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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減輕特麗莎的痛苦,他娶了她,還送給她一隻小狗(他們終於退掉了她那間經常空著的房子)。小狗是他某位同事一條聖伯納德種狗生的,公狗則是鄰居的一條德國種牧羊狗。沒有人要這些雜種小狗,同事又不願殺掉它們。托馬斯看著這些小狗,知道如果他不要的話,它們隻有死。他感到自己就象一個共和國的總統站在四個死囚麵前,僅有權利赦免其中一個。最後,他選了一條母狗。狗的體形如德國牧羊公狗,頭則屬於它的聖伯納德母親。他把它帶回家交給特麗莎,她把它抱起來貼在胸前,那狗當即撤了她一身尿。隨後,他們設法給它取個名字。托馬斯要讓狗名清楚地表明狗的主人是特麗莎。他想到她到布拉格來時腋下夾著那本書,建議讓狗名叫“托爾斯秦”。“它不能叫托爾斯泰,”特麗莎說,“它是個女孩子,就叫它安娜·卡列尼娜吧,怎麼樣?”“它不能叫安娜·卡列尼娜,”托馬斯說,“女人不可能有它那麼滑稽的臉,它太象卡列寧,對,安娜的丈夫,正是我經常想象藏書網中的樣子。”“叫卡列寧不會影響她的性機能嗎?”“完全可能,”托馬斯說,“一條母狗有公狗的名字,被人們叫得多了,可能會發展同性戀趨向。”太奇怪了,托馬斯的話果然言中。雖然母狗們一般更衷情於男主人而不是女主人,但卡列寧是例外,決心與特麗莎相好。托馬斯為此而感謝它,總是敲敲那小狗的頭:“乾得好,卡列寧!我當初要你就為了這個。我不能安頓好她,你可一定得幫我。”然而,下了友誼。他為托馬斯擔心,堅持讓他去那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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