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宮心計 群妃之爭 第七十九章 甕中之鱉(1 / 1)

後宮心計 蟬鳴07 3546 字 2天前

第七十九章 甕中之鱉雖然帳營中比不得皇宮裡玉雕龍床。富麗堂皇,但是錦繡臥榻之上也是一片*光旖旎。時不時傳來兩人調笑之聲,惹人遐想。馮佑憐身上半蓋半裹著一床質若紈綺,色澤淡黃,看上去好似那又輕又軟的被褥。一隻手微搭在高煒後頸,另一隻手懶洋洋地在高煒懷中伺機使壞。高煒裡衣微合,任由那結實的麥色胸肌表露無遺,馮佑憐笑著將臉貼在上麵,感受它帶給自己的溫度,那是安全的信號。高煒撫摸著馮佑憐的發絲,從根部至尾,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馮佑憐斜著頭,暗送秋波,軟啟朱唇,軟聲細語地說道:“皇上,等到臣妾誕下孩兒之後,臣妾希望皇上恩準臣妾返鄉一次好嗎?”“回鄉?”高煒眯著雙眸,驚問。“恩,是晉陽。”馮佑憐支起半截身子,認真地說道:“臣妾的家鄉在晉陽,離鄉這麼久卻沒能返回一次。臣妾就想回去看看。”“可是朕以前不是聽你說。你的家族沒落之後便分家,已經找不到原有的馮家園了。”高煒說道。“所以臣妾想回鄉找到親人。”馮佑憐黯然垂目,憂傷地說道:“臣妾還有一個妹妹,雖說不是親姐妹,卻甚是親人。臣妾一直心係著她,想回鄉看看,她是否已經返回去。如果她能嫁做人婦,有個自己的家庭,那臣妾也放下心來;如果她沒有嫁人,臣妾希望能將她帶回鄴城,好好補償。”高煒思索片刻,凝視著馮佑憐期望的目光,而後寵溺地笑道:“愛妃的妹妹不也是朕的妹妹?如果她沒有嫁做人婦,那朕就封她為郡主,讓她住在鄴城,直到找個好人家。”馮佑憐幸喜若狂地撲上去,衝著高煒答謝道:“多謝皇上,臣妾都不知道該怎麼謝皇上了。”高煒收斂嘴角的笑意,輕輕撫摸她細滑如絲的冰肌,頓時,馮佑憐從手臂到身上無不展現醉人的殷紅,情動的**微啟,仿佛有千言萬語,然而男子卻並不急於索取。隻是拉攏著她的半截身子,任憑女人在自己身下,如蛇一般纏繞自己。高煒的手移到馮佑憐後腦勺,慢慢靠近。一股芬芳滑入自己嘴中,他想抓住,怎奈女子卻俏皮地躲避,他再探究,不顧一切地壓著她,隻為能降伏這個令人心猿意馬的始作俑者。“誒…”馮佑憐推開心急的高煒,柔聲叮囑:“小心肚子。”高煒邪笑一聲,瞥了一眼馮佑憐luo露在外的肚皮,然後俯身聆聽,知曉一切都平安無事之後,他便一把褪去自己身上的多餘衣裳,與馮佑憐幾近坦誠相待。***太醫準備給薛孤左臂換藥,兩個宮女跪在一側做好輔助的動作,可薛孤猛然驚醒,立馬從床上坐起來,嚇得一旁的太醫和宮女低喝一聲。“薛大人,你醒了啊。”太醫最先反應過來,於是欣喜地說道:“快,拿些草藥和煎好的藥過來。”“是。”宮女們紛紛站起來伺候著。薛孤抿了抿嘴,警惕地環視四周,拉著太醫問道:“皇上呢?馮美人呢?他們可安全?”“薛大人放心吧。”太醫笑著解釋:“是皇上命老臣照顧大人您的。”薛孤長籲一口氣。動了動自己的脖子,又問:“那跟著馮美人一起的那個小宮女呢?”“薛大人是說蟬兒宮女吧?”好事的宮女拿著煎好的藥走過去遞給薛孤,微笑著說:“蟬兒宮女本來也是要照顧薛大人的,但好像是手有些不方便,才回到馮美人身邊了。”薛孤記在心上,她的手幾乎殘廢了,自然不便照顧人。不知道現在如何了?“太醫,我沒事了。”薛孤說道:“你去給蟬兒宮女看看吧。”“薛大人放心,老臣會去看的,不過現在最好是替你換藥。”太醫關心地說:“你的左臂傷得不輕,最好再調理,這樣以免再生痛楚。”薛孤任由太醫為自己換上草藥,整個過程雖然很疼痛,但是對於他這個久經江湖的人來說,這一點痛算不上什麼。當初果斷選擇了斷臂以求自保,就料想到自己會成為殘廢,並且忍受之後的痛苦。隻是他沒想到,突然間失去一隻手臂,會有些不適應,以至於迎戰的時候不能很好地發揮,這樣的失誤差一點要了他的命,好在他始終銘記一個信念,就是要活著見她。對,自己為何要見她?薛孤猝然驚問,腦中閃過的疑慮令他措手不及。為何要見她?薛孤閉上雙眼,企圖令自己平靜下來。“答應奴婢,一定要活著來見奴婢。”當時蟬兒懇求的目光像一條纏繞著他頸脖的巨蛇,越想越令自己窒息。薛孤終究還是待不住,掀開帳篷的簾子走出來。已經是後半夜了,天上的明月朦朧再現,照得地上的人全都懶洋洋。薛孤搖了搖頭,對於這樣毫無警覺之心的侍衛很是失望。他走出去幾步,深呼吸感受自然的洗禮,卻不經意掃到眼角的她。薛孤轉過身,看見蟬兒一個人站在不遠處眺望遠方的黑影。“看什麼?”薛孤好奇都靠近蟬兒,突然一問,蟬兒怔忪地退後,然後回首看見薛孤,又羞赧地側目說道:“沒什麼。”“螢火蟲?”薛孤懶散地說道。因為他朝著蟬兒望去的方向,正好就能看到野地裡一大片的螢火蟲,想必剛才她聚精會神凝望的正是這些小蟲子吧。蟬兒沒有回應薛孤的問題,而是想著逃走,薛孤不解地反過身來,偉岸的身軀一下子就擋住了蟬兒的退路。“你怎麼了?”薛孤疑惑地問。蟬兒仰起頭,咬著半唇,對著一臉茫然的薛孤質問道:“奴婢不敢怎麼了,奴婢是宮女,又怎麼敢在薛大人麵前怎麼樣。”“你說什麼呢,蟬兒。”薛孤拉著蟬兒,急問。“奴婢生來就是婢女,不敢奢望。不敢亂想。”蟬兒煽情地說道:“奴婢跟薛大人始終是主仆之分,以後有什麼事情就不要煩勞薛大人掛在心上了。”說著,蟬兒推開薛孤準備抽身離去。薛孤錯愕地轉過身來,掃視一遍四周的侍衛,突然感覺不對勁,於是拉著蟬兒的手,湊近她耳邊低聲叮囑:“噓,不要說話。”蟬兒皺起眉,想掙脫薛孤。薛孤卻抓得更緊些,拉著蟬兒快步走向帳篷。眼看幾個侍衛排成隊伍從自己身邊走過的時候,薛孤突然頓住。回首喝道:“站住。”守衛拿著長矛立在原地,薛孤警覺地走過去,繞著這幾人左右打量,突然問道:“你們的腰牌呢?你們是皇宮守衛,怎麼會沒有腰牌?”四個守衛全都垂下頭,摸了摸自己腰間,確實沒有腰牌。其中一個守衛偷瞄一眼薛孤,見薛孤左臂之處殘廢,於是輕敵地冷笑一聲,抬起頭拔劍喝道:“兄弟們,上,這個人是個廢人。”薛孤單手抵擋四人的攻勢,蟬兒嚇得尖叫,四方的侍衛仿佛從夢中驚醒,拿起手中的武器,然而這些渾水摸魚的守衛越來越多,他們全都熟練地將剛蘇醒的侍衛一劍斃命。薛孤退出人群,對著蟬兒說道:“你抱緊我。”蟬兒仍然有些遲疑。“抱著我,就算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至少現在抱著我是對你的性命有保障。”薛孤氣急敗壞地說道。蟬兒撲哧一聲,忍不住笑起來,但是薛孤趕忙抓著她摟緊自己,然後迅速跑向另一邊樹林。蟬兒後怕地低呼:“薛大人…”“噓——”薛孤落在樹上,立刻拿出腰間的火炮,打開蓋子後便有東西飛上天,頓時,整個空中都蔓延著五彩火炮。蟬兒凝望天空,對著五彩火炮驚歎:“這是什麼?”這麼好看。“信號。”薛孤簡單的解釋令蟬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從樹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帳篷四周全都一片混亂,那些假裝守衛的刺客紛紛朝著每個帳篷搜尋,然而結果是無功而返。“大哥,怎麼辦?”刺客顯然有些慌張起來。“找那個狗皇帝的窩。”幾個刺客立馬竄進更大的帳篷中,雖然所有的侍衛都被他們殺儘,但是他們仍然找不到自己該找的人。為首的刺客也開始頓覺不妙,於是下令立即撤退。撤退?哼!先過這一關再說。當高煒騎著坐騎慢悠悠地率領軍隊圍攏他們的時候,這些刺客簡直就是甕中之鱉。四麵八方聚攏過來的侍衛們高舉火把,手握長劍,對著他們蓄勢待發。刺客踉踉蹌蹌地後退幾步。都聚在一起虎視眈眈地盯著冷傲的皇帝。瞬間,大地都窒息了,大家平靜下來,突然從侍衛中推出三個囚犯,正是曹夫人他們。首領驚訝地眯著眼,製止了他們人群的混亂。高煒得意洋洋地看著首領,說道:“是束手就擒還是冥頑不靈,你們自己選擇,朕給每個人機會。”“不用。”首領凶神惡煞地瞪著高煒,啐道:“哼,狗皇帝,鹿死誰手還言之過早吧。”語畢,高煒驚愕地沉下臉,與此同時,首領舉起手,手上五個球狀的暗器摔在地上,立刻頓起煙霧。煞那間,所有侍衛和刺客都陷入混亂。“去救曹夫人。”首領在迷霧中吩咐道。“不要慌亂,不能讓他們跑了。”高煒掩著嘴,怒吼。站在身後的弓箭手立刻舉起弓箭對著裡麵的人發箭。正所謂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糟糕。”一直躲在樹上觀察的薛孤暗叫一聲:“這些人不單單隻是一般殺手。”趁混亂,不少殺手死於弓箭之下,但是首領卻拉著曹夫人說道:“走。”“那你呢?”曹夫人驚問。“見不到我的屍體,這個狗皇帝不會罷休的。”首領將曹夫人推給身邊的人,那人摟著曹夫人立刻用遁地之術逃脫。薛孤捂著鼻子,從樹上飛下來,指著人群嚷道:“全都退下。”高煒從馬上翻身下來,說道:“怎麼回事?”“啟稟皇上,這些刺客是東瀛人,會忍術。”薛孤緊張地說:“我們這樣胡亂放箭也於事無補。”“東瀛人?”高煒錯愕地瞪大雙眼。薛孤帶著其他侍衛衝進去,即可就製服了餘下來的刺客,雖然大多數被弓箭射死,但是還有些人勉強活了下來,下場自然是被活捉。薛孤掃視四周,對著高煒又道:“皇上,剛才那個囚犯曹夫人不見了。”高煒也看了看屍首,因為隻有一個女人,自然能夠很快發現端倪。照這個情況,曹夫人應該是趁著混亂逃跑了,但是四方都是皇上的人,包得水泄不通。如果能逃走,自然隻能是飛天遁地。“來人。”高煒冷喝。“末將在。”“帶著一部分人跟朕在整個山頭搜尋,一定要找到這個女刺客的下落。”“遵旨。”薛孤走到被捉的刺客身邊,想了想,然後蹲下來伸出手將首領的人皮麵具撕下,果然,首領露出的麵相正如東瀛忍者,他掐著男人的下顎,將裡麵的毒藥拿出來,然後塞了一塊布。“皇上。”薛孤拿著黑色毒藥,笑著說道:“看來他們打算視死如歸了。”還沒來得及拿出毒藥的人,全都咬破毒藥丸斃命。高煒也走了過去,惡狠狠地啐道:“死?哼,朕要他們求死不能。”“帶下去。”高煒叱喝一聲。蟬兒硬著頭皮,趕過來說道:“皇上,馮主子呢?”高煒緩和情緒,說道:“馮主子他們在後半夜就秘密轉移了,他們現在由陸大人保護著返回宮裡,我們也儘快上路吧。”高煒對著身後侍衛使了使眼色,馬上就有人牽著薛孤的坐騎走出來,薛孤欣喜地跨上馬背,笑嗬嗬地說道:“皇上居然還帶著‘陵霄’。”“朕這匹‘赤彪’與‘陵霄’一直為伴,自然是形影不離。”高煒微笑說道。“多謝皇上厚愛。”薛孤感激地說道。高煒瞥了一眼蟬兒,又道:“蟬兒,你也與我們一道回宮裡。要不是薛大人將你帶出剛才的混戰,恐怕你都不知道在哪兒了。”“蟬兒多謝薛大人救命之恩。”蟬兒無奈地歎息著說。“朕記得薛孤救你可不是第一次啊。”高煒揶揄著說道:“看來蟬兒這一生都得為薛大人報恩咯。”薛孤莞爾一笑,騎著馬走在蟬兒身邊,然後彎腰伸出手,示意蟬兒跟著自己坐上來。可是蟬兒卻一直不理睬,隻顧自己走路。“蟬兒是婢女,不能與薛大人同坐一起,蟬兒跟著你們就好。”蟬兒婉拒地說,然後先行走在前方,不再回頭。“哈哈哈。”高煒仰天長笑地說:“薛孤啊薛孤,一個女人都擺不平?”薛孤尷尬一笑,說道:“皇上,您就彆再取笑微臣了。”“唉。”高煒突然靜下來,嚴肅地說:“你為朕失去一隻手,朕自然心急你的終身大事,朕跟馮美人商量了一下,想將蟬兒賜婚給你。你看如何?”“皇上?”薛孤大驚失色,陡然失聲說道:“萬萬不可。”薛孤頓了頓神色,又凝望著蟬兒的背影說道:“微臣決定此生不娶,不想誤了彆人的一生。”“荒唐。”高煒怒斥:“什麼此生不娶。朕可不想朕的好兄弟一輩子做和尚,朕有hou宮三千,難道你一個都不行?朕不許。你幾次三番都救了蟬兒,證明你們有緣,難道你沒有動情?朕可是看得出她對你不一樣哦。”高煒訝然地扭頭:“皇上,蟬兒宮女她…”“哈哈哈,朕和馮美人都是局外人,自然看得透徹,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們自己動了心都不發覺?”高煒笑著說。薛孤搖了搖頭,思索著不吭聲。他來不及消化蟬兒的心思,因為自己還搞不清自己的心思,他顧不上,也不想顧,一直在竭力壓製著自己的一切yu望。他不能動心不能有情,救人不過是出自本能,如果轉念又想,換做是彆人呢?薛孤打了一個突,深呼吸地暗歎一聲。換做是任何人,他都會救,可是他為何會這麼慌張,害怕?究竟是怎麼了?薛孤心事重重地眺望遠方泛白的天際,他的感情仿佛困獸之鬥,鬥的正是他自己。***高煒策馬奔騰,跟上來的軍隊團團圍住了陸提斯的兵馬。陸提斯從馬背上跳下來,半跪著請安:“微臣叩見皇上。”“一路上可有異樣?”高煒問道。“沒有,還有半日便能回宮了。”陸提斯恭恭敬敬地說道。高煒滿意地點頭,朝著後方押解囚犯的刑車,說道:“這裡暫時不需要你了,你去跟在後麵,看好了那些重犯。”“遵旨。”聽到外麵的動靜,曹蓉蓉和馮佑憐都從馬車上掀起簾子探出半截腦袋,看見皇上風塵仆仆地趕來,馬上英姿更加風liu俊挺。兩人目不轉睛地盯著高煒優雅地騎著馬靠近自己,然而高煒卻朝著馮佑憐伸出手,柔聲說道:“憐兒,不如陪朕走走?”“謝皇上。”馮佑憐連忙拉著皇上的手,巧妙地被高煒接住抱著坐在他身前,馮佑憐驚嚇地倒抽冷氣,隻好一直緊抱著高煒的腰際才能稍微放心。曹蓉蓉的臉刷一下就白了,她隱忍著怒氣瞪著馮佑憐,她的每一個動作在自己眼中都是狐媚之術,都是為了****皇上。“該死的女人。”曹蓉蓉低啐一聲,然後憤然地返回馬車內坐下來。琴月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卻不料曹蓉蓉仍然大罵:“滾出去,我不想見任何人。”琴月下了馬車,被馮佑憐看到,於是明知故問道:“皇上,看來曹昭儀很生氣呢。”“哼,朕還在想如何處置她。”高煒悶哼說道。“其實皇上,此事也許跟曹昭儀毫無關係,她不過也是個受害者。”馮佑憐說道。“她?她跟那個逃走的曹夫人或許認識,朕問了曹昭儀,她卻矢口否認。”高煒不悅地說。“他們認識?”馮佑憐突然心裡一閃,暗自思忖:曹夫人?逃走的囚犯也姓曹?會不會太巧合了?曹夫人是不是就是自己在探望囚犯的時候覺得有些奇怪的那個女人?如果是的話,那這個女人的確有些異常,可是她就是想不出哪裡異常。見馮佑憐在自己懷中發呆,高煒立刻將她拉近靠著自己,****地說:“你看,薛孤和蟬兒的事情似乎不是很順利啊。”馮佑憐看著蟬兒走在人群的前方,於是說道:“為何讓蟬兒一個人走?”再一看悶不吭聲的薛孤,馮佑憐便微微一歎。“朕就不明白了,他們之間究竟為何這樣?一個說自己是奴婢,什麼都不許,可是朕不是說過嗎,準許蟬兒出宮嫁人;而另一個又說一生不娶,豈有此理,真是氣死朕了。”高煒無奈地搖了搖頭。馮佑憐頓覺好笑,可是她很驚訝皇上居然如此看重薛孤,想必兩人之間的友誼已然超出了君王與臣子的關係。可是他又怎麼會知道薛孤的心思?即使是知道了,那也是誅九族的死罪啊!馮佑憐憂心地看著薛孤,她希望他能自己走出陰影,可是他一直拒絕蟬兒,想要走出陰影豈不是空談?為了他們兩個,她既不能明說又不能不管,確實頭疼死了。思及此,馮佑憐乾脆一頭栽進高煒懷中。“駕——”高煒用腳蹬了蹬馬背,摟著美人走出人群。“皇上…”薛孤緊張地喊道。“沒事的,你還是顧好自己吧。哈哈哈!”高煒豪邁地笑道。他可不想有人打擾賞風景的氣氛,馮佑憐激動的眸光中蘊含著甜蜜的喜悅,與心愛的人在日光中策馬,此情此景何不令人陶醉。她該放下所有,全心地投入皇上為自己編織的世界中。“如若不是愛妃懷了身孕,朕必定帶著你在草原上奔騰。”高煒豪情地說道。馮佑憐咬著唇點頭,說:“其實臣妾也很想學騎馬。下一年狩獵,臣妾一定要跟著皇上來,而且自己騎馬。”“哦?巾幗不讓須眉。”高煒樂嗬嗬地說道:“朕喜****妃的這番勇氣,無論是頂撞朕還是不怕朕,朕都十分地珍惜,朕希望愛妃做朕身邊的鏡子。”“鏡子?”馮佑憐疑惑地問。“不錯,朕也有衝動的時候,這個時候愛妃想必是清醒的,朕希望愛妃能好好地提醒朕。朕要做個好皇帝。”高煒懇切地說道。馮佑憐動容地凝視著高煒,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情愫,這一趟她沒有白來。“不過,這樣危險的事情,朕不希望再看到。”高煒低首望著身邊的女人,輕聲說:“如果這一次你出了什麼意外,朕會後悔一輩子的。”“皇上,臣妾不怕。”“朕怕。”馮佑憐靠在高煒臂彎裡,抽泣著說:“臣妾知足了。”***“啟稟皇後…”琉璃屏退了所有宮婢,獨自對著皇後娘娘說道:“皇上正準備返回宮,而馮美人…她…”皇後娘娘握著雙拳,咬牙切齒地啐道:“不敢說了?之前不是很有把握嗎?”“娘娘恕罪。”琉璃撲通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說道:“奴婢沒想到…馮美人居然能逃脫殺手的追殺,這個女人真是不簡單呢。”皇後娘娘閉上雙目,整個人仿佛要從九霄雲外突然間****,那種說不出的驚恐與躊躇令她的全身戰栗。“不是她不簡單,是你們一個個都不是有用的東西。”皇後娘娘氣憤地罵道:“你說這麼多殺手居然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殺不了,要他們作甚?”“回娘娘。”琉璃忽然想起什麼,急著又道:“奴婢還聽說皇上他們押解了刺客回來,並且皇上也遭遇突襲。”“什麼?”皇後娘娘嚇得踉蹌後退,慌張地喃喃:“本宮不是隻要他們追殺馮佑憐嗎?他們怎麼還想突襲皇上?”“奴婢也不知。”琉璃緊張地說:“奴婢是怕那些殺手隻顧著追殺馮佑憐,而忘了他們正對付的人就是皇上啊。”“怎麼會這樣?”皇後娘娘猝然變臉,扶著琉璃坐下來,眼睛頻繁眨個不停。“娘娘,這下該怎麼辦?”琉璃也慌了神,不知該如何是好。“先不要亂。”皇後娘娘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說道:“是什麼刺客還必須調查一下,那些殺手是亡命之徒,本宮並不擔心他們會供出什麼,隻是按照皇上的個性,一定會順藤摸瓜地追查下去,琉璃。”“奴婢在。”“你好好想想,你每次與刺客碰頭的時候可有被人見到?”皇後娘娘又問。“回娘娘,奴婢很小心很小心了。”琉璃說道:“而且奴婢沒有坐官轎,是特意做了普通的轎子。”皇後娘娘尋思著點了點頭,爾後又驚問:“記住,毀掉他們所有的字麵合約,既然他們都被抓了,那黃金本宮也不能順便運出去,況且你現在出宮實在太危險。”“那娘娘,萬一他們要上門呢?”“哼,他們敢。”皇後娘娘踱來踱去,思索著說:“現在他們要是敢找上本宮,本宮就隻能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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