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梨幾欲融化在他的懷裡,迷蒙之中還記得反抗,雙手抵住他寬勁的肩,“沒有幾分鐘了啊……不行……我要洗。”她驀地想起自己被他摸過的頭。賀雲醒置若罔聞,熱燙的氣息烙印在她的嘴角,一小片一小片地嘬。還沒正式開始邊梨就已經開始頭暈腦脹,暈暈乎乎之中,小聲答應了,“那你……那你快點……”“不可能。”賀雲醒以吻封緘,直接印上她嬌嫩的唇瓣,輾轉廝磨。邊梨拍了兩下他的肩膀,支支吾吾地出聲中,徹底放棄了反抗。因著賀雲醒,她真的體驗到了太多接近離經叛道的事情。兩人的感情隱在暗處,卻是燃燒彌漫著滔天的大火,黑暗中搖曳生光。都是年少氣盛的年紀,隻是初初沾染到了一絲的情愛,便奮不顧身地投入其中,一次又一次地探尋。邊梨鼻尖彌漫著賀雲醒身上清冽的味道,感受到他隱藏在唇齒相依之間的迷戀,隻是稍稍設想,整個人便陷入了光怪陸離的怪圈。如果是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她願意和他,共赴沉淪。一吻作罷,賀雲醒撈起她,纏著她不願意離去。邊梨小腦袋靠在他肩上,“好了,這下我感覺徹底洗不成了。”賀雲醒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撫,“沒事,我過去和節目組溝通,再多給點時間,他們不會這麼苛刻。”邊梨雙眸水水的,被賀雲醒抱起,腳尖微微離地,眼下正懶懶地在他肩頭磨蹭。賀雲醒自己為自己討了便宜,現在的語氣倒是一本正經了。她哼哼兩聲,享受彼此之間的親昵。“你以為你是投資這個節目的啊,還溝通,我隨便找個時間好了,要是有空我就再回來洗。沒空的話……其實也還好,我裡麵的衣服倒是不臟。”她這話說的倒是沒錯。下田穿農作服就是為了防臟的,此時此刻將沾滿泥濘的衣服脫了,裡麵還是乾乾淨淨的。隻不過,一切都完好無損。除了她被賀雲醒拍過的,沾滿了泥土氣息的腦袋。虧他還能毫不介意地抱著。還要湊在她頭側,脖頸兒處亂蹭。“說到這兒,都怪你,你看我的頭。”邊梨氣鼓鼓的,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指尖指著自己的頭發,一副秋後算帳的模樣。賀雲醒此刻饜足,倒也不想和小姑娘計較這麼多,他拍了拍她的頭,神情淡淡的,說出來的話語卻是帶著愉悅,“怪什麼?我又不嫌棄。”說著,他又拍了兩下。邊梨躲了躲,沒躲開,而後抬腿,輕輕地踢了他一腳。“好了收拾收拾,我們出去吧,記得啊,要先後分開走。”邊梨推了推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弄亂的衣襟。賀雲醒紋絲不動,任她推搡,“沒事,你繼續洗,我去說。”邊梨哭笑不得,不明白他為何這麼執著。她剛要勸,木製的樓梯傳來拖曳的聲音,透著地板一路傳了過來。腳步聲越來越近,而後不偏不倚,停在簾子前。男聲透著疑惑。“賀雲醒,你還在裡麵?”邊梨屏息,緊緊扣住賀雲醒的手。“嗯。”他反抓住邊梨的手,輕聲說道。那位男生聽了,依稀之中好像沒有水聲,鍥而不舍地追問。“你快好了嗎?我剛剛在下麵喂鴨子不小心踩到了點臟東西,想衝洗一下,很快的,一分鐘都不需要。”男生見賀雲醒沒有回答,也是對他的秉性略有了解,便又補了一句。“你既然還在洗,那我就在站在這兒等吧。剛剛工作人員還在問你呢。”聽到男生說要待在這兒,邊梨下意識就掐了賀雲醒一把。外麵有這麼個人杵著,她現在就是不想洗了,想走出去,都沒機會了。賀雲醒猝不及防被掐,鼻子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那男生顯然也聽到了,直接問道,“你怎麼了?”“我這兒出了點麻煩,你去問問節目組,能不能再多給點時間,寬容一下。”賀雲醒嘴上這麼說著,指尖揚起,撥了撥邊梨的臉蛋兒。“啊,這樣不太好吧?”男生似乎是不太樂意,但還是認了命,覺得賀雲醒確實遇到了點麻煩,還真就聽話地去問了。邊梨這才毫不示弱地摸了回去,“你說誰是麻煩?”“說你,小麻煩精。”賀雲醒將她放在一旁的農作服撇了撇,給她騰出一小方天地。“好了,快洗吧。”賀雲醒提醒她。“不是把人都打發走了嗎?”邊梨愣了愣,有些傻眼,怎麼還真要人洗了,“應該是我現在馬上出去吧,再說啦,節目組肯定不會答應的啊。”說著她貓腰要鑽出去,準備給自己找個機會。賀雲醒看著她動作,單挑起半邊眉,“你不洗了?”“我不能洗是因為誰啊!”邊梨憤憤地,要不是他突如其來地躥進來。她早就衝完澡,隨便洗個頭,順便還能將頭發吹得半乾了。再者……看賀雲醒這架勢……倒是要堵在這兒,親眼目睹她洗澡似的。邊梨剛要掀開簾子,男生很快去而複返。“賀雲醒,我幫你問過了,開老師說約定好的時間其實就是隨口一說,多洗一會兒沒關係的,彆太晚就行,到時候集合也還是拍分鏡頭,你動作快點啊,我還想快速衝洗一下。”說是集合,其實大家都湊在客廳裡聊天。開紹夫婦泡了點自製的水果茶,就當作是晚飯前的甜點。嘮嘮嗑,愜意得不行。賀雲醒“嗯”了一聲,然後說了句謝謝。其實他早就清楚台本的運作,才會如此肆無忌憚。隻不過現在,簾子外的男生就跟打座一樣,賴著不走了。賀雲醒轉身看向邊梨,突然笑了起來,用口語說了一句,“所以還洗嗎?”語氣怎麼聽怎麼無辜。他就在這裡麵,不過是咫尺相隔的地方,洗的話無疑就是當著賀雲醒的麵洗。她傻了嗎?!邊梨胸口攘了一團火焰,怎麼都不肯,鬨起了彆扭。賀雲醒知道她的底線和意思,揚聲朝著外麵說道,“我好了會去找你,給我幾分鐘,你先回客廳裡。”男生躊躇一會兒,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沒再守著了。走之前叮囑,“記得快點啊。”待人走後,賀雲醒往牆邊一靠,雙手抱著肩,慵懶至極的模樣,“聽到沒,讓你快點。”邊梨推了推他,“快就快……不過你出去啊。”洗就洗,既然時間還有的寬裕,那她就不客氣了。賀雲醒挑了挑眉,言之鑿鑿,“他以為浴室裡的是我。你讓我現在出去,他隻當裡麵沒人,碰上你正在洗怎麼辦?”彆人哪怕覷見一分一毫,他光是想想都要發瘋了。邊梨被賀雲醒的話繞暈了,但還是保持著最後的清醒,“那就不洗唄,我們倆一起出去啊。”再說了就算人家看見賀雲醒壓根沒在洗,他簡單解釋簾子裡麵還有人不就得了。多簡單的事兒啊。然而賀雲醒老是揪著不放。邊梨不想糾結洗不洗了,她隻想趕快出去。反正晚上睡覺前肯定會有充足的沐浴時間,她剛剛聞了聞自己,還帶著清甜的奶香味兒,可以熬到晚上。她語氣這麼理所當然,直接脫口而出,賀雲醒黑亮的眼卻是眨了眨。“那這樣。”賀雲醒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語氣自然無比,“我幫你洗吧。”邊梨:“……”——兩人姍姍來遲下來的時候,開紹老師正在隨著歌曲的韻動,輕緩地哼歌。客廳裡圍坐了一群人,各種姿勢靠在抱枕上,一副認真聆聽的模樣。有飯菜的香氣隱隱地飄過來,特彆地帶味勾人。最後兩人補了邊角的兩個空缺位,人也算是到齊了。開老師見兩人到齊,停下了哼唱的節奏。一旁正在給人伴奏的甄夕也隨之停了下來。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頗有點歲月靜好的感覺。開紹老師打趣兩人道,“兩人這麼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泡了個澡。”說完他搖搖頭,“現在的娃娃愛乾淨,這是好事啊。”邊梨臉微紅,打了個招呼以後,自從坐下起就目不斜視,眼睛一直放空落在茶幾上麵。賀雲醒坐在邊梨旁邊,餘光都在她微濕的發梢。小姑娘頭發隻吹了個半乾,就急匆匆地要跑下來,攔也攔不住。邊梨感受到了賀雲醒的打量,眼觀鼻鼻觀心,假裝沒看到。剛剛賀雲醒說了那樣的話,她差點沒哽住,自己把自己嗆死。還好的是,兩人扯拉掙拒一番,還是讓賀雲醒得逞了。他不願意走開。妥協的結果便是,邊梨就是隻洗頭,反正她也就頭發沾了點泥。還記得這廝還特彆得不要臉。一臉的坦坦蕩蕩的正人君子模樣,“你在亂想什麼?我幫你洗頭而已。”說完賀雲醒就親自動手,讓她坐在小板凳上伸著頭,乖乖地任由他洗完了全程。開師母飯做了很久,大家在這兒又坐了好半晌,仍然沒有開飯。剛剛大家提議去幫忙,都被開師母嚴厲逼回了。她做飯喜歡親力親為,不喜歡彆人跟著打下手。開紹趁著空檔的期間,便提議大家輪流進行才藝展示。偶像們躍躍欲試,才藝展示是他們的強項啊,哪怕做點個人技吸引觀眾,有賣點,多漲點粉絲,也是可以的。因此,大家都假裝推拒,實則豁足了勁兒在表現。甄夕物儘其用,居然還帶了一把小提琴過來。她解釋是說自己熱愛音樂,這把小提琴陪伴她多年,不放在身邊不習慣。隨後她拿著這把小提琴,來了悠揚的一曲。彈奏完畢,還特意環視了全場,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彈完以後,嘴角的笑容勾起完美的弧度,視線準確地鎖定賀雲醒,“聽說雲醒前輩通曉各大樂器,不知今天能不能用小提琴為我們開老師演奏一曲?”甄夕這招用得十分好,敬語說得巧妙就算了,還直接將開老師給帶上了。說白了,這給賀雲醒的台階有點難下。然而賀雲醒是誰啊,圈內出了名的囂張,也這樣慣了。甄夕說完,他眼皮都懶得抬起,估計聽都沒聽。他注意力全在一旁,看左側的邊梨頭垂得越來越低,眼睛越來越直。賀雲醒反手扣在桌上,指關節在上麵輕輕地敲了敲,“你看什麼那麼認真?”說著他長臂一伸,輕輕鬆鬆地便將那罐子軟糖從桌子遠處的位置撈了過來,“想吃這個?”邊梨猝不及防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點到,有點傻眼,她剛剛盯著這罐子糖很久了,然而手夠不著。這是開師母自製的軟糖,每一期來的嘉賓都可以吃。但是來的女藝人怕胖都不碰,男藝人對甜的大多都不感興趣,久而久之,這罐軟糖就變成了擺設。賀雲醒對邊梨的反應再熟悉不過。隨後他抬起頭來,朝著開紹老師說道,“開老師,我和邊梨合作表演一個吧。”開紹老師一直都是閒閒散散的模樣,對這幫娃娃,他沒啥感覺,就當是幫忙宣傳了,提不起勁。然而眼下聽了賀雲醒的話,登時便來了興趣,“怎麼個合作法,你說?”說來,他還挺好奇自己乾女兒的才藝。賀雲醒打開那罐軟糖,修長的指尖拎了一顆,放到邊梨的唇前,“很簡單,邊梨每吃一顆,猜一下味道。”邊梨:……開紹老師:……眾工作人員:……嗯,還真是很簡單。作者有話要說:賀賤賤:媳婦兒,我幫你洗。邊肥肥:還是洗頭?賀賤賤:不,除了頭以外的所有部位。#今日份雙標本標賀雲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