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洛德瑞克打電話問他是不是接走了凱麗。事實上,當他告訴我他連那家托兒所在哪兒都不知道的時候,我的女兒已經被綁架了這件事突然變得無比的真實。我的胸腔緊縮,細密的汗珠從皮膚表麵滲出,一瞬間我感到眩暈。我必須坐下。可當警察為我拉出了一把椅子,我又突然站了起來。“找到我女兒,快!”“我們也想這樣。”那位警官將手放在我肩膀上,說道。“你冷靜一下。能不能想到其他什麼你認識的人可能會接走她?”我的思緒開始飛快的旋轉。然後一股希望如同電流般穿過了我的身體。我怎麼早沒想到她?我迅速打通了我媽的電話問凱麗是不是在她那裡。“沒有啊!”我媽媽的回答讓我的心又向下沉去。“她應該在我這裡麼?”“媽媽,這間托兒所的人找不到她了。可能再過十秒鐘我就會瘋了。”“你問過洛德瑞克了麼?”她帶著慌張問道。“我剛問過他。他都不知道這間天殺的托兒所在哪裡。媽媽,我該怎麼辦?”“她可能隻是藏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她喜歡躲貓貓。這是她在托兒所的第一天,也許她去了什麼地方然後找不到回來的路了。”我看見一位家長領著她的兩個孩子徑直向門外走去。其餘的孩子仍坐在地板上。他們似乎經曆很充沛,也許他們現在更想玩耍。“媽媽,我等會兒再打給你。”“我現在就過去。堅強點,塔莉莎。”我將手機放回口袋裡,雙手無助地抱在頭上。“我不知道她在哪兒。我必須找到她。我需要我的女兒。”我癱坐在椅子上,將臉埋入掌心裡開始哭泣。警察說道:“你確定沒有其他可能會接走她的人?”“沒有!”我怒吼著。“什麼樣的托兒所,會讓隨便讓人接走她?隻有三個人有資格接走她——我、維爾瑪·芬蒂還有洛德瑞克·布朗。她沒跟其中任何一個在一起!”那名告訴我孩子不見了的工作人員被警察叫了過來。他就他們如何保證孩子沒落入他人之手問了幾個問題。根據規章製度,任何人來接凱麗都必須簽字。沒有人為凱麗簽字。接著,那位女士告訴我了一些信息,瞬間擊中了我最擔心的那個點。“有一個孩子提到了他們都看到凱麗和一個男人從後門出去了。我不太確定一個5歲孩子回答問題的精確度,但萬一這條信息有幫助的話,我不想它遺漏掉。”我立即回複到:“那男人長什麼樣?”“他說那個男人淺色皮膚,很高。不過對於一個5歲的孩子來說,每個人都很高不是麼?”警察張開嘴打算問她一個什麼問題,但彆我打斷了。“那男孩兒在哪兒?”我急切的問。她領我們走向最後一排席地而坐的孩子們,指向一個發型很潮的黑人男孩,示意他上前來。他站起來,不緊不慢地走來。他衝我們每個人眨了眨眼,隻是個單純的孩子。可對我來說他可能是我女兒的救星。“他膚色是什麼樣的,寶貝兒?”我開始發問“他看起來像這位女士一樣麼?”我引導著她,手碰觸著站在我身邊的那位工作人員,一位麵色蒼白的白人女性。那男孩麵露嚴肅,眼睛遊離在我跟那名工作人員之間。我和那位員工的膚色很接近。我最近除了那次泳池派對以外就沒怎麼曬太陽,所以我的膚色現在比較淺。可藏書網我們兩個的顏色明顯不同。我仍然還有些顏色,更接近淺黃色。那名員工幾乎麵無血色,接近純白。而且她額額手臂前段有些許太陽斑,使得她的皮膚看起來越發蒼白。那男孩兒指向我。“好的。我還有一個問題。他的頭發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黑色的短發?”“我不知道,他戴了頂帽子。”那男孩回答道。我從鼻腔出了口氣:“你之前說他是高個子。他跟我差不多高,還是跟那邊站著的那位警官差不多高?”那警察直起身,差不多有1米8,我比他矮4英寸。男孩的眉毛因為集中注意力而皺起,然後他轉身說道:“大概那麼高。”他指向剛剛同洛德瑞克一起走進房間的吉迪恩。吉迪恩大概一米九。同女性殺手大概在同一身高。我蹲下身子,抓住男孩的肩膀,凝視著他的眼睛。隻要再一個問題我就可以確定是不是少女殺手帶走了我的女兒。“當你看見那男人帶著我女兒從後門離開時,她是不是被扛走的?她有沒有尖叫?”“沒有。”那男孩搖著頭回答道。“她在微笑。她當時拉著那男的手。”塔莉莎816分享了一張圖片。“塔莉莎816:我的女兒失蹤了,警察說失蹤不到24小時無法立案!日他媽的堪薩斯警察!拜托了,如果你們看見照片上這個女孩兒,請私信聯係我!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