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3 喬氏先祖(1 / 1)

嬌華 糖水菠蘿 1035 字 2天前

晏軍穿行桃林,將桃林中的機關挨個尋去,逐一毀掉。有兩個士兵從後麵追來,二人各抱著一個包袱,桃林裡一頓打聽,最後跑到竹苑找沈冽:“將軍!”“噓!”常誌成示意他們彆出聲。兩個士兵站在竹籬外,胸口起伏,大口喘氣,看著院中繁忙的眾人。夏軍和晏軍在共同收拾金家子弟們的屍體,扔入百步外的一個大坑。地上的鮮血則用坑中挖出得泥土覆蓋上去。兩個人找了好一陣,沿著竹籬在另一側找到沈冽。這裡站著十幾人,有夏軍,有晏軍,眾人正在……解褲腰帶?!兩個士兵趕緊不多想,翻過竹籬進去:“將軍!”沈冽立在竹舍一方窗台前,正和高舟說話,聞聲轉頭,認出其中一個士兵,他道:“是現做的嗎?”兩個士兵趕忙將包袱遞去:“是現做的!”沈冽伸手觸摸,包袱外溫燙。兩個士兵是一路抱著送來的。“辛苦了。”沈冽道。“這是……”高舟問。那些解褲腰帶的士兵們也看去。實在太香了,有糕果的香氣,還有烤肉的香氣。“給阿梨的。”沈冽道,目光看向那些士兵。士兵們紛紛收回目光,低頭將解下來的腰帶拚湊綁好,很快接成幾根結實的繩子。“這世上怕是沒人能管得了我家二小姐了,”高舟抱拳說道,“隻能有勞沈將軍多幫忙照顧。”沈冽同樣抬手,輕輕一拱:“高郎將言重,阿梨無羈自在,本便不需要人管。乾坤如何,她識得比你我要多,天下也看得比你我要廣。我們擔心她,乃出自於在乎,她實則可獨步雲霄。”“沈郎君,大丈夫也!”高舟欣歎說道,“可惜此番,要由沈將軍去受二小姐的氣了。”沈冽很淡地勾了下唇,清貴淡漠的俊容似笑非笑,透著無奈。惹她生氣,總好過看她獨自涉險。高舟朝那些士兵看去,說道:“來綁吧!”不止是他,他的左右副手和親衛也被綁了起來。沈冽帶著兩個士兵送來得包袱,在入竹舍前略一駐足,對常誌成道:“若是我們兩個時辰沒有出來,你便將高郎將解綁。”“是!”常誌成肅容說道。·台階很長,夏昭衣點了足足十盞仙鶴天澤燈,才到平地。空間變寬敞,寬度和高度闊了兩倍,前方則無限長。夏昭衣右側的牆上終於不是光禿一片,出現了好幾幅巨大的壁畫。顏料為天然之礦,這些壁畫無半點掉色。夏昭衣一點點走去,慢慢看著壁畫,若遇壁燈,便以火把去點。第一幅壁畫上畫著十人,所有人的著裝都乃章朝士子式樣,廣袖飄帶,清新自然。其他人夏昭衣不認識,但其中一個又矮又胖的男子,夏昭衣一眼認定是這些金家兄弟們的先祖。第一幅壁畫,是他們立在一處湖岸賞景,身後有美酒佳肴,一方棋盤,兩隻紙鳶。隨著她手裡的火把緩緩照去,角落裡麵出現一男三女,共四人,皆未著寸縷,藏在長草後麵,正行口口之事。下一幅壁畫,仍是那十人,一模一樣的衣裳,畫中一間敞亮的廳堂,四麵垂簾,南邊一處池塘,清風正徐波。這十人的鞋子皆脫在池畔,他們聚於廳堂,圍坐在一起討論,看形容,討論正激烈。夏昭衣細看擺在案上得那些書,及其中一人手中所握之書。這些書名皆畫得清晰,《七略》《未至疆》《陳跡周行》《新世秋論》……除卻《鹹行支》和《辛氏微年表》沒有看過,其餘八本,她皆讀過。這《鹹行支》和《辛氏微年表》她聞所未聞,不論是大乾的皇家書庫,還是師父或者師父友人的那些藏書列目中,她都沒見過,至少在官刻官授的渠道上,極大可能已失傳。而民間,她紮堆過得那些書攤和舊書集市,也不曾見過。不過其餘八本都是同類型的書,這兩本也極有可能是。講得是為官為政之道,並非宦海沉浮人情世故黨同伐異那一類,而是天下事,邊疆事,皇家事,民間事,史事和兵事。夏昭衣手裡的火把繼續往前,又落到那一方小小角落。原本正在行口口之事的一男三女,變成了一男六女二娃。從發飾看出,男人還是那個男人,原來的三個女人還在,其中兩個大著肚子,男人身邊又新添了三個女人,繼續行口口之事,身側加了兩個娃娃。第三幅畫,仍是那十人,在酒樓裡和人論道激辯,場麵揮斥方遒,意氣風發。夏昭衣的火把照到角落,那個男人身邊的女人和娃娃更多了。似乎彆人在激情飛揚,抒發淩雲壯誌之時,他隻在辦一件事,繁殖。第四幅畫出現了一個新人物,一個男人靠坐在華貴的大廳裡,坐姿隨意,身著錦衣華服,一身貴氣,儼然王公貴胄。那十人圍在大廳中央,他們中間是巨大的一樽由青銅和銀器還有珠寶共製的星雲塔。那十人在議論,那貴人在聽,旁邊守衛森嚴,婢女貌美如花。夏昭衣的火把再度照去角落。還是那個男人,身邊的娃娃個子長高了,數量變多了。而且夏昭衣注意到,他的娃娃裡幾乎沒有女人,全是男丁。第四幅畫,畫風驟然大變,先前輕鬆自在的暢快不見了,一直借女人的肚子來擴張人口的男人揮起屠刀,霸占了十人中一人的家產和妻兒。男兒被殺,女兒被留,那些留下的女兒被強行擄進男人兒子們的房間,繼續生子。第五幅畫,不能再生的年邁女人們被帶至崖邊,砍下頭顱,連同屍身一起推入懸崖。她們生下的孩子則站在男人後麵,看著女人被推下去。在這幅畫中,男人繼續揮起屠刀,他的目標不僅是那十人,還有其他大家族。一個又一個家族被男人吞沒,他的勢力越來越大。在第六幅畫中,那十人隻剩九人,但這九人之中,卻出了一個叛徒。夏昭衣停下腳步,目光看著壁畫上的文字。她方才猜測,那男人或是姓喬,所以“那些人”才如此討厭喬家。不想,這叛徒才是喬氏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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