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民們怪異而冷漠的目光注視之下,大石頭媳婦仍然非常堅定地說道:“就是她!”
蔣歡並不在意這些異樣的眼光,隻是微微一笑,如同黑夜之中盛開的曇花一般,散發著迷人的光彩,輕聲說道:“好啊,那我進去看看吧。”
此時此刻,新娘雕像正躲在廟宇裡麵,傾聽著外麵發生的一切動靜。她心中暗自咒罵著大石頭媳婦,認為對方簡直就是個蠢貨,居然想要把這個殺煞神送進來,難道是故意想要陷害自己不成?!況且,那個重要的標記根本就不在她身上,這分明就是想要欺騙她嘛!
村長心中有些不忍,畢竟之前蔣歡回來的時候還給他們家送了很多東西。
然而事已至此,他也無可奈何。因為她已經被標記了,而且現在又到了祭祀儀式最為關鍵的時刻,所以隻能將蔣歡送進廟宇裡去。
廟門緩緩被推開,一陣輕微的沙沙聲傳來,緊接著無數根紅線從裡麵如潮水般席卷而出。所有目睹這一幕的村民們,內心都不禁緊緊揪起,倒抽一口涼氣。
這樣的場景,無論他們經曆過多少次,每次看到都會感到深深的恐懼。那些從裡麵席卷而來的紅線,仿佛擁有生命一般,迅速纏繞住了花轎以及地麵上被捆綁著的四位玩家。
那四位玩家驚恐萬分,雙眼圓睜,仿佛要裂開一般,身體拚命地扭動著,試圖逃離這恐怖的紅線。
然而,紅線如同無情的鐵索,緊緊地拖住他們,毫不留情地朝著廟裡拽去。
令人詫異的是,蔣歡明明也站在這群人中,紅線卻似乎對她視而不見,巧妙地避開了她,甚至連她的一角衣物都未曾碰到。更詭異的是,紅線似乎刻意保持著小心翼翼的姿態,仿佛生怕引起蔣歡的注意。
“啊!不是俺!是她!是她啊!救救俺!救救俺!”
突然傳來一聲驚叫,大石頭驚愕不已。他還未來得及伸出援手,便眼睜睜地看著原本好端端站在身旁的媳婦兒被紅線牢牢纏住,以驚人的速度拖向廟裡!
“不,英子!英子!”
大石頭心急如焚,聲嘶力竭地呼喊著。他不顧一切地衝向廟門,企圖拯救自己的愛人。
然而,紅線的速度快如閃電,眨眼間,廟門已然關閉。他最後看到的,是他媳婦滿臉驚恐地望著他,眼中充滿了絕望和哀求。
大石頭頓時慌了神,不知所措。他轉身撲向村長,雙膝跪地,帶著哭腔說道:“村長,求求您救救俺媳婦兒吧!”
“村長,村長,求求您,救救俺家英子吧!”大石頭一臉焦急地說道,眼中滿是哀求之色。
然而,村長卻沉默不語,隻是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對眼前的情況感到無奈和惋惜。
見村長不吭聲,大石頭心急如焚,他又轉而去懇求其他村民,聲音中帶著絕望與無助:“救救俺家英子!求求各位救救她吧!”
有些村民心中不忍,但他們也無能為力,隻能勸解道:“你應該明白,一旦進去那個地方,就很難再有生還的機會了......俺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你還是想開些吧。”
“想開?怎麼想開!死的又不是你家媳婦,你當然不急!”大石頭憤怒地吼道,他的情緒已經瀕臨崩潰邊緣。
他知道,如果不能儘快采取行動,他的媳婦兒可能真的就再也無法回來了。
那可是與他相伴幾十年的妻子啊!他怎麼可能不急?怎麼可能不害怕?
那位被罵的村民臉上露出一絲怒容,但很快便冷哼一聲,轉身離去,表示不再理會大石頭的哀求。
此刻的大石頭心急如焚,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他深知時間緊迫,每拖延一刻,妻子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險。
他的目光環視一圈,看到了蔣歡。
他大步走上前去,緊緊地抓住蔣歡的胳膊,似乎想要將她帶入寺廟之中。
此刻,他早已忘卻了蔣歡可能是鬼魂所帶來的恐懼,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換回自己的媳婦兒。
“應該進去的人是你!就是你!快進去把英子換回來!對,隻要你進去,一定能把英子換回來!”
蔣歡順從地被他拉著朝廟門走去,目睹著他絕望地拍打廟門,並向新娘雕像祈求換人。
大石頭一隻手緊緊地攥住蔣歡的手腕,另一隻手則瘋狂地拍打著廟門,聲音嘶啞而懇切:“娘娘,娘娘,請您放過英子吧!”
然而,蔣歡被抓著手腕卻毫不驚慌,甚至還若無其事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小把瓜子,宛如置身事外的觀眾,時不時還會發表幾句評論。
“嗬嗬,你瞧,被選中的人是她呢!用自己來換取女兒的性命,真是偉大的母愛啊~”
“你閉嘴!!”
大石頭雙眼猩紅,滿臉猙獰地怒吼道。
蔣歡卻依舊嬉皮笑臉著,仿若正在觀看一場滑稽可笑的表演一般,那戲謔的目光深深刺激到了大石頭,他抬起手便狠狠地朝著蔣歡扇了過去!
然而,蔣歡卻隻是冷笑一聲,接著迅速抬起腳,猛地朝著大石頭男人最為致命的痛處踢去。
“啊……!!”
隻聽得一聲慘絕人寰的痛苦驚叫響起,大石頭那原本緊緊抓住蔣歡手腕的雙手瞬間無力地鬆開了,轉而捂住自己雙腿之間的位置,然後重重摔倒在地,身體蜷縮成一團,形如一隻煮熟的大蝦米。
“大石頭!!”
村長和周圍的村民們皆是大驚失色,急忙上前查看情況。
村長驚怒交加地瞪著蔣歡,語氣中充滿了斥責:“你太過分了!你哥哥不過就是一時心急罷了,你至於這樣對待你的親哥哥嗎?!”
其他村民們也是一臉不讚同地看著蔣歡,那一道道譴責的目光,似乎將蔣歡視為一個罪大惡極之人。
蔣歡的目光掃視所有對她怒目而視的人,勾起唇角笑得豔麗。
“哥哥?”
她抬起衣袖一揮,“我可沒有哥哥!”
大家夥隻覺眼前一花,蔣歡那原本平庸的麵容就變得猙獰!
那身灰暗的棉襖也變成了他們熟悉且恐懼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