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去怎麼忘?”程琛怔怔地看著華隱逸,看著從兒時起便放在心上的容顏。華隱逸淒涼地笑了笑,澀聲道:“不管你忘不忘得了,我都是要忘的,請你以後彆騷擾我。”騷擾!月牙兒在這瞬間隱進浮雲裡麵,程琛一顆心沉進無底黑洞。萬籟俱寂,掌心下薄羅掩蓋的是曾經撫摸過的柔軟的肌膚,肌膚的溫度不舍不依地透上來,纏綿綿侵繞著他的指尖。他與她的恩愛,在她看來是騷擾?程琛精致的臉被掌摑了般赤紅,猛一腳踹向一邊的石磨,狠抓住華隱逸肩膀:“我騷擾你?我乾你的時候,你沒有快活得丟了?”翩若謫仙的人說出這般粗俗的話,華隱逸大駭,隨之大怒,哭著低聲罵道:“不錯,你乾得我很舒服,你滿意不?”“雪宜,我……”程琛猛然意識到失言。華隱逸氣得頭昏腦脹,下一句話衝口而出,“也不是隻有你乾得我舒服。”程琛剛浮起的歉疚消失了,想到回到江寧城,華隱逸回虞家,少不得要給虞耀崇……夜風與空氣同時凝固,衝天的妒火在程琛心裡燎原,將他的理智燒毀遺儘“我乾死你,我要讓你隻屬於我一個人。”魔障麻痹了程琛,華隱逸聽得哧地一聲,雙腿一涼,裙子和褲子被程琛扒掉了,跟著臀部一痛,程琛毫不憐惜地把她按到石磨上。“程琛,你瘋啦,這是客棧後院,隨時有人來的。”“有人來更好,讓每個人都知道,我和你是這樣的關係。”程琛冷聲嗤笑,撩起外袍,褲子褪到膝蓋上,狠狠地戳刺進去。利刃帶著主人的疼痛、怨恨,恣意狂襲著柔弱的那方天地。華隱逸疼得臉都青了,嗓音發顫:“出去!你給我出去。”“我不會出來。”程琛咬牙切齒道:“除非你答應我,嫁給我,不離開我。”他瘋了,華隱逸瞪著程琛,什麼都不想說了。“雪宜……”程琛低低叫著,聲音很溫柔,下麵卻一點也不溫柔,華隱逸麻木地承受著,沒有潤滑,利刃的進出擦得皮肉生痛,腰部以下痛得幾近麻木,馬廝裡的馬兒似乎被吵到了,發出噅噅的噴息聲,伴著程琛沉重的心跳撞擊耳膜。華隱逸很想放聲嚎哭,為什麼?她總招惹上不想招惹的人?嚴龍如此,程琛也是如此!然而,程琛畢竟不是嚴龍,最初的憤怒後,覺察到華隱逸那處的乾澀,程琛很快緩了下來。深深淺淺研-磨挑-引,櫻紅磨-挲揉-撚,華隱逸緊蹙著眉心,淚水傾泄而出,她疼痛的身子,竟然又有了異樣的反應,程琛又挑起了瘋狂的感覺……燃燒的火蛇在華隱逸的身體裡噴薄流竄,帶著毀毀燒焦一切的力量,要將她吞噬,要逼她臣服。“不!”華隱逸在心中狂吼,長長的指甲狠狠地掐程琛,尖厲的牙齒撕咬他。不能這樣,這會毀了他!毀了自己,也毀了兒子的前程名聲,會絕了她與兒子相認的機會。華隱逸拚命抗拒那讓她悲淒絕望的感覺,卻發現自己如沉陷在沼澤裡的羔羊,對於會讓她瀕臨死亡的欲-望反應束手無策,無力抗拒,程琛有力的貫-穿瘋狂熱烈,將她身體裡的快-感火山點燃,又引領著它爆發。堅-硬狂亂地撞擊著柔-軟,程琛任華隱逸咬他掐他,他不要放手,即使她恨他,也不會放手。狂熱的激流從結-合處傾湧,華隱逸弓起身體,絕望的尖叫衝出喉嚨,消失在程琛及時俯吻下來的口中,驚心動魄的喊叫在程琛喉間發出悶響,華隱逸的身體無助地顫栗,遊蕩在欲-望深淵中的靈魂再找不到歸路……“雪宜,我們成親吧。”事畢,程琛緊緊地抱住華隱逸,滾燙的液體,一滴一滴炙熱如燭淚砸落在華隱逸臉上,刺穿她的皮肉,燒傷了她的心。華隱逸淒愴無奈,他們是不可能的。將心頭複雜的情緒壓下,華隱逸平靜地問道:“你舒服了嗎?可以放我走了嗎?”“雪宜,為什麼呢?我不夠好嗎……”程琛不放人,抱著華隱逸絮絮叨叨訴說著,黏黏地趴在華隱逸頸邊,像個茫然的找不到歸家道路的孩子。“雪宜,我是真的喜歡你!從小,我娘就對我不冷不熱的,她喜歡程顥,疼程顥,陪著我的,隻有你的畫像……”華隱逸心尖猛一陣抽痛,她再料不到,程琛意是這般在意。她原以為,程琛喜歡的,隻是一個影子。是因為得不到葉素薰將她當成葉素薰的影子,而今看來,被當成影子的是,竟是葉素薰。他已得了她的身子……卻還沒有鄙棄她,他跟嚴龍,跟虞耀崇都不一樣,他強迫著求歡時,自己還是個醜八怪。可是,再真的感情,也經不起流言的衝蝕。她承受不起流言穢語世人蔑視的眼光,她也不能毀了他的前程。**凜冽的寒風無情地呼刮著,原來,秋天已經過去,寒冬在不知不覺中到來了。華隱逸掀起車簾,默默地看著江寧城高大肅穆的城樓。上一次回來,因著醜陋容顏,心中無限忐忑。這一次,容貌恢複了,心頭卻更加痛苦不安。寒冬過後,點點春紅掃去冰雪帶來的清冷,大地將迎來綠意氤然的春天,而自己,隻怕往後每一天都是寒冬,都將在痛苦的折磨中度過了。離程府隻有一條街了,程琛突然大喝道:“程五,靠邊停車。”他怎麼啦?還不甘心?華隱逸警惕地看向程琛,回到江寧城了,回到俗世中了,她再不容許他冒犯分毫。“把這個麵具戴上,不要告訴任何人你已恢複容顏,可好?”程琛卻沒有動手動腳,他從懷中摸出神醫交給他的那張剝下來的醜麵具,雙手捧到她麵前,垂著眼瞼,看也沒看她。“不管他是什麼反應,為了給我燁兒站在人前的體麵,我……我都不會計較……”華隱逸銀牙輕咬,她想了很多,虞耀崇負情薄幸,可他是她兒子的父親,想與兒子相認,隻能認下這個夫君。程琛白得透明的手攏緊那張麵具,猝然收緊,華隱逸的呼吸被遏製,許久後,一聲無奈的歎息溢出:“你給我貼上吧。”縱然貼上了,可那車夫也見過她恢複後的容貌了,這消息不定捂得住,待程琛將麵皮粘好,華隱逸看了看車簾外,無聲地說出心中的不以為然。程琛領會得,漠然搖頭,程府裡,他雖然說不上一言九鼎,敢違抗他的,卻還沒有。馬車在程府門前停下,程琛先跳了下去,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