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女鬼:“……賠錢?”
蔣歡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上提溜著的女鬼,“不然呢?你不但白住,還意圖損壞酒店財物,不賠錢?”
女鬼:……
感受到被踩著的地方力道加重,心裡閃過危機感。
要是再這麼下去自己的身體可能會被踩散。
電視女鬼壓下不甘,弱弱說了句,
“我口袋裡有……”
還沒等她說完,蔣歡就蹲下身,當著電視女鬼的麵開始搜身。
左邊後口袋,收獲1000。
是冥幣,和他們在基地用的一樣。
右邊後口袋,無。
左邊前口袋,500。
右邊前口袋,100。
衣服口袋,兩顆不知什麼時候挖的倒黴蛋的眼珠。
沒用,丟掉。
內口袋,5000。
共收獲,6600。
蔣歡在電視女鬼心痛且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不是給酒店的嗎?”
蔣歡:“酒店是我家,家裡的錢我想花就花。”
電視女鬼:……
錢收好了,蔣歡收回自己腳,一把將女鬼的身體撈起站直,然後將頭安了回去。
安好後她還左右看了看,確定嚴絲合縫,這才滿意點點頭,揚起一抹職業微笑。
“尊敬的客人,請問您是要回電視機呢?還是要離開酒店?”
電視女鬼:錢果然是萬能的……
不過,她本就是電視裡生存的女鬼,讓她離開酒店,她也做不到啊。
“我、我回電視機吧。”
蔣歡笑容不變:“好的呢,尊敬的客人您慢走!”
說著,還做了個請的手勢。
電視女鬼看了她兩眼,不確定蔣歡是不是真的要放她走。
蔣歡又把手抻了抻,示意怎麼還不走?
電視女鬼這才趕緊一溜煙跑回了電視機裡。
在進去的前一瞬,她聽見蔣歡雖然甜甜的,但也帶著威脅的聲音,“希望顧客在彆人想看電視的時候不要隨意換台哦~”
電視女鬼哪有不答應,趕緊點頭就溜,回到了電視機裡縮了起來。
蔣歡看著黑了的電視,皺了皺眉,又拿著遙控器按了開機。
一按,沒反應。
再按,還是沒反應。
蔣歡暴躁了。
這時,電視機裡傳來電視女鬼弱弱的聲音,“後麵的電源沒插……”
蔣歡:……
插好電源,電視總算正常開啟,隻不過,這些電視裡的眼緣麼……不是斷頭就是斷手。
有的電視劇裡的男女主演著演著,身上的肉就掉下來一塊。
就,很離譜。
還有更離譜的。
一個女主和一個無頭男人談戀愛,分手的原因竟然是,談戀愛三年從來沒見過男人長什麼樣!怕以後生出來的孩子不好看!而且從來沒有親吻過!
神特麼見麵!
頭都沒有,怎麼看長相?怎麼接吻?
這編劇腦子是有問題嗎?
蔣歡木著臉又換了一個頻道。
“我生前有一個非常愛我的女朋友,可是時間久了,感情的新鮮感也沒了。
直到我們部門來了一個小姑娘,她活潑開朗,而且有些迷糊,不會時會可憐巴巴的撒嬌,不高興時會鼓著腮班子,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生氣。
我的心再一次跳動了!
我決定跟我女朋友分手,我要和我的真愛在一起。
可是,我忽略了我女朋友對我的愛。
她在我們最後一次聚餐給我下了藥,並將我分食烹煮,把我吃進了肚子裡……”
節目裡,台下的觀眾噓聲一片。
蔣歡:……什麼鬼?換台!
“昨日,某某小區出現了一樁盜竊案,經過調查,發現了某某的手指在案發現場,經過對比我們抓到了嫌疑鬼某某某……”
蔣歡無奈歎氣。
算了,自己在副本裡麵要求不能這麼高,湊合著看吧。
想著,又把頻道調回了沒有頭的男主狗血劇。
故事已經發展到男女主吵架,男主一恨之下拔了路人的頭按在自己頭上,並丟給被搶頭的路人一張黑卡。
“這個你滿意嗎?!不滿意我再去買!直到買到你滿意的為止!”
女主感動不已,留下兩行血淚,“哦!大壯!你居然願意為了我付出這麼多!我其實隻是想試探你是不是真心愛我!
見你那麼用心,我就放心了!
明明你現在有頭了,但我還是愛原來沒有頭的你!愛真正的你!”
男主把頭丟回給路人,激動的抱住女主,“哦,翠花,你個磨人的小東西!我怎麼會不愛你!”
路人默默撿回自己的頭,揣著黑卡悄悄走遠。
蔣歡:???
不是,你們有病吧?!
自己沒有頭就搶彆人的頭?和自己身體配得上嗎?
還有這名字是什麼鬼?!敢不敢再土點?
蔣歡翻了個白眼,決定不再折磨自己,關掉電視機。
雖然沒有電視看了,但床還是很舒服的,不虧!
發鬼從門縫裡溜溜噠噠的出來了,還打了個飽嗝。
“吃飽了?”
“還不錯,它體內居然有兩顆鬼珠。”
蔣歡見發鬼準備回她頭上,問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那你洗澡了嗎?”
發鬼一頓,呲溜一下又回了浴室。
不一會兒,浴室裡響起了水聲。
本準備重新躺回去的蔣歡突然感覺房間有陰氣波動,趕忙朝波動的地方看去。
隻見白牆上突然出現一扇和客房一樣紅色的門。
隻見門上把手轉動,門,開了。
房間內的燈‘啪’的一下滅了。
不過這並不影響蔣歡,她把燈滅後從門後伸出來的黑色手臂看的清清楚楚。
進來的鬼物全身漆黑,手腳非常細長,像燒焦的樹枝上有分枝。
蔣歡默默的看著它抬頭朝她的方向笑了一下,露出一口尖利的白牙,在它全身漆黑和關燈的房間裡,那口白牙格外顯眼。
這隻漆黑的鬼物每動一下,骨節就會發出‘卡啦卡啦’的脆響。
在黑暗中,如不能視物,聽見這聲響離自己越來越近,那是一種對未知恐懼巨大的折磨。
但蔣歡看得見,不但看見它故意慢慢往自己這邊走,還朝她做了好幾個鬼臉。
最最最過分的是,這鬼物在離床不遠的時候停了下來,趴在地上,往床底爬去。
蔣歡額頭青筋暴起。
死變(態)!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