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作為容器(1 / 1)

“你真以為,憑你娘以色侍人,便能輕而易舉取代國公府嫡女?”黑袍男子一字一句說得極為輕緩,極為慢悠悠,可卻聽得宋茗綰警鈴大作。

也不隻是她過於緊張,平時極為容易成的陣法,可今日卻是遲遲不能成功。

黑袍男子嗤笑一聲,他如看個跳梁小醜般的看著宋茗綰:“若非我背後推波助瀾,你娘又怎會成為宋典章心尖寵,宋典章又怎會非她不可,甚至是為了她謀劃求娶國公府嫡女,為了寵妾滅妻,為了她弑子殺女呢?”

宋茗綰聽到這裡,渾身汗毛豎立,隻覺如墜冰窖,從頭到腳冷得她發顫。

“嘖嘖。”黑袍男子見宋茗綰跟個啞巴似的不吭聲,他頗為惋惜的搖搖頭,“你這張臉生得倒是漂亮,可惜這張嘴卻是啞的。你爹倒是喜歡你,多年積攢的寶貝都舍得用在你身上。”

黑袍男子上下打量著宋茗綰,“倒是個極為不錯的容器。”

宋茗綰作為玄學之人,自是懂得容器二字代表什麼。

“你要做什麼?”宋茗綰已經意識到她撚訣起勢為何不成功,因此對於眼前這神秘莫測的黑袍男子更為警惕,她甚至已經做好了隨身逃跑的準備。

兩人博弈的時間裡,宋茗綰已經看見黑袍男子身後那具乾屍。

雖說乾屍已無法辨認其身份,可那身鬆垮的衣服,宋茗綰卻是不陌生的。

那可是許達今日早上才穿上的。

短短時間內,宋茗綰已經接受許達被黑袍男子所害,變成乾屍的事實。

“看來,你已經知道你爹遭遇不測了。”黑袍男子話說完,就在宋茗綰目視下一個瞬移便到其跟前。

宋茗綰看著頃刻間便到自己麵前的黑袍男子,她瞳孔猛地一縮,剛要開口叫人。

嘴是張開了,可千言萬語瞬間卡在喉嚨處,任何聲音都發不出來。

黑袍男子伸出舌頭舔舐著宋茗綰細嫩白皙的脖子,惹得其身體直接緊繃在一起。

不等宋茗綰適應那濕黏黏的觸感,隻覺脖子一痛,她就如待宰羊羔般毫無還手之力,隻能任由黑袍男子為所欲為。

痛!

很痛!

宋茗綰感受得到尖銳的牙齒咬破她的脖子,紮破她的血管,她身體裡的血液,正不斷地被黑袍男子吸食,她能感受到自己身體裡的能量正源源不斷的流失。

她想要反抗,想要叫人,可她渾身動彈不得,更是發不出任何聲音。

就在宋茗綰以為她將要成為第二個許達時,黑袍男子卻是將她鬆開了。

“咳咳……”宋茗綰僥幸撿回一條命,能動彈能發出聲音的她,一手捂著被咬的脖子,一手捂著不適的胸口劇烈咳嗽起來。

是她的錯覺嗎?

她總覺得身體怪怪的。

黑袍男子欣賞著麵色蒼白的宋茗綰,他那沾滿鮮血的舌頭舔了舔嘴,“確實是個好容器,我在你身體放了點東西,待時機成熟,我會親自來取走。”

至於放了什麼東西,黑袍男子也不說。

“今日所發生的事,希望你能做到守口如瓶。”黑袍男子做了一個噤聲動作,“如果你敢泄露半句,你爹便是你的下場。”

宋茗綰看著黑袍男子,明明他從頭到腳捂得嚴嚴實實的,可卻給她無言的壓迫感。

黑袍男子見宋茗綰不吭聲,他隨手一揮,一團火焰落在乾屍許達身上,騰的一下,乾屍直接燃燒起來,不過片刻的功夫,便化成一堆灰燼。

“啊……”

一道尖叫聲響起,打破黑袍男子刻意營造的壓迫感。

宋茗綰聽到這聲音,心頭猛顫,不等她回頭望去,黑袍男子已有行動。

‘哢嚓’一聲,骨頭碎裂的清脆聲音聽得宋茗綰打了一個寒顫。

“啊……”

這次響起的聲音,淒厲又慘。

宋茗綰已經回頭,目光落在趙姨娘身上,隻見黑袍男子直接徒手掰斷對方一條腿,那斷腿正被他拿在手裡,那參差不齊的橫切麵正鮮血淋漓。

至於趙姨娘,失去一條腿,人不受控製栽倒在地,額頭重重撞在台階上。

黑袍男子拿著斷腿朝宋茗綰走去,邊走邊說:“她很吵,還想跑去通風報信,我拿她一條腿,合情合理,並不過分,你說呢?”

宋茗綰一張臉血色全無,她看看生死未卜的趙姨娘,又看看神秘強大的黑袍男子,高度緊繃的神經嗡的一聲繃斷,她也眼前一黑,身體軟軟的往地上倒去。

閉上眼前,宋茗綰隻聽到兩個字。

廢物!

國公府。

神茶喝著茶,耳畔是崔冉的聲音,她正傾述著她的情感。

崔鬆泠等人皆不作聲,一個個的安靜聆聽著。

就在這時,無數星火從外麵飛了進來,悉數順著神茶眉心鑽了進去。

神茶由著星火鑽進眉心,順帶讀取星火帶來的記憶。

等到記憶讀完,她那未見波瀾的眸底微微泛起漣漪。

神茶將茶杯擲於桌上,等崔冉話語稍停喘口氣的間隙,她起身:“你們聚,我有事外出一趟,不必理會我。”

丟下話後,神茶便化作一陣白煙消失在原地。

關於神茶的一切,崔冉她們早在信中告訴崔鬆泠崔景行,如今親眼看著她原地消失了無蹤影,心下雖覺得震撼,但卻不覺得滲人或是詭異。

知神茶不是一般人,也知她情感略顯淡漠。

所以神茶的突然離去,並未影響到眾人。

隻是對神茶的突然離去,心中不免擔憂起來。

神茶出現在京郊院子時,隻聽得裡麵傳來慘絕人寰的哀嚎聲。

給自己撚了個隱身訣,神茶進入院子。

入眼所及,便是早已醒來的趙姨娘,正看著自己斷掉的腿哭得聲嘶力竭。

宋銘邑與宋銘彥,一個正為其處理腿傷,一個為其處理頭傷。

至於宋茗綰,則是捂著脖子麵色蒼白如紙的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整個人就如丟了魂魄一般毫無生氣。

黑袍男子早已了無蹤影。

“爹被那黑袍男子吸食精血變成一具乾屍,後又被黑袍男子燒成灰燼……”宋茗綰呢喃出聲,她緩緩轉頭朝著宋銘邑二人看去,“他還咬了我的脖子,說放了東西在我身體裡,還說我是個不錯的容器……”

宋茗綰眼裡滿是驚恐和絕望,“大哥二哥,我該怎麼辦?我不想被吸精血,不想變成乾屍。”

已經走投無路的宋茗綰,突然說道:“哥哥,要不我們去求求神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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