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啊……!鬼啊!”
突然間,一聲驚恐至極的尖叫響徹整個村莊,仿佛要衝破雲霄一般。
眾人被這一聲尖叫驚醒。
“她、她怎麼會……!”
緊接著,又是一片驚愕與恐懼的呼聲響起。
村民們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前方。隻見蔣歡原本蠟黃的麵容此刻變得猙獰扭曲,宛如厲鬼附身,令人毛骨悚然。
見到這一幕,村民們瞬間陷入恐慌之中,他們像一群受驚的綿羊,瘋狂地向後逃竄。由於太過慌亂,許多人被絆倒在地,身體還被其他逃亡者踩踏而過。
“啊啊啊!踩到俺了!”
“俺的腳!”
“快快!帶俺走!”
“救命啊!”
一時間,各種驚叫聲此起彼伏,現場混亂不堪。村民們有的拚命奔跑,有的被家人拖著逃離現場;有的則在混亂中失去了方向,不知所措。
眨眼間,剛才還熱鬨非凡的村莊隻剩下蔣歡、倒在地上的大石頭以及鐵玉三人。
鐵玉站在原地,麵帶嘲諷地看著地上的大石頭。
她嗲聲嗲氣地說道:“爹啊~怎麼就還剩你了呢?這鐵牛也真是的,也不拉你一把就走了。”
說完,她還翹起蘭花指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鬢角。
蔣歡強忍著內心的不適,看著眼前這個矯揉造作,卻偏偏麵容粗獷卻又故作嬌媚的男人,差點連自己的表情都無法控製住了。
地上的大石頭本就忍著猶如萬蟻噬骨般的疼痛,聽到鐵玉的話後,他的內心仿佛又被狠狠地插上了一刀,隻覺得身上的傷口疼得更加厲害了,猶如烈火焚身一般。
\"你……你這個忤逆不孝的孽女!\"
大石頭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鐵玉,咬牙切齒地憤恨說道。
然而,鐵玉卻絲毫不在意他那充滿憤怒的目光,扭動著腰肢走到蔣歡身旁,居高臨下地俯瞰著躺在地上無比狼狽的父親,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然後用手半掩住嘴唇,仰頭望天,發出一陣嘶啞造作的笑聲。
\"爹呀~您聽聽,裡麵是不是娘正在向您求救呢?她是不是快要死了呀?\"
鐵玉的語調和聲音都顯得十分輕快,仿佛在講述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直到這時,大石頭才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的妻子還被困在屋子裡!
他心急如焚,暫時忘卻了身體的疼痛,掙紮著想要起身再次去拍打房門。
\"英子!英子!你怎麼樣了?\"
他一邊大聲呼喊著媳婦兒的名字,一邊拚儘全力試圖讓對方聽到自己的聲音。
可惜,房間內依舊沒有任何回應,隻有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慘叫聲以及類似於野獸的嘶吼聲不斷傳來!
蔣歡則默默離鐵玉遠了些,不想承認自己和她認識。
無他,實在是太傷眼了!比她之前是鬼的時候還要傷眼!
鐵玉見蔣歡遠離她,委屈的癟癟嘴,滿目控訴的看著她。
蔣歡擋住眼睛。
一個長得並不好看的大男人一臉嬌柔委屈,還癟嘴看自己,時不時還甩兩下身子跺跺腳。
那畫麵……她不想看!
鐵玉見蔣歡不為所動,不滿的‘哼’了一聲。
廟內。
被綁縛住的四位玩家驚恐地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那尊高大的新娘雕像,身體因恐懼而顫抖不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雕像卻毫無動靜,仿佛隻是一個沉默的旁觀者。
正當他們稍稍鬆了口氣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和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傳入耳中,如同一把利劍直刺心臟。
四位玩家和大石頭的媳婦——英子,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聲音的源頭。
隻見一頂花轎出現輕微的晃動!
\"嗒\"一聲輕響,花轎裡突然伸出一隻蒼白得毫無血色的手,緊緊抓住花轎的邊緣!
緊接著,另一隻同樣蒼白的手緩緩掀起了花轎的門簾,露出了一雙鮮豔欲滴的紅色繡花鞋。
順著繡花鞋往上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張被化得慘白如紙的麵容,以及那血一般猩紅的嘴唇。
這些新娘們的脖子似乎失去了支撐力,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歪斜著腦袋,死灰般沉寂的眼神直直地凝視著他們,令人毛骨悚然,心底發涼!
\"唔唔唔!\"
\"唔!\"
四位玩家的嘴巴被緊緊堵住,無法發出完整的呼喊聲,隻能拚命掙紮著向後退縮!
此刻,他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儘可能遠離那些恐怖的新娘!
新娘雕像微微仰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下麵所有人所產生的恐懼都吸入體內。那恐懼,如同一股無形的力量,源源不斷地彙聚到她身上。
恐懼啊~多麼美妙的味道~
新娘雕像輕啟猩紅的嘴唇,露出那尖利得如同野獸獠牙一般的牙齒,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怖氣息。
出了花轎的新娘宛如一個被操縱的提線木偶,腳步生硬而又緩慢地朝著幾乎已經被嚇暈過去的五人走去。
“花、花兒,俺是娘啊!是娘啊!”
英子看著逐漸走近的女兒,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她寄希望於女兒能夠認出自己,但現實卻無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
隻見鐵花的臉上依舊猙獰扭曲,絲毫沒有認出母親的跡象。對於英子來說,她就像是一灘毫無生氣的死肉,與自己毫無關係。
“花兒……”
英子一邊喃喃自語,一邊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試圖遠離眼前這個陌生而可怕的女兒。
然而,就在她後退的過程中,突然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倒,重重地摔坐在了地上。
“你,踩到,我了!”
一個陰森森的女聲從她的身後傳來,猶如鬼魅般縈繞在她的耳邊。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英子渾身一顫,身體變得無比僵硬。她艱難地轉過頭,目光緩緩移向身後。
當她看清絆倒自己的東西時,一股寒意從心底湧起,瞬間貫穿全身。那竟然是一顆頭顱!
它孤零零地躺在那裡,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英子,仿佛在訴說著無儘的冤屈和憤恨。
這驚悚的一幕讓英子的魂魄幾乎都要飛出體外,她瞪大雙眼,喉嚨裡發出一陣沙啞的尖叫。
恐懼如同潮水般淹沒了她,令她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