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魚》奧利啾文案:我的小美人魚啊,他從不說話,隻會靜靜的看著我,輕輕微笑。內容標簽:情有獨鐘因緣邂逅校園搜索關鍵字:主角:我,他┃配角:他們┃其它:第1章第一章1.我的新領居不會說話。搬來一個星期後,我發現了這個秘密。起先遇見他時我會主動和他打招呼,是因為他實在是個安靜又漂亮的男孩。在過去的十六年人生中,我從沒見過像他這樣漂亮的男孩,頭發鴉黑,膚色雪白,眼睫總是溫順的下垂,遮住眼底淺淺的水光。像……我想,應當是像安徒生童話裡那個頭發比烏木還黑,皮膚卻像雪一樣白的公主。但公主有一把嬌嫩的嗓音,他卻從不開口說話,隻會遠遠的,遠遠的施舍我一個微笑。剛開始我以為他不喜歡我,後來才發現,他對所有人都這樣,隻是遠遠的微笑,並不接近,也並不開口。一個星期的時間足夠我和街坊混個臉熟,於是旁敲側擊下住在街口的李嬸告訴我,那孩子從搬來起就沒說過話,也沒見過他家的大人,應當就是個孤苦伶仃的小啞巴吧。說這話的時候她一臉唏噓和同情,我隻覺得心裡有些淺淺的遺憾。這樣一個美麗的少年,卻是個啞巴。原來他不是公主,隻是一條可憐的小美人魚。空有美麗的外表,卻永遠都無法表達自己的內心。轉學手續在周末辦了下來,我即將在這個陌生的城市繼續念高二。即使搬家前和所有的朋友都道彆了,但當新的學校,新的班級,新的同學擺在麵前,難免還是有些不舍。所以在新班級看到一個熟悉的人時,我幾乎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他身邊的空位。雖然……也就剛認識一個星期,甚至沒說過一句話,但起碼是個認識的人啊!我在他身邊坐下,輕聲和他打了個招呼:“嗨。”他抬起眼睫和我對視,纖長睫毛下的眼瞳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金,是一種近乎剔透的琥珀色,嵌在他秀致得恰到好處的五官上有種模糊了性彆的美感。他真的是個十分漂亮的男孩兒。我再次確認了這一點。他看了我半晌,似乎終於認出我是他新搬來的鄰居,輕輕的朝我微笑了一下。我還他一個微笑。後排有人踢了踢我的凳子,我回過頭去,女生神秘兮兮的告訴我:“你不知道嗎,他是個啞巴,不會說話,和他打招呼沒用的。”不知怎的,即便我早已知道這是事實,卻還是有些不虞。也許是女生的態度太隨意輕慢,又也許是餘光掃過時他挺得筆直的背脊。他隻是不會說話,又不是聾子。我朝她禮貌的笑了笑,一言不發的轉回身去。“什麼嘛……”我聽到女生小聲的和同桌抱怨。但我不在乎。我在紙上寫上我的名字,推到他麵前。他有些疑惑的看著我,我唰唰寫下另一行字:這是我的名字,你呢?他看我,我就安然的和他對視。最終他拿起筆,在紙上輕輕落下兩字:靳楚。他叫靳楚。我寫:名字很好聽。他寫:謝謝。他微微低著頭,握筆的手指纖長白皙,麵上是一派近乎漠然的沉靜。他是個安靜又好看的男孩,因著不會說話的緣故,多數時候隻是沉默的微笑。或許在旁人眼裡這是個缺陷,但在我看來卻並不是這樣。因為沉默,他不會像同齡女生一樣成天討論那些令人生厭的、千篇一律的偶像劇,也不會像同齡男生一樣猥瑣的議論隔壁的班花,雜誌上的裸模。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樣,安靜著,沉默著,微笑著,像是窗邊溫柔盛開的白玉蘭。我忍不住在上課的間隙偷偷打量他,他總在認真的埋頭寫著筆記,長而濃密的眼睫低低垂下,側臉的弧度柔和秀美,視線不偏不倚的落在課本上。老師從來不會點他回答問題,連帶著也不太點我。下課後沒人和他說話,但是會有人和我說話。我有時候感到困惑,他明明是個溫和的人,還這樣好看,為什麼彆人都不喜歡他呢?他和我們不一樣啊,有人告訴我。他是個怪胎,他們這樣說著,臉上帶著鄙夷和輕蔑的表情。隻是因為不能說話,就是怪胎嗎?那為什麼童話故事裡的小美人魚,大家反而都同情她喜歡她呢?我不明白他們的想法,我想和他說話。他看起來像是活在另一個世界裡,讓人忍不住心生好奇。起先的時候總是被沉默的拒絕,遞過去的紙條沒有再遞回來,他放到抽屜裡,也不一定會看。後來寫得多了,他也會挑上一兩句不那麼廢的廢話給予我回應,視線偶爾也會落在我臉上。我覺得很高興。在教室裡我們維持著這樣沉默的交流方式,他的話不多,字跡卻清秀挺拔,十分漂亮。我偷偷把他留過字的紙條都留了下來,夾在沒用過的作業本裡。課間有時候我會和班上的男生一起去踢球,一群同在青春期精力旺盛的男孩子的共同話題無非就是那麼幾個,他們偶爾也會提到靳楚,語氣並不如何友好,都覺得他長得太女氣,性格又陰沉,還是個不會說話的啞巴。我不知道他們是從何得出的結論,在我看來,他隻是個普通的男孩,因為運氣不太好所以不會說話,哪兒都與陰沉沾不上邊。我不以為意,他們卻諄諄告誡我:“不要和他走太近,小心也變成怪胎。”我笑著答應,心裡完全沒有把這當成一回事。我和他是鄰居,住在同一條街上,房子相隔不過幾步遠的路程。因此除了在學校的相處,隻要有心的話,還能撈上一段單獨的兩人的時間。他每日都是步行去學校,有時候我起得早,就能在街口碰到他。起得晚了,也能騎著自行車在半路上遇到。不趕時間的時候我會下來推車,陪他一起走路。碰到得多了,他也會朝我點頭,打個招呼。如果我停下來和他一起走,上坡的時候他會刻意放慢腳步等我。他總是一個人,背著書包垂著頭,步伐不疾不徐。有時手裡會捧著一杯熱豆漿,或是咬著一個包子。視線不偏不倚,筆直的落在道路上。我問他為什麼不騎自行車,如果不會我可以教他。他靜靜的看著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搖頭是什麼意思,我問他:我載你去學校好不好?他遲疑了很久,終於輕輕的點了點頭。他很輕,如果不是輕輕攥著我衣角的那一丁點力道一直在,我幾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