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石頭是藍色的,那是因為藍色是準確的用詞,相信我。——福樓拜你在寫愛瑪·包法利和羅多爾夫·博蘭格爾的愛情一幕,但愛情與此無關。你寫的是性欲,是一個人渴望占有另一個人,最終目的是插入。愛情與此無關。那一幕你寫啊寫啊,直到你讓自己欲火中燒,手淫到一方手帕上。但你還是幾個鐘頭沒有從書桌前起身。你繼續寫那一幕,關於饑渴,盲目的力量——性愛的本質——亟欲達到結果,最終,如果不加約束是徹底毀滅。而性愛,如果不加約束又何謂性愛?那天晚上你走在海濱,跟你饒舌的朋友埃德·龔古爾(即埃德蒙·路易斯·德·龔古爾(Ed Goncoart,1822—1896),法國作家、批評家。)一起。你告訴他這些天你寫作愛情一幕時可以不離開書桌就射精。“愛情與此無關。”你說,一根雪茄和澤西島曆曆在目讓你心曠神怡。潮水消失在沙石海灘上,世界上沒有什麼可以阻止。你撿的又在月光下察看過的光滑石頭因為大海變成了藍色。第二天早晨你從褲子口袋掏出來時,它們還是藍色的。——給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