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宮心計 群妃之爭 第七十一章 複仇征兆(1 / 1)

後宮心計 蟬鳴07 2522 字 2天前

第七十一章 複仇征兆拂曉時,天空還是一片灰暗。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一輛馬車晃晃悠悠地駛向宮門口,裡麵的人屏住呼吸,等待著門口的侍衛檢閱。侍衛看了看蟬兒遞過來的腰牌,然後瞅了一眼裡麵的情況,蟬兒巧妙地移過去擋住說道:“可以了嗎?這可是太後的懿旨。”“走吧。”侍衛一揮手,命人將宮門打開,隨後馬車立即駛向外麵。馬車上的另一個人掀起戴在自己頭上的錦袍,偷偷地朝著馬車窗外望去,說道:“就這樣出宮了/?”“其實奴婢也覺得為何會這麼簡單?”蟬兒警惕著說道:“平時裡那些守衛都要問東問西,就像上次奴婢溜出宮那樣,皇後娘娘百般阻擾。”馮佑憐轉過身,拉著她安慰道:“那是因為上次皇後娘娘防著你,這次,我們提早了出宮時間,恐怕這個時候皇後娘娘還在昭信殿熟睡呢。”蟬兒擔憂地說道:“可是,馮主子,你這樣做會不會不妥?”“不管怎麼說,皇上才是最重要的。”馮佑憐沉重地說道:“我一定要趕在刺客的前麵勸勸皇上,再說了,太後不也同意了?”“那是因為你說著說著,變成嚇唬太後。太後心係著皇上。當然會同意,奴婢是擔心主子的安危。”蟬兒憂愁地看著馮佑憐,說道。馮佑憐拍了拍蟬兒的肩,堅定地說道:“你放心好了,我會好好地保護自己。”然後,又將手捂著自己的肚子,說:“還有他。”***侍衛匆匆忙忙地跨進昭信殿,琉璃看見後便將他領進寢宮外麵。裡麵的皇後娘娘整夜無眠,等待著這一時刻,她走到屏風外麵,喝道:“進來。”琉璃打開門,走了進來,說道:“娘娘,北門侍衛求見。”侍衛戰戰兢兢地走進來,跪在地上叩首:“奴才叩見皇後娘娘。”皇後坐在屏風後麵,朦朦朧朧地注視著跪在地上的人,說道:“平身吧。”“謝娘娘。”侍衛站起來,畢恭畢敬地垂著頭。“慌慌張張地有何事稟告?”皇後娘娘輕聲問道。“回娘娘。”侍衛說道:“蟬兒宮女坐著一輛馬車從北門出宮了,他們拿著太後的懿旨。”皇後娘娘勾起嘴角,悶哼地笑了笑。“很好。”皇後娘娘說道。“奴才沒有阻攔,也沒有問具體去辦什麼事兒,全都按照娘娘的吩咐行事。不過…”侍衛頓了頓,說道:“奴才瞧出那馬車上應該還有一個宮女,奴才隻是檢查了她的腰牌,沒有見到真麵目。”皇後娘娘對著琉璃使了使眼色,然後琉璃拿出一定金子遞給侍衛說道:“這些你就不必知道了,這是娘娘賞你的。下去吧。”“是。奴才告退。”侍衛歡喜地接過金子,立刻便退出昭信殿。琉璃越過屏風,看了看心情愉悅的皇後娘娘,笑著說道:“看來,這個馮美人真的是乖乖地朝著娘娘的計劃走的。”皇後伸出手,看著自己的手指,摸了摸,說道:“哼,她那點心思,本宮一猜便知。她一心想著隨皇上狩獵,又被曹昭儀煽動過,自然是心癢難耐。隻要本宮放鬆了宮裡的戒備,讓他們輕而易舉就能溜出宮,這樣一來,還怕他們不上鉤?”“那娘娘,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琉璃湊近問道。皇後娘娘突然露出肅殺的目光,盯著琉璃咬牙切齒地說道:“本宮養著的那些人,可不是白養的。傳本宮的懿旨,蟬兒和馬車上的人,格殺勿論。”琉璃一怔,雖然料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不過她有些遲疑起來,如果真的是馮佑憐,那他們豈不是在暗殺後妃?況且還是個懷了身孕的妃子。“本宮要見馮佑憐的人頭。”皇後娘娘當然也考慮到琉璃所擔心的顧慮,於是狠下心來說:“一定要告訴他們,隻許成功不許失敗。”***xxx***xxx***曹蓉蓉依靠在高煒身邊,伸手撩起了窗簾,欣喜地笑道:“皇上,這地兒怎麼總是荒無人煙啊?不是說能見到很多珍禽異獸嗎?”高煒淡然一笑,投向窗外,說道:“這不是很好嗎?安安靜靜,沒有人敢打擾朕的雅興。”曹蓉蓉仔細地望著外麵,對著蔚藍的天空不禁歎道:“哇,臣妾都很久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天空了。”高煒突然說道:“皇宮是不是沒有這樣的美好?”曹蓉蓉隨口說:“皇宮不一樣,皇宮四麵都有宮牆,圍繞著臣妾,臣妾就是想看,也都被擋住不少了。”高煒便不再吭聲了,曹蓉蓉見皇上沒了下語,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似乎有些過了。她趕忙縮回脖子,重新回到高煒懷中,嬌嗔道:“但是皇上的胸襟比天空還要吸引臣妾,臣妾就算呆一輩子都願意呢。”高煒沉默著笑了笑,那眼神仿佛空靈一般,不知飄向何處!如果這一次出行不是有目的,如果真的是能放下心來,如果身邊的人是她,或許,他能儘興地玩樂。離鄴城有段距離了,他卻始終心係著皇城裡麵的人。“嘶——”高煒正胡思亂想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住了。他緊張地張望,曹蓉蓉被皇上的舉動嚇得渾身一震。騎著馬的陸提斯緩緩地過來,靠著輦車說道:“啟稟皇上,前麵的路被亂石擋住了,恐怕要繞道行駛。”高煒蹙著眉,全身都繃緊,曹蓉蓉慌張地看著高煒,心裡一沉,怕是這一次出宮有點異常。“那就繞道吧。”高煒冷冷地下令。陸提斯頓了頓,然後下了馬,走過去指揮。“皇上,為何不派人將亂石移走?”曹蓉蓉小心翼翼地問道。高煒警惕地看了看她,然後再悄悄地掀起車簾看著忙碌改道的侍衛們,嘟囔說道:“哼,很好!”繞道的大路稍微顯得熱鬨一些,在去往狩獵的地方還能見著幾家客棧。雖然天色尚早,可是高煒突然提出要住店休息,似乎不是很著急趕去狩獵場。招呼他們的是個風韻猶存的老板娘,見著一大批的官爺駐店,立刻笑得合不攏嘴。陸提斯為高煒仔細地檢查了客棧的裡裡外外,就連客棧後麵的小樹林都要親自巡視一番。老板娘抱著木盆準備走去河邊淘絲巾,正好看到巡視回來的陸提斯,於是笑嗬嗬地迎上去熱情地喊道:“這位官爺。不知道您這是在找什麼呢?”陸提斯冷瞟一眼老板娘,但見她姿態婀娜,五官端正,眉目之間隱約有些熟悉之感,不過很快這樣的感覺便消失了,因為老板娘的俗態令他吃不消。“這附近可有陌生人出現?”陸提斯循例問道。老板娘淡笑著說:“什麼是陌生人?說到底,你們這一大幫子官家人不也是陌生人咯?”“牙尖嘴利。”陸提斯吸吸鼻子,斜著身子說:“你可知道我們是誰?”老板娘媚笑一聲,然後將手搭在陸提斯左肩上,說道:“我管你們是誰乾啥?隻要給銀子就成。老娘打開門做生意就是為了生存,隻要能生存比什麼都好。不過。我看得出你們一個個非富即貴。特彆是那個從馬車上下來的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還有那一個個出水芙蓉的丫鬟,嘖嘖嘖,丫鬟都比彆人的好,這樣我可是看在眼裡,又不是瞎子。”陸提斯一邊笑一邊搖著頭,說道:“老板娘,聰明了也不是好事兒。不過,你看得出也好,免得礙手礙腳。你跟你們的小二說好了,我們家主子的房間就不用他伺候,有自己帶的丫鬟伺候著就行。”老板娘轉過身,湊近陸提斯,說道:“那官人您呢?”陸提斯被刺鼻的胭脂粉嗆住了,他撇了撇嘴,扭過頭說道:“也不用了。你忙你自個的吧。”說著,他訕訕地離開了後院。老板娘冷眼看著他的背影,暗忖:哼,來得好,就怕你們不來!***xxx***xxx***馬車行駛到亂石前的時候突然停住了,馬夫轉過身喊道:“小姐,還前進嗎?路被擋住了。”蟬兒掀開車簾,瞅了瞅不遠處的亂石,問道:“怎麼會這樣?”馬夫說道:“應該是從山上滾下來的,前些日子一直有些下春雨,石頭不穩滾下來是常有的事兒。”“那我們要怎麼過去啊?”蟬兒又問。馬夫尋思片刻,說道:“不如我帶你們抄小路去吧。”蟬兒高興地點了點頭,說:“好吧。”然後從腰間拿出一點銀子送上去,說道:“那麻煩您了。”馬夫欣喜地接過銀子,然後駕著馬車走向另一條小路。***曹蓉蓉端著茶水走進房,看見高煒端坐在一側,拿著書籍仔細翻閱。她低著頭將茶水放好,尋思:為何皇上走到這裡就不前進了?莫非在等什麼人?高煒一直盯著手中的書籍,並不想說話,然而曹蓉蓉卻忍不住了,走過去捶著高煒的背部,說道:“皇上。我們是不是在等什麼人啊?”高煒盯著書,平靜地說:“你認為呢?”曹蓉蓉輕輕地捶著背,小心地說道:“臣妾以為皇上這一次出宮似乎還有彆的什麼事兒。不過臣妾不是多事兒,隻是說說罷了。”高煒翻了一頁,繼續看書,沒有吭聲。曹蓉蓉鬆開手,走到一邊,對著高煒說道:“皇上,臣妾剛剛出去透透氣,發現這客棧怪怪地,不知道為何感覺不是很好,不如我們換一家吧?”高煒放下書,抬起頭凝視著她,說道:“朕覺得這裡很好,你不要多想了。”曹蓉蓉尷尬一笑,說道:“是,皇上。”說著,她轉身準備走出去,誰知高煒猝然喚住了她:“蓉蓉。”曹蓉蓉轉過身,微笑地說道:“皇上。”高煒盯著曹蓉蓉出了神,突然說道:“朕…算了,你下去休息吧。”曹蓉蓉不解地看著高煒,但是不敢詢問,隻好帶著疑問走出去。關上門後,她並沒有立馬返回自己的房間,倒是新奇地到處走動。老板娘做完飯,擦著手準備跟夥計們吃,見到曹蓉蓉帶著兩個丫鬟走下來,便立刻笑臉盈盈地奔過去,熱情地問候:“夫人要不要吃點?”曹蓉蓉瞥了一眼她,說道:“是春筍?”老板娘開心地點頭,應道:“是春筍,是我以前在青州的時候學的手藝。夫人要是想吃,稍後我再做點給您送上去?”曹蓉蓉壓製住自己的雀躍,故意裝作典雅地說道:“原來是青州口味啊!那你弄點吧,不過要乾淨點,我要是吃出什麼毛病,你可擔當不起。”“好嘞。”老板娘笑著應聲。曹蓉蓉瞅了瞅飯桌上的菜,暗自吞了吞唾液,這可是家鄉菜啊,好久都沒有吃到了,沒想到能在這裡遇上,真是巧!***“叩叩叩。”“誰啊?”曹蓉蓉大聲問道。“夫人,老板娘送來春筍了。”琴月恭恭敬敬地回應。“進來吧。”曹蓉蓉慵懶地伸了伸懶腰,說道。琴月打開了門,端著春筍和酒壺的老板娘走了進去,然後將吃食放在桌上。曹蓉蓉看著食物就目光發亮,不過礙於外人,她又不能不裝出高貴的身份。“真是有勞老板娘了。”曹蓉蓉優雅地坐下來,嗅了嗅,感歎道:“好久都沒有吃過這些了。”“原來夫人是青州人氏。”老板娘不禁說道。曹蓉蓉頓了頓,放下筷子說:“難不成老板娘也是?”“小的夫家姓曹,如果夫人不介意,叫我曹夫人就行了。”老板娘和善地說。曹蓉蓉心裡咯噔一沉,臉色立刻變樣,注視著身前的女子仔細端詳。見她不過姿色平平,應該不是自己所見過之人,但是怎麼會這麼巧?她的夫君姓曹?姓曹又如何,天底下姓曹的人多了去了,不過是碰巧與自己一個姓氏。曹夫人見曹蓉蓉有些異樣,於是又問:“夫人,怎麼了?莫不是這春筍不對您的口味?”曹蓉蓉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不是,曹夫人的手藝自然寶刀未老,隻是我剛才晚上多吃了些,現在吃不下了。”曹夫人莞爾一笑,走到曹蓉蓉身後,說:“那就彆吃了,吃多了晚上睡不好。我這客棧啊,沒什麼好處,就是很安靜,能讓人睡個好覺。能睡個好覺自然是好事兒,一覺醒來,什麼都不一樣了。”“呃?”曹蓉蓉不解地扭過頭問道:“曹夫人這話?”曹夫人樂嗬嗬地掩住嘴,笑道:“我的意思是說,能吃好能睡好是福氣。不知道夫人有沒有這樣的福氣呢。”“我當然有。”曹蓉蓉得意地說:“皇…我家老爺對我更好,自然是吃得好,睡得香。”“那就好。不過…”曹夫人眼珠一轉,慧黠地說道:“不過有些人並不應該享受這樣的福氣,或者是命裡不應該有的始終都沒有。”曹蓉蓉冷眼盯著曹夫人,半天也說不出話來。曹夫人朝著她點點頭,然後轉身退了出去。雖然與她不過第一次見麵,卻有種難以說出的熟悉之感,況且曹蓉蓉也不是傻蛋,這曹夫人的話分明就是意有所指,她對著自己說這些乾什麼?她究竟是誰?她夫家人姓曹會不會跟我家有什麼關聯?***xxx***xxx***斯夜。客棧廚房的門緊閉著,突然有個人影晃動,隨後打開房門探了進去,然後對著廚房的一角摸了摸。“轟轟。”牆壁響了兩聲,立刻就活動起來,隻見牆壁上顯出一條縫隙,那人影迅速走進去,牆壁開啟的地方又“轟轟”地合上。“怎麼樣了?”裡麵的人紛紛靠攏,燭光微微閃動兩下,走進來的人是個女人,想必就是老板娘。曹夫人掃視在場的眾人,然後伸出手朝著自己頸部慢慢撕下來一張皮質的麵具。雖然大家曾經見過麵,但是這些男人還是被曹夫人嬈媚容顏所吸引住了。看見她撕下了麵具,無不倒抽冷氣地欣賞。“玉胭脂。你適才在春筍裡麵沒有下毒是為何?”人群中除了欣賞的人,還有提出異議的人。曹夫人便是玉胭脂,她的臉恢複了昔日的豔麗,在燭光下像一朵嬌豔的罌粟花。玉胭脂看了看那人,然後說道:“她不能殺。”“為何?”那人口氣明顯的不服氣。玉胭脂眯著雙眼,淡然說道:“我說不能殺就不能殺,你彆忘了首領說過,這一次的刺殺行動由我全權做主。”“哼,你也彆忘了,這裡的人全都不能活著離開。”那人恐嚇著說。玉胭脂冷瞪一眼那人,拿出手中的毒藥,狠狠地說:“你們給我聽好了,那個女人的命隻有我才能動,你們要是有誰敢碰她,休怪我翻臉。”聽到這話,那人才甘願住口,不過大家似乎都很疑惑玉胭脂的舉動,一向冷靜的她為何對一個女人卻遲遲不肯決定了?究竟這個女人是誰?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服她的人多疑地留了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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