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不堪一扯的誘惑(1 / 1)

賀朝年看著玻璃窗上自己的臉,薄唇緊抿了抿。

原地站了片刻,他轉身走出書房,到客廳的電視櫃下拿出了白色的醫藥箱。

他拎著醫藥箱,闊步到了祝卿安房門前,抬手準備敲門,又遲疑地頓住。

一門之隔的祝卿安不知道有人在門外糾結,她趴在床上,撓著小湯圓的肚子,垮著臉嘟囔:“小湯圓,你說男人是不是都是這樣陰晴不定,熱情如火的時候像要把你吞進肚子裡,冷漠疏離的時候比陌生人還冷酷。”

小湯圓是祝卿安剛剛給小狗崽取的名字,因為白白軟軟小小的一團,把頭縮起來的時候,像軟糯的糯米湯圓。

“真不知道是我來大姨媽,還是他來大姨媽,脾氣比我還大,以為我有多稀罕他啊。”祝卿安哼唧著說。

提到大姨媽,她昨晚短暫來過之後,又沒了,她確實是該預約個專家號看看了。

祝卿安翻身坐起,拿出手機,打開醫院的App。

扣、扣、扣——

敲門聲突然響起。

祝卿安驚了一下,差點彈起來,她條件反射地將小湯圓捧到心口,慌忙地對外回道:“我睡了,有事明天說吧。”

“你開著燈睡覺的?”賀朝年瞥了眼門縫裡透出的光,聲音低冷質問。

他好不容易決定過來給她上藥,她竟然打算給他閉門羹。

“我、我……”祝卿安著急地找著借口。

還未等她說出來,賀朝年便道:“我開門進來啦。”

“我在換衣服啦!”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門把哢嗒一聲已經被擰開。

祝卿安驚慌,腦子一抽,將小湯圓往自己衣領內塞。

於是,賀朝年打開門的瞬間,看到的便是她手伸進她自己的衣領裡,似乎在摸她自己的胸。

他怔了一下,立刻轉身背對過去,臉頰薄紅,彆扭地沉聲斥道:“你在做這種事,怎麼不反鎖門!”

什麼這種事?哪種事?

祝卿安低頭,看看自己插進領口的手,又看了看在她胸上蠕動的小湯圓,衣料的遮擋下,這幅場景,很像她在自摸。

她倏地臉頰爆紅!

“我、沒有,”祝卿安不禁拔高了音量,一邊將小湯圓從領子拿出來,塞到置物的小竹筐裡,用被子蓋上,一邊解釋道:“我是在脫內衣,剛剛就跟你說了我在換衣服。”

賀朝年想起他推門的同時,確實聽到她喊了一聲。

這樣貿然地闖進一個女生的房間,是他失禮了。

他理虧地輕咳一聲,道:“以後換衣服,也要反鎖門。”

“我反鎖門有用嗎?這個家哪個房間的鑰匙你沒有?還不是你想進就進。”祝卿安嘟囔著,反正他如果真要有什麼意圖不軌,自己也是沒法反抗的。

“我待會把這個房間的鑰匙給你,不留備用,這總可以了吧?”賀朝年無奈道。

“這還差不多。”祝卿安目的達到,這樣她偷偷把小湯圓養在房間,應該能藏一陣子。

賀朝年默了默,過了會兒,開口道:“你換好了沒?”

祝卿安做戲做足,已經隨手抓了條睡裙換上,道:“好了。”

賀朝年轉過身來,隻見她穿著條吊帶睡裙,睡裙已經洗得發舊,棉質的料子甚至洗薄到有些透明,她坐在床上,他從上俯視而下,鎖骨之下的地方,山巒起伏,雪白柔膩得仿佛冬日的富士雪山。

祝卿安平時睡覺都是怎麼舒服怎麼穿,當她察覺賀朝年的視線,意識到這條隨手抓來的睡裙太過暴露,她立即抓過床上的抱枕,抱在胸前。

“你來我房間乾什麼?”祝卿安緊緊抱著抱枕,板起臉,言歸正傳。

晚餐的時候,兩人才不歡而散,她現在心裡還憋著氣呢。

賀朝年舉起手中的醫藥箱,淡聲道:“你昨晚的傷,需要換藥,還有那個水泡,得處理下。”

祝卿安拿過他手中的醫藥箱,繃緊臉道:“我自己來就行。”

“你確定自己可以給後背換藥?”賀朝年知她還在惱自己,無奈道:“剛才吃飯的時候,我說的話是重了點,我可以跟你道歉。”

“你說的也沒錯,你隻是把男人的心裡話說出來罷了。”祝卿安撇撇嘴,仍舊是有些惱。

賀朝年不否認,他站在那裡也沒有走的意思。

祝卿安妥協,將藥箱放到床上,背對過身去。

賀朝年知她是同意自己幫她換藥了,坐下來,拿出了碘酒和紗布。

昨天貼的傷口在肩帶位置,賀朝年伸手,食指勾住細細的白色肩帶。

祝卿安感受到了他手指的溫度,輕顫了下,慌亂道:“我自己來吧。”

說著,她便將自己的肩帶拉下來,細細的肩帶垂在胳膊旁,有種不堪一扯的誘惑。

賀朝年眼眸晦暗了幾分,垂眸將她昨天的紗布掀掉,消毒之後,再換上新的。

昨天隻有這一處傷得比較重,其他地方無需重新消毒,都已經差不多隻剩淡淡紅痕了。

祝卿安將肩帶拉回去,轉過身來。

正想開口趕他出去,他已經伸手將她的手拉了過去。

“挑水泡會有點疼,你忍著點。”賀朝年拿起消毒過的針頭,輕輕地刺像晶瑩剔透的水泡。

祝卿安下意識偏開頭不看,她是最怕打針了,所以看到針頭也有點不適。

挑開水泡,擠出濃水之後,賀朝年給她貼了個oK繃。

“好了,這幾天先不用做飯做家務了。”賀朝年說著,收拾起藥箱。

“那麼點小傷,哪有那麼矯情。”祝卿安從小學開始就會幫著祝惠帶孩子,做家務,從來不是嬌氣的小孩,也沒有嬌氣的資格。

“你是想讓奶奶看到責怪我嗎?”賀朝年見勸無用,搬出了長輩。

祝卿安也不好再說什麼,不乾活就不乾活,她還樂得輕鬆呢。

賀朝年收拾完藥箱,起身欲走。

祝卿安注意到他耳後那裡有個褐紅色的血痂,立刻出聲道:“等等。”

賀朝年回頭,疑惑看向她。

祝卿安起身,將他拉坐回了床上,擰眉道:“你耳後都出血了,你自己沒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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