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宮心計 群妃之爭 第三十七章 狐之秘史(1 / 1)

後宮心計 蟬鳴07 2144 字 2天前

第三十七章 狐之秘史“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是想我死嗎?”董小葉走進鏡殿寢宮佇立在弘德夫人床邊。俯身說道。弘德夫人朦朦朧朧地睜開雙眼,看著披頭散發的董夫人對著自己嘲笑,嚇得一震,趕忙從床上坐起來,緊張地囁嚅:“你…你怎麼來這裡了?”“我為什麼不能來?”“皇上不是將你罰去妙勝寺抄寫佛經了嗎?”“是啊。”董小葉撥開頭發湊過去,露出猙獰的麵容,說道:“我好痛苦啊,我明明沒有犯錯,卻被你陷害,我好恨啊,我恨死你了…”弘德夫人用力推開董夫人,戰戰兢兢地罵道:“走開,走開…琉璃,琉璃,你在哪兒?”說著,她從床上跳下來,向外麵跑去,豈知突然被自己的外衣給絆倒。弘德夫人以為是董夫人抓住了自己,隻能趴在地上大聲尖叫:“不要,不要…”“哈哈哈…”陰笑聲又從身前傳過來,弘德夫人抬頭看見窗台邊人影搖搖晃晃地朝著自己走過來。濕噠噠的腳印慢慢向前移動,弘德夫人怔忪地瞪著雙眸,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咕咕…”來者喉嚨裡發出奇怪的聲響,回蕩在整個鏡殿內外,弘德夫人懸著一根弦,咬著唇倒抽冷氣。… …“夫人,夫人…”琉璃一邊叫喚一邊輕搖著緊閉雙眼的弘德夫人。弘德夫人不但一直緊閉著眼睛,並且憋著呼吸,整張臉都變成朱紅色,嚇得琉璃驚慌失措。身邊的宮女一個個都想儘辦法要喚醒她,可是無論大家怎麼叫都不成功。忽然,一個小宮女支支吾吾地對著琉璃說道:“琉璃姐姐,奴婢在家鄉的時候也見過這樣的情況,弘德夫人恐怕是被夢魘裡的魔鬼套住了脖子,所以她不能正常的呼吸了。”“這樣下去,夫人會沒命的。”琉璃回首說道:“那你家鄉的人怎麼做的?”“奴婢…奴婢不敢說。”宮女膽怯地回道。“什麼不敢說,夫人的命要緊。有什麼方法你就說吧。”琉璃怒喝說道。“奴婢家鄉的人都是用茶水倒在受困人的臉上,奴婢不敢做。”宮女慌張地搖著頭。琉璃愣了一下,而後轉身朝著外麵走去,不一會兒她端著一杯涼茶走進床沿,猛一抬手就將茶水潑向弘德夫人。“噗——”弘德夫人吐著茶水,睜開銅鈴大小的眼睛。“弘德夫人萬安。”眾多宮婢全都下跪,齊聲請安。弘德夫人捂著胸口坐起來,冷眼掃視自己床邊的宮女,突然,她感到自己頭上有些異常,於是伸手摸了摸。儘然發現茶葉。“琉璃請夫人賜罪。”琉璃趕忙說道。弘德夫人眯起眼,冷冷地說:“你做的?”“奴婢為救夫人,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還望夫人賜罪。”“夫人,琉璃宮女也是為了夫人的安危,望夫人饒恕。”其他的宮女紛紛求情。弘德夫人深吸一口氣,淡然說道:“你們都下去吧。”“夫人,還是讓他們先為您換了衣裳,整理頭飾吧。”琉璃建議著說。弘德夫人目光渙散地看了她一眼,也沒想什麼,隻是揮了揮手,仍由他們作罷。琉璃站起來吩咐著宮女趕快為夫人整理。弘德夫人走下床,冷不丁朝著窗台晃一眼,誰知這一晃眼,果真看到一雙泛著綠光的眼珠,雪白的尾巴搖了搖,露出得意的嘲笑。弘德夫人大驚失色地推開身邊宮女,手指著窗邊,驚呼:“它…它…”琉璃攙扶著弘德夫人,朝著她指過去的方向望去,之間窗台稍微晃動了一下。便什麼動靜都沒有了。琉璃示意宮女過去管關好窗戶,然後自己扶著弘德夫人坐在床沿上,說道:“夫人,外麵起風了,所以窗戶才會晃動。”“不是。”弘德夫人抓著琉璃,緊張地說:“是白狐。”“白狐?”琉璃訝然問道:“皇宮哪來的白狐?”弘德夫人咬牙切齒地啐道:“難道你不記得耶律皇後曾經就豢養過一隻白狐?”琉璃皺著眉,小心翼翼地說道:“可是那隻白狐不是已經…”“它回來了。”弘德夫人已經是冷汗涔涔,背脊發怵。***禦花園裡姹紫嫣紅,數不清的千嬌百媚,賞花之人更是應接不暇。一群宮婢粉黛淡妝,在花園中嬉戲調笑,與花比美,*光無限。為首的女子雲佩霞裳,周身珠光寶氣,相比之下,更加雍容華貴,富麗奪目。她被另一宮女攙扶著緩慢前行,談笑其間。突然,從假山旁邊的拱門外走進來一個公公,小公公低著頭走過去,小聲地說道:“啟稟皇後娘娘,耶律將軍求見。”“大哥?”耶律夕莞爾一笑,說道:“快快召見。”“是。”“擺架昭信殿。”皇後耶律夕對著身邊的宮女,說道:“明玉,將皇上賞賜的好酒一並送上來。”“是,娘娘。”明玉微笑著應道。然後一大群宮婢全都浩浩蕩蕩地往回走。昭信殿上坐著皇後耶律夕,她的左側坐著家兄耶律將軍。聽說,耶律將軍與皇上一道外出狩獵,如今家兄已經滿載而歸。不知皇上…“皇後妹妹,在想什麼呢?”耶律將軍喝了一杯酒,見皇後還在沉思,於是好奇地問道。耶律夕一怔,反應過來說道:“沒什麼,隻是想到哥哥的馬上英姿了。”“如今你貴為皇後,不便騎馬,否則,也能與我騎馬射箭一同前往。”耶律將軍完全不懂女兒心,自顧自地笑說。耶律夕淡然一笑,說道:“聽說,皇上也回了宮?”“難道皇後妹妹不知道嗎?”耶律將軍詫異地問。耶律夕尷尬地說:“本宮從妙勝寺回宮不久,現在才知道大哥你已經返回。皇上恐怕也還不知道本宮已經回宮,所以也就沒有通傳。”“哦。”耶律將軍恍然點頭,然後又對著耶律夕說:“算了,大哥也不打擾妹妹太久,免得阻礙了皇後妹妹與皇上相見。其實這一次大哥進宮是有東西代送的。”說著,耶律將軍拍了拍手,立刻有兩個侍衛從宮外抬進來一座籠子。在場人盯著籠子中一團白色物體,那動物睜著雙眼膽怯地注視著周圍的人群。耶律將軍自豪地站起來走過去,指著籠子裡的動物說道:“皇後妹妹,這是一隻白狐。”“白狐?”耶律夕也跟著站起來走下去。“這是皇上在狩獵的時候救下來的。”耶律將軍說:“你看它的腿,有些血跡。救下它的時候就受了傷,而且躺在野外十分的危險,於是我們就將它救下來。皇上說讓我一路照顧著,到時候再送給皇後妹妹你。”“送給本宮?”耶律夕驚喜地探過去,仔細打量這隻漂亮的白狐。“是啊,皇後妹妹在宮裡除了皇上也沒什麼伴,一定悶死了,這隻白狐頗有靈性,等傷勢一好一定能與皇後妹妹打成一片,到時候豢養起來也順手,閒暇之時也不會覺得悶了。看來。還是皇上體貼,否則也不會叮囑我轉送給皇後妹妹了。”耶律將軍笑著說。“多謝哥哥。”耶律夕燦笑著說:“本宮很喜歡。”“嗬嗬,隻要是皇上送的,妹妹哪有不喜歡的?”耶律將軍揶揄著說。耶律夕笑瞪一眼耶律將軍,然後伸出手,準備要觸摸白狐,然而身後的明玉卻不放心地說道:“皇後娘娘,小心點啊,白狐也會咬人的。”耶律夕點了點頭,轉身又朝著白狐喃喃:“白狐,白狐,本宮不會傷害你的。”說著,她命人將籠子打開,輕輕地抱著白狐仔細檢查它的傷勢。“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看樣子果真是傷得不輕哦。”“是啊,發現它的時候已經流個很多血。”耶律將軍補充說道。“它一定很虛弱了。”耶律夕憐憫地說:“彆怕,彆怕,本宮會好好照顧你。以後宮中就是你的家,本宮就是你的主子,聽到了嗎?”耶律夕愛撫著白狐,湊近它耳邊輕聲叮囑。… …“白狐,白狐。”馮佑憐輕聲說道:“我不會傷害你的。”“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馮佑憐柔聲說道:“看來傷得不輕哦。”“彆怕,彆怕,我不會傷害你。你受傷了,要包紮才不會流血,否則你的傷口不會好。”“白狐,下次要注意了,後宮很危險的,你要快快回到自己的主人那裡去,知道嗎?”馮佑憐忙著包紮,也不忘叮囑。… …“白狐不見了,不見了。”宮女慌慌張張地跑進宮,拉著明玉,著急地說:“明玉大宮女,白狐跳出宮牆,跑走了。”“什麼?”明玉驚訝地問道:“什麼叫跳出宮牆跑走了?”“剛才奴婢抱著白狐準備去見皇後娘娘,誰知道經過花園的時候。它突然從奴婢手中跳下來朝著宮門的方向跑走了。”宮女緊張地述說。“我不過是返回來拿娘娘的袍子,你就闖了這麼大的禍?”明玉想了想,說道:“娘娘與眾多嬪妃們正在賞花,你這個時候弄丟白狐豈不是令皇後娘娘難堪?”“奴婢該死,還求明玉宮女救救奴婢啊。”宮女哀求道。明玉為難地踱著腳步,拿起袍子衝出了昭信殿。涼亭之中,各宮嬪妃們各顯寶物,紛紛拿出皇上狩獵回來送的禮物,唯獨皇後娘娘端坐在中間,淡笑不語。“聽說,皇上送了一隻漂亮的白狐給皇後娘娘?”徐美人仰頭笑問。“嗬嗬。”另一邊的美人掩嘴笑道:“是啊,娘娘,不如借著今日拿出來給我們這些見識短淺的妃子們瞧瞧吧。”皇後冷瞟一眼第二個說話的美人,悶哼說道:“穆美人見識可不短淺。”穆美人白了一眼皇後娘娘,而後朝著身邊的宮婢眨了眨眼,宮婢朝著她偷偷地使了使眼色,最後兩人相視而笑。與此同時,明玉急衝衝地朝著他們走過來,她給嬪妃們請安後就俯身湊近皇後耳邊小聲嘀咕。耶律夕的臉色越來越沉重,最後她猝然站立,頓時,在場的嬪妃全都戛然而止。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皇後便拂袖而去。“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了?”妃子們低聲討論著。“皇後就是皇後,這樣一聲不響地走掉了,留著我們在這裡喝冷茶也沒人理睬哦。”穆美人幸災樂禍地說。“是啊,怎麼能這樣,我還以為她會好心拿出白狐看看,誰知道儘然拍拍屁股走人了。”“那是皇上送的,它能隨便拿出來給我們玩耍嗎?”另一個妃子酸溜溜地說:“我看啊,她現在回去就是自個去看白狐了。”“是啊,是啊。”“白狐?”穆美人嗤笑一聲,自語:“哼,我看她什麼都得不到。”***“夫人,當初那隻白狐,奴婢已經將其溺斃,還是奴婢親自監督葬在禦花園裡麵的。”琉璃扶著精神恍惚的弘德夫人,說道。弘德夫人握著雙手,猶豫著說:“適才我在夢魘中看到有個影子搖搖晃晃地向我走過來,腳印之處還有些水漬。然後剛才我卻見到窗台處有雙綠色眼睛直瞪著我,雪白色的尾巴敲響了窗戶,那不是白狐是什麼?”琉璃好奇地走去窗台,打開窗戶張望。“喵——”躲在窗簷下的白貓突然叫了一聲,琉璃立刻轟走他們,然後轉身朝著弘德夫人說:“夫人,那是貓,不是白狐。”“貓?”弘德夫人籲了一口氣,仍然不放心。琉璃放下窗簾,對著弘德夫人欲言又止。弘德夫人瞥了一眼她,恢複厲色,問道:“怎麼?看你模樣,似乎還有話要說?”琉璃垂首低語:“昨夜,皇上留宿徽光殿。”“嗯。”弘德夫人冷冷應聲:“還有呢?”琉璃抿了抿嘴,戰戰兢兢地說道:“皇上召見了馮佑憐,並且留下她侍寢。”“什麼?”弘德夫人大喝一聲:“你再說一遍?”琉璃撲通跪在地上,緊張地說道:“奴婢正準備進來跟主子說此事,誰知道主子一直昏迷不醒,被夢魘困住,奴婢一心隻想就醒主子,所以才沒敢說出。”弘德夫人氣得倒在床上,咳嗽幾聲。“夫人。”琉璃撲過去,安慰:“身體要緊,彆氣壞了。”“你這個蠢奴才,真是被你氣死了。”弘德夫人惡氣騰騰地推開琉璃,啐道:“她終於得逞了。”“夫人…”琉璃說道:“奴婢該死,可是夫人不能因此而氣壞了身子,奴婢甘願承受一切懲罰。”“懲罰?”弘德夫人咬著牙齦罵道:“本夫人如今不是要懲罰你,是要如何除掉這隻陰魂不散的狐狸。”琉璃跪在地上不解地望著弘德夫人,可是見夫人麵露獰色,便不好吭聲了,想必弘德夫人已經想到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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