彌漫在半空,香氣襲人。剛剛經曆一場浩劫,仿佛要了她的命,沒想到南陽王果然是房中高手,弄得她心魂蕩漾,到此時也無法釋懷。不過,她還是要小心為上,畢竟自己的身份不同,如果被皇上知道恐怕性命難保,哼,南陽王說得對,皇上根本不會顧慮自己的死活,既然如此,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我要馮佑憐死,讓你們痛不欲生。曹蓉蓉懷恨地想著,然後熟睡在水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