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掖好被子,抹去眼角的淚,走向窗邊。拉開厚重的天鵝絨窗簾,夜色很美,一輪圓月被薄雲暈染開,正是傳說中的“毛月亮”。池疏腦中浮現了一些鬼怪猜測,又哂笑自己,誌怪野傳看多了,看什麼都覺得有鬼。她今天其實也有些不舒服,可能是累到了,頭一下一下的抽痛,心裡總覺得有事情要做,但仔細一想,又總是記不起來。猛地一聲“叮咚”,讓她從沉沉思緒中回神。“這是!”“親愛的寄生蟲們,你們好。誠摯邀請通關【中級神格/異能升級資格測試】的測試者,在三日後參加【第四期居住資格測試】。【第四期居住資格測試】的難度,將受參加測試人數影響,從ASS等波動。請各位測試者務必保持最優狀態,做好萬全準備。”【倒計時:71:59:59】作者有話要說:容容:握草,不帶這樣玩的,你放我回去!我要舉報你以權謀私!!奧德:=w=你說什麼我聽不見,係統不接受投訴~上一章容君身世不同是因為不是同一隻容君(平行世界的),這隻簡稱“作天作地容”,主角簡稱“脫單成功容”下一章開啟最後一個世界!!日常!!很甜!!相信我啊(真誠臉)第124章我的世界(一)“哈,哈……”原容猛地睜開眼,夢中濃鬱的、教人驚懼到尖叫都脫離不出嗓子的“恐怖”,教他蘇醒時仍顫抖不已。屋裡很暗。昏沉沉的光線透過窗簾,打在白色牆皮上,像教堂裡悲憫殉道者雕塑臉上的淚痕。在悶熱的,沒有任何除他以外生物氣息的這裡,散發著頹廢的死寂。空調還開著,發出懶洋洋的嗡呀聲,沿海城市,剛過了元旦還沒那麼冷,這點熱氣也算有用。手機鬨鐘驟然暴響,這讓原容出神百萬裡的思緒迅速回籠。鎖屏上無機質的黑色大字一閃一閃的刺痛著他的視網膜,無感情的提醒他。哦,對了,我是……我……該去上課了。他喘著冷氣,緩緩舒鬆下緊繃的精神,隨即下床洗漱。原容上課遲到了,破天荒的第一次,這節課老師是個脾氣好的,見原容還一副沒睡醒的模樣,白淨小臉紅撲撲的,卷發有些淩亂,心生好感:“以後晚上學習彆那麼晚,影響第二天早課。”原容靦腆羞澀的笑笑,又道了聲抱歉,在教室倒數第二排尋了個座位坐下。他其實一向坐在前排,但今兒狀態太不好了,放映課件的大屏幕的光閃的他很不舒服。他做了一晚上的噩夢。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醒來以後頭疼的要命,尤其是太陽穴,一刺一刺的痛,這讓他難以思考,連帶著精神也焦躁煩悶的不行。他不是常做夢的體質,窗外天色陰霾之至,烏壓壓濃雲暈染著微涼潮氣,這天氣持續好幾天了,總要下不下的,低氣壓帶來的精神壓抑,興許是這個原因。老太太講到了激動的地方,聲音有些打顫,尖銳的聲色好似木鋸打滑在鐵皮上,讓耳膜聽著很不舒服。“……死神的形象,古今中外都不同。華夏的判官、牛頭馬麵、再遠一點兒閻王,都和人的死有關係,華夏把‘死’定義為靈魂脫離肉體,回歸輪回。西方呢,我之前提到的北歐神係,就刻畫的職責更專一:REAPER,靈魂收割者,他那麼一鉤啊,你這魂兒就跟著走了,公務員似的,是一大幫有組織有紀律的團體。基督教那邊呢,死是要經過審判的,和其他體係的都不一樣。你是個好人,上天堂;壞人,下地獄,就這麼果斷。所以基督教的‘死’,我們準確稱之為一生終結後的審判更恰當……”他們上的其實是證券投資學,可這老太太扯著扯著總要扯到宗教上去,沒跑題十分鐘拉不回來。她長得又瘦,一雙眼睛特炯炯有神,此刻,她正背著大屏幕的光手舞足蹈,總有種讓人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古代人民啊,覺得死不是個好東西,硬生生把它劃分到邪惡陣營,什麼地獄冥府,都是光明那呆不下去才去的。老師看啊,其實神和神之間,沒什麼高低貴賤的,也就人類,怕死,就惡意的把死劃分成邪惡。其實就是一方管一方的事兒唄,哪來那麼多講究……”同專業的男生撇撇嘴吐槽:“老李真不該講這門課,屈才了,她去當個傳銷解說員,邪教頭頭,得比講課賺的多的多。”另一個男生笑道:“你彆說,她講的挺有道理啊,不過把死啊死的放嘴邊,聽的人慎得慌。”原容怔怔的轉著筆,旁邊人不小心給他拐掉了,他才回過神來,勉強的附和:“是,是啊。不過她這比喻,公務員,還挺有意思的……”他的腦海中瞬間浮現了一個奇異的形象。那是裹在黑袍中的高大男人,兜帽壓的很低,隻能叫人看清一個堅毅的下巴,和挺直的鼻梁。他身形很高,約莫一米九之多,渾身寒冷而孤煞的死氣正徐徐向外逸散,要吞噬一切……冥冥中,那幻象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注視,男人猛地抬起頭來,原容試圖去看清他的麵容,卻無論如何也記不起來。他甚至,感受到了死氣刺骨的冰寒……講台上,乾瘦的老太太還在喋喋不休,她的思緒已經發散到了公元前的古羅馬帝國,談論奴隸,如山般富饒的金礦,還有雜亂的男女關係。嗡嗡呀呀的噪音,全數在原容耳裡來了又去,無留下任何痕跡。這節課下了,原容還有一節公選課,叫魔方與數學建模,特彆水,還不用期末考試,想聽老師高談闊論的很少,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來混學分的。他的兩個同學臨走前擔憂的建議他去醫務室看看,原容一頭霧水的謝過,不明就裡。路過走廊長長玻璃窗前,原容下意識的看了看反光中的自己。然後嚇了一跳。這是……我嗎?映照在玻璃表麵,模糊不清的人,正神情陰鬱的看向這裡。“他”麵色實在太不好了,與其說蒼白,倒不如說是慘白。一雙雅黑色的眼沉靜陰霾的盯著麵前的人,眼底血絲濃鬱,還有無數原容看不明白的複雜情緒。他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一步,更近的貼近“他”。“他”輕輕的張口,然後用飄渺的,不似來自這世間一切源頭的聲音問道:“你是誰?”嚇。原容很快捂住嘴,見四周無人注意,快步走出長廊。這長廊設計奇異,天花板是整塊鏡子,地板又是光滑如鏡的純白大理石,光線強烈的時候,高低爭相呼應,能看到無數個自己。而今日這類陰雨天,則有些滲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