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宮心計 群妃之爭 第七十二章 蔓延追殺(1 / 1)

後宮心計 蟬鳴07 2555 字 2天前

第七十二章 蔓延追殺曹蓉蓉直愣愣地坐在自己的房間。桌上的春筍絲毫沒有動過。琴月和其他的婢女這會兒不知道又跑去了哪裡,她在黑夜中瞪大自己的雙眼,就是睡不著。曹夫人說得沒錯,這裡很寧靜,沒有半點風聲。她聽到滴滴嗒嗒的聲響,然而仔細聆聽,發現那是自己的心跳聲。為何,自己會有這種錯覺。似曾相識之感,她不要這種感覺。瞬間,陰霾籠罩過來,壓得她透不過氣。倏然,她立刻站起來,走到門邊伸手推開房門。外麵的涼風嗖嗖,寒意正濃。曹蓉蓉吐了一口氣,朝著高煒的房間走去。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她的心沉甸甸地落下,呼吸也變得緊促。高煒的房間異常的平靜,有兩個人影先探了進去,忽然從他們身後又走出來一個黑影,那人拔出刀對著他們小聲嘀咕:“皇上的首級,我來取。”其他兩人自然不樂意了,他們有誰不想邀功?黑影顯然拗不過他們。於是乾脆越過他們拿起刀朝著高煒的床上刺下去。一刀一刀,仿佛那刺的不是人,而是一場夢,一場沒有完結的噩夢,一次又一次地撞擊著她的心。她終於能刺殺他了,為了某一個人。“啊——”與此同時,曹蓉蓉推門走進來,看見那三個人圍著高煒的床,不禁捂嘴尖叫。其中一個人影正準備跑過去殺了曹蓉蓉,卻被趕來的人攔住。人影儼然不會再聽從她的話,而是推開她,堅持要殺了曹蓉蓉。“蓉蓉,快跑。”有人叫住她的名字,曹蓉蓉一怔,盯著蒙麵的人。三個蒙麵人紛紛糾纏起來,曹蓉蓉踉蹌後退幾步,看著他們的糾纏,她也忘了逃跑。“蓉蓉,快走。”女人的聲音依然很擔憂。“哼,哪裡跑。”猝然間,從客棧樓下傳出更加冷厲的咆哮,頓時,整個客棧變得通亮起來,一群群侍衛們全都向客棧裡麵湧進來,更甚是奔上來圍攻著三個蒙麵的刺客。他們雖然自保著拚命掙紮,可是最後還是寡不敵眾,全都被拿下。曹蓉蓉慌慌張張地越過侍衛。從樓上跑下來,看著高煒站在將領之前,居高臨下地注視著自己。她微啟紅唇,幽幽地說:“臣妾…”“你什麼都不必說了。”高煒冷峻的側麵像一道牆壁,將他們隔得越來越遠。“不。”曹蓉蓉咬著唇,哽咽說道:“皇上,臣妾並不知道。”“你不知道?”高煒投來一雙肅殺的眸光,惡聲質問:“你是曹蓉蓉,也是曹素素的姐姐,更是曹祖庭的家人,你以為殺了趙公公,朕就不會知道你是誰?”曹蓉蓉倒抽冷氣,辯解道:“臣妾沒有想過要欺騙皇上,隻是臣妾不想皇上誤會。”高煒走近一步,說道:“朕要不是念在你曾經舍命護駕的份上,早就將你打入冷宮了。”曹蓉蓉一屁股癱在地上,喪氣地垂首。“高煒。”束手就擒的客棧老板娘大喝一聲:“要殺要刮,一句話,不要婆婆媽**。”侍衛們讓出一條道給皇上,隻見高煒大步登上樓,朝著那三人逼近。高煒蹲下來。伸手扯下老板娘的蒙麵,一雙銳利的眼神像一把利刀深深刺入高煒的眼眶中,這樣的仇恨仿佛是結下了幾生幾世。“你究竟是誰?”高煒冷冷地問道。玉胭脂帶著皮具,現在仍然是曹夫人的麵容。她歪著腦袋,嗤笑地說道:“狗皇帝,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語畢,玉胭脂就準備英勇就義咬舌自儘,誰知高煒比她快了一步,立刻捏住她的下顎,命人塞入大把絲巾。“哼,朕不會這麼快就了結你。”高煒站起來,斜睨著說:“朕喜歡玩這種遊戲,因為夠刺激。”“來人。”高煒冷喝一聲。“在。”“將他們通通帶下去。”高煒威嚴地命令道,眼角掃到曹蓉蓉,於是對著戰戰兢兢的宮女喝道:“還不將曹昭儀送進房間?”“遵旨。”琴月等人立刻攙扶著一臉茫然的曹蓉蓉上了樓。***虛驚一場的鬨劇還沒有拉開帷幕就結束了,高煒訕訕地走進房,叮囑所有人全都在外麵待命。然則,他進房後又立刻打開了窗戶,薛孤從窗戶中飛進來。半跪著說道:“微臣檢查過了,四周似乎又恢複了平靜。”高煒認真地點了點頭,尋思說道:“這不過是頭陣,一個女流之輩,兩個三流的殺手,哼,就想殺朕?不會那麼簡單的。”說著,高煒又踱著腳步,思索著說:“他們在試探。”“皇上,現在我們****了身份,恐怕對您不利。”薛孤猶豫著說。“不錯。他們在試探我們,想了解我們究竟知道他們多少。”高煒坐在床沿邊,冷靜地分析道:“也罷,他們在暗,這是占了優勢。不過朕不會怕,有些人朕心中有數。”“那曹昭儀?”薛孤問道。不管怎麼說曹蓉蓉都是素素的姐姐,他知道這點身份後便產生了顧慮。高煒似有為難之色,片刻之後才緩慢說道:“曹昭儀或許跟素素一樣,都是一顆棋子。其實朕早就不會怪罪他們了。”薛孤猛然抬起頭,凝視著高煒的背影,麵容露出百感交集。“不過。”高煒又轉身,說道:“那個老板娘為何要護著曹昭儀?而且隻有曹昭儀的飯菜裡麵沒有毒藥。這一點不能不懷疑。”“皇上,其實微臣以為這不過是巧合。”薛孤說道。“不。”高煒眯著眼,嚴厲地說道:“最後,老板娘還叫曹昭儀先跑,似乎從這一點看出,他們應該就認識,並且一定大有文章。”“皇上…”薛孤還想求情。“你不用再說了。”高煒揮了揮手,固執地說:“現在朕的身邊誰都不能相信,除了你朕要一個一個地審查。”薛孤失望地籲了一口氣,又很快恢複正色,皇上說得對,現在這個時候他們更不能掉以輕心。這不過是個開始。恐怕現在他們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順藤摸瓜,找出幕後黑手,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到時候曹昭儀才會沉冤得雪。***xxx***xxx***馮佑憐連夜趕來靈璧崖,下了馬車仍然覺得暈暈乎乎。蟬兒小心地攙扶著她,放眼望去,碧峰刺天,峭崖壁立。收起欣賞的心思,馮佑憐整裝說道:“為何這裡這麼安靜啊?”蟬兒也環視四周,驚奇地說道:“雖然沒有見過皇上狩獵是怎樣。但是應該也不至於這麼靜悄悄吧。主子,您看,那崖上麵呢就是皇上的狩獵場,隻要我們混進去就好了。”“那我們該如何進去?”馮佑憐再往自己身後眺望,崖下一片雲霧遮滿,也不知有多少丈深。而前方處在更高的地方便是狩獵場,三麵樹叢,另一邊就是懸崖,這讓他們如何進入?“你是馮美人,想進去那還不簡單?”蟬兒笑著說。“蟬兒,你彆忘了,我現在的身份怎麼能泄露?”馮佑憐說道:“我看我們還是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吧。”蟬兒牽著馮佑憐小心翼翼地走在半山腰的路上,但是除了梯田,就隻能見到一些農舍,馮佑憐深呼吸,感受到與宮裡不一樣的茶香,頓時覺得神清氣爽。過些時候是梅雨季節了,大家估計都忙著播種,看著他們一對對地夫妻勞作,馮佑憐不禁產生羨慕之心。她也又想起娘的話,白雲浮萍。她笑著看了看天空,想一想就覺得欣慰。如果這個時候身邊的人是皇上,那該多好啊!田間的小孩童奔走期間,好不熱鬨。馮佑憐下意識撫摸自己的肚子,有些微微凸起了,她喜悅地笑道:“蟬兒。”“呃?”蟬兒回首天真地問道:“主子,有什麼事兒嗎?”“不知道為何,我現在特彆想念皇上。”馮佑憐嬌羞著說:“你看,我的肚子都有些隆起了,如果皇上知道了,一定也會很開心的。”蟬兒微笑著摸了摸馮佑憐的肚子,高興地說:“是啊,奴婢也感受到了。看來這一次馮主子出來是對了,到時候給皇上一個驚喜,皇上一定開心得不得了,就會什麼話都聽主子的了。”“我也不需要皇上什麼都聽我的,隻要他肯跟我回宮就行。”馮佑憐說道:“反正到現在我的心還一直七上八下的。”蟬兒安慰著說:“算了。我們都到了這兒,就不要想太多,先找戶人家問問情況吧。”馮佑憐微微展露笑靨,除卻心裡的擔憂,她還是很想好好在這裡遊玩一番的。***胡太後的輦車剛要穿過宣殿,就被皇後娘娘安插在宮門口的人群攔住。小琪正怒斥這群守衛的時候,隻見那皇後娘娘風塵仆仆地趕來,胡太後從輦車上走下來,慍怒地質問:“皇後,你這是要做什麼?”皇後娘娘撇了撇嘴,冷笑一聲,說道:“太後,本宮這是來送行的。”哼,我恨不得給你送葬。胡太後聽出皇後之意絕非善意,於是扭頭說:“哀家不過是去寺廟還願,有什麼好送的?”皇後娘娘故意走近輦車,對著車簾笑道:“哦,本宮聽說還有馮美人一道前去,就想著過來看看…”說著,皇後娘娘伸出手想掀開車簾。“皇後。”好在胡太後立刻大聲製止,皇後娘娘的手停在半空中,瞬間,雙方人群蓄勢待發,小琪屏住呼吸仿佛心在這一刻就要跳出來了。不過,皇後娘娘隻是淡然一笑,轉過身來對著胡太後說道:“本宮就是關心一下馮美人,看看有什麼需要的。”胡太後強作鎮定,咬牙切齒地說道:“多謝皇後關心了,哀家會一路陪著她。”說完,胡太後便越過皇後娘娘重新走上輦車。小琪將車簾仔細地放好,不透一絲縫隙,因為那裡麵除了胡太後根本沒有什麼馮美人。這一點,皇後娘娘當然心知。她佇立在宮門口,看著漸行漸遠的輦車,心中也籲了一口氣。上演這一出戲,不過是為了以後脫身,她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馮佑憐跟著胡太後的馬車去了妙勝寺。而外麵那個橫屍的女人是誰?哼,愛是誰就是誰!這一次她下定決定,非除之而後快。***蟬兒一連問了幾家,都說沒有什麼皇上的隊伍過來狩獵。可是皇上以往不都是來了靈璧崖狩獵場的嗎?蟬兒和馮佑憐都有些灰心了,於是他們趁著天色尚早,找了一戶比較乾淨的人家住下。這戶人家是一對年邁的夫婦,男的是樵夫,雖然年歲有些大了,可是身體一直都很健康;妻子就在家織布,沒事的時候還能賣上一些閒錢。與他們攀談之後,方才了解,他們其實原本有兒有女,隻可惜兒子死在了戰場,女兒也嫁得太遠,於是就隻剩下他們二個人居住在此。不過欣慰的是,從他們口中得知,先皇和皇上都喜歡來靈璧崖狩獵,至少她們知道他們沒有找錯地方。馮佑憐看著蟬兒整理房間,於是笑道:“其實沒有進宮前,我都是住這樣的地方,你不必那麼費心整理了。”“主子,你得睡好,否則見了皇上…”蟬兒咬了咬唇,說道:“否則見了老爺就不漂亮了。”馮佑憐惆悵地眺望窗外,幽然說道:“真是奇怪了,皇上明明比我先出宮,為何不見他來?莫不是路上出了什麼事兒?”“應該沒有吧,靈璧崖其實離鄴城也不遠,就一天路程,能出什麼事兒?再說了,原路上我們不也沒有聽到誰說出了什麼事兒啊。”蟬兒也思索著說:“哎呀,我們還是耐心等著吧,說不定明天就能見到皇…老爺了。”“但願吧。”馮佑憐苦笑一聲,坐在床沿,說道:“算了,好不容易說服了太後,就當自己跟著出來散散心。”蟬兒走過去,笑著說:“主子能這麼想就好。奴婢也開心了,說到底,都是奴婢沾了光,不到一個月就出宮兩次,嘿嘿,這可是彆的宮女都享受不到的哦。”馮佑憐抱著蟬兒,說道:“咦,我怎麼聽出有人在埋怨呢。”蟬兒趕忙嘟著嘴,說道:“奴婢可不敢哦,嗬嗬。”馮佑憐捏著她的鼻子,笑罵道:“你這個小妮子,沒什麼不敢的。”“你們是什麼人?”兩人正準備就寢時,隻聽外麵的****驚訝地詢問。然後接著就是一聲慘叫,嚇得他們全身戰栗。馮佑憐捂著蟬兒的嘴,然後弓著身子,悄聲說道:“有點情況。”“奴婢去看看。”蟬兒緊張地說。“不要。”馮佑憐顫抖著鬆開手,然後摸索著走了兩步,隻聽外麵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響,每一聲都扯著她的神經。蟬兒迅速地掃視一遍屋子,裡麵除了一張床就什麼都沒有了。他們完全手無縛雞之力,來者既然對****下了毒手,一定非善人。“所有屋子都要搜。”男人下令。然而砍柴回來的丈夫見妻子橫死在門口,立刻舉起鐮刀撲上去廝殺。與此同時,馮佑憐趁混亂拉著蟬兒打開窗戶三兩下就爬了出去。雖然他們儘量小心翼翼了,可是踢門進來的黑衣人,看見蟬兒他們逃出窗戶外,便立刻飛身上前。馮佑憐拉著蟬兒漫無目的瞎跑,黑衣人刺殺了樵夫,然後緊跟在馮佑憐他們身後。“主子,這些人是什麼人啊?”蟬兒慌張地詢問。“不知道。”馮佑憐跑到山上的樹林邊,說道:“但是絕不是好人。”馮佑憐氣喘呼呼地回答,雙手捂著自己的肚子,麵色蒼白。估計是動了胎氣,她開始隱約感受肚子帶給自己的不適。“主子,你怎麼樣了?是不是不舒服?”蟬兒拉著馮佑憐問。馮佑憐艱難地仰起頭,看了看後方的追兵,然後對著蟬兒說道:“看來,我們要混進這個樹林裡去了。”“可是樹林是迷宮,進去了出不來的,白天的時候****千叮囑萬囑咐過我們要小心啊。”蟬兒驚怕地說道。馮佑憐抓住蟬兒雙臂,說:“那些人對付樵夫他們都心狠手辣,如果我們被他們抓住豈不是更加慘烈,雖然現在還搞不清楚這些人是什麼人,但是如果真的是土匪,那我們更加不能被捉住,就算是在樹林裡呆一輩子都要為皇上守住。”“主子。”蟬兒悲切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那趕快進去吧。”黑衣人匆匆忙忙地跟來,立刻領了殺令,淩空砍下,說時遲那時快,這個時候的蟬兒奮不顧身地擋在馮佑憐背後挨了這一刀。“蟬兒——”馮佑憐撕心裂肺地尖叫一聲,拖著受傷的蟬兒滾進了叢林之中。黑衣人探去幾步,然後立刻折回,說道:“主上,裡麵一片漆黑,恐怕要等到天明的時候才能進去尋找。”黑衣人首領看了看星空,然後吩咐道:“立刻包圍叢林,這裡地形特殊,雖然是個迷宮卻也能找到一些規律。萬萬不能讓他們逃脫了,買家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出了鄴城就能動手,既然如此,我們就在這裡解決了他們。”“是。”其餘的黑衣人立馬隨風一般,消失在黑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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