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北從酒店出來以後,就打了個車回到原主的家中。出租車司機一路上看了薑北好幾次,薑北都裝作沒有看見。很快,薑北就到了原主家。原主很窮,是和彆人合租的,回來的時候那些室友剛好要去上班,看見薑北回來後,用和出租車司機一樣詭異的眼神看了眼薑北的脖子。其中一個長得有些陰柔的男生看見薑北後,語氣曖昧道:“薑北,你脖子上怎麼都是這種痕跡啊,你不會乾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吧?”那人叫方陸明,在原主搬來這裡以後就一直針對他,祝琛會找到原主就有他的功勞。薑北沒怎麼理他,徑直穿過他回到房間。方陸明嘴巴裡麵發出一聲“嗤”。最開始看到薑北的時候,方陸明還以為對方是有錢人家的公子,結果後來才知道隻是一個霸占人家十九年人生的假鳳凰。都是窮人,都是在討生活,他憑什麼裝作看不起他的樣子!“哎,要我說啊,假的就是假的,就不要給自己鍍一層金了。這不就從雲端上跌下來了吧,還摔得這麼慘,真是一個笑話。”方陸明翹著手指洋洋得意的在一邊數落薑北。薑北停下了腳步,轉頭看了一眼方陸明。方陸明雙手叉腰,像一隻開屏的孔雀。薑北看向方陸明身邊的蘇暮,笑道:“蘇幕,你前不久丟的那塊手表我似乎曾經在方陸明的房間裡看見過。”蘇暮和方陸明一樣,都是心比天高的人,前不久傍到了一個金主要到了一塊價值好幾萬的手表,他平時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吹噓自己的手表,可是前不久突然不見了。聽見薑北這麼說,原本在一邊看好戲的蘇暮立馬沉下了臉:“方陸明,薑北說的是真的嗎?”方陸明臉色煞白:“你彆聽薑北的話,我怎麼可能會拿你的手表。”見方陸明這幅表情,蘇暮顯然不信,他不顧方陸明的阻攔,衝到了方陸明的房間裡,還真找到了那塊表。蘇暮大怒:“方陸明!這是怎麼回事!!”“蘇、蘇暮,你聽我說!”薑北將門關上,沒有再管方陸明和蘇幕之間的破事。一回到房間,薑北就坐在床上喘息了幾下,但是屁股實在是太疼了,火辣辣的。薑北是一個直男,這還是第一次體會到和男人上床的痛苦。而且和他上次的還是一條蛇!一想起昨晚,薑北就感覺生無可戀,心中也隱約生起了淡淡的恐懼。薑北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扭扭咧咧的出門去買藥。藥店的老板看到薑北進來時眼睛唰的一下亮了,當看到薑北青了的嘴角和怪異的走路姿勢時,眼中的亮光就被鄙視所取代了。“要買什麼藥?”薑北:“事後消炎藥。”聽到薑北這麼說,藥店老板的眼神更加鄙視了。薑北提著藥回去,路上的時候,他看見了賣枸杞的小攤販。薑北沒有忍耐得住,小小的買了一點。晚上,薑北擦藥的時候,他發現身上的傷口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有些地方不僅紅腫了,還破皮了,擦起來格外疼痛。而且就連耳朵根這種地方也是傷痕累累。薑北齜牙咧嘴。那個牲口。擦完藥後,薑北將剛才買的那個枸杞泡了,還彆說,味道還蠻不錯的,薑北邊吹保溫杯邊想。薑北看向屋外,屋外的方陸明和蘇暮還在吵。他不能再繼續住在這裡了,這裡陰暗潮濕不說,方陸明和蘇暮也是一個隱患。而且祝琛還知道他住這兒,就更加不安全了。薑北將餐館服務員的工作辭了,然後用一天左右的時間搬走。新租的地方同樣是和彆人合租,不過房間裡麵有獨立的衛生間,合租的室友也比較好,薑北還是比滿意的。而一邊好不容易安撫好蘇暮的方陸明正準備找薑北麻煩,卻發現他早就搬走了,就連工作也給辭了,頓時氣得不行。*這幾天,薑北經常做噩夢,夢裡那種被蛇纏繞的感覺總是揮之不去,讓薑北感覺到粘稠、窒息已經灼熱,就連呼吸也呼吸不過來,而且身體裡麵也莫名出現腫漲的感覺,讓他情不自禁的嚇出一身薄汗。在和那條蛇交尾的時候,薑北還沒有感覺到害怕,幾天過去了,那股陰森詭異的觸感卻讓薑北後背發麻。他摸了摸自己胸口上牙齒印,牙齒印很深,到現在也還沒有消,可能還會持續很久。休息完了以後,薑北就開始找工作。這個世界比薑北上輩子的世界科技發達許多,具有科技感的家具也滲透到生活的方方麵麵,而且娛樂活動也很發達,各種綜藝和直播很是層出不窮,就算是素人也能參加很多的綜藝。原主沒有大學畢業證,薑北無法找到一份好工作,隻能先從底層做起。薑北原本想要隨便找個工地上的活先乾著,但是那些包工頭在看到薑北的模樣後,連忙將薑北趕走了。“你個小屁孩到這兒來乾什麼?這是你能呆的地方?”“細皮嫩肉的,趕緊走。”薑北無奈,隻好離開。又接連找了好幾家,大多在看到薑北後就放棄了,要不就是想要占薑北的便宜。最後,薑北在一家花店找到了一份工作,主要負責將花送到顧客手中。上輩子薑北的母親很喜歡花,所以薑北對於花的種類還是很了解的。薑北已經在花店工作兩個多星期了。花店的老板是個老好人,經常會給員工帶些好吃的小餅乾或者麵包之類的食物,有時候店裡麵也會組織員工一起去吃火鍋或者是唱歌。下午的時候,店裡有一束花要送,薑北就騎著店裡的小電瓶車去送花。送花的地方是一個有錢的富人區,薑北在門口停下,給客人打電話。“喂,你好,你預定的花已經給你送來了。”李秘書正揮舞著四隻爪子敲電腦,兩隻爪子掃地,一隻爪子拿咖啡杯,還空出一隻爪子接電話:“你送進來吧,我讓下人給你開門。”生活不易,八爪魚歎氣,哎。“砰”的一聲,麵前的門開了,薑北將電瓶車停在一邊,然後走了進去。富人的豪宅很大,不過薑北沒看見幾個傭人,他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客廳,正想要重新打個問問,可是就在這時,他聽見前麵有說話的聲音傳來。應該就是那地吧,薑北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聽到段葉順利度過今年的發.情期後,段葉的父母立馬從法國回來了。段葉一家都是蛇妖,在妖族裡麵算是混得最好的了。當今社會上存在不少妖族,他們隱藏在人類社會中,和人類共生,隨著時間的流逝,除了能夠變身以外,妖族大多沒有什麼法力了,而且壽命上也趨漸與人類一致。段葉的母親馮絲翠是條極其性感好看的雌蛇,蛇皮是金色的,顏色十分特彆,年輕的時候是無數雄蛇的夢中情蛇,做夢都想要和她交一次尾。她一回來就吐著信子在段葉身上聞了聞,又到段葉的脖子處嗅了嗅,而後驚訝道:“你身上那老處蛇的味道居然真的沒了。”馮絲翠用蛇尾巴輕輕拍了拍段葉的背:“兒子乾得漂亮,我還以為你要成為我們蛇族的恥辱了呢,沒想到居然這麼不聲不響的就結束了自己三十年的老處蛇生涯,怎麼樣,兒子,有x生活的味道怎麼樣?”想到那夜的滋味,段葉就感覺胸口處生起了燥熱感。一邊的段椽縮在陰涼的地麵道:“是吧,我沒有騙你們。嘶嘶。”馮絲翠:“那條和你交尾的小雌蛇呢?在哪兒呢?在哪兒呢?快點讓我們看看。”段葉三十年的發.情期隻交尾了這麼一次,那麼那條小雌蛇肯定十分特彆,沒準還會是她兒媳婦呢。一這麼想,馮絲翠就激動得扭起了蛇身。她要當婆婆啦!段椽在一邊潑冷水:“哪兒來的小雌蛇啊,和段葉交尾的是個男的!男的!”馮絲翠立馬震驚臉:“男的!我靠!你和雄蛇交尾了?”段葉立馬冷冰冰的道:“是個人類。”馮絲翠立馬更加震驚了:“人類?!和你交尾的居然是人類??!!”段葉淡淡道:“嗯……”馮絲翠立馬回過神來了:“人類也好啊,畢竟你三十年的鐵樹就開花了這麼一回兒,好不容易願意在發.情期的時候主動勾搭對象,那可千萬得好好把握機會才行。你什麼時候帶他到我們麵前來見見啊。”段葉想到醒來時空蕩蕩的被窩,有些無奈道:“不是我願不願意的問題,是對方根本就不喜歡我。”馮絲翠頓時驚訝了:“不喜歡你,你這麼優質的一個青年他還喜歡不上你?難道是你技術不行?”略帶懷疑地看了一眼段葉。段葉:“……”就在這時,屋外想起了細小的聲音。“你好,你們定的花我給你們送來……”話還沒有說完,那人的聲音就停止了,伴隨而來的,還有花掉落在地麵的聲音。薑北看著馮絲翠那條拖在地麵又細又長的金色蛇尾巴後臉色就開始發青,就連呼吸也粗重了幾分。那晚給薑北的印象非常深刻,雖然薑北爽是爽到了,但是對蛇也產生了莫名的懼怕感。此時再次看到這麼一條這麼可怕的蛇尾巴,薑北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薑北後退了一步,艱難地看了看馮絲翠身邊的人,一看到那人的模樣,他的臉色頓時更加不好了,腦子也開始發昏。那人竟然是那晚和他上床的蛇!!!想也沒想,薑北連忙跑開了。而屋裡的段葉也趕緊追了上去。不明真相的馮絲翠看著薑北的翹臀嘖嘖稱奇:“嘶嘶嘶,那個小可愛是誰?屁.股真翹。”看見段葉追了上去以後,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又縮了縮腦袋:“他身上怎麼會有段葉身上的味道?和段葉那小子交尾的人,不會是他吧……”
第3章 三個蛇總(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