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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 butler 1169 字 2天前

,做一件事,找一個人。若有幸活著回來,不如我娶你吧!”“嗬嗬,我就知道你沒醉,心裡裝滿事是無法喝醉的。”男子說完話又繼續喝起來,其他客人都三三兩兩的走了,窗外夜色漸濃。君紗待他再次喝趴在桌子上後,起身自語道:“我也累了,你若能歸來,君未娶,妾未嫁就在一起吧!”這麼多年一個人等著實在太辛苦。快打烊的時候來了個男人,接走了她這裡最後一位客人,看著他們微蹌的背影,君紗有點遲疑,剛才的決定或許太輕率了。再次來到落日城,來到曾經的陌府,聞香樓。找不到一點熟悉的感覺,一片死氣沉沉的孤寂。一場大火過後,這裡隻剩下斷井頹垣,幾株枯死的樹乾禿零零的立著。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猛然跑到一顆樹下,用手開始刨土,當年陌奈何說過這樹底下還埋著最後一壇桂花釀。隨著他的動作,坑漸漸地變大,有一股香味越來越濃,然後慢慢地看到了壇頂。“啪嗒!”有什麼東西滴在了壇頂封著的油紙上,華燈以為下雨了,仰起頭,天空一片晴朗。眼睛卻漸漸被一層霧彌漫。“滴答、滴答”油紙上的水滴越來越多,華燈抬起被泥土弄臟的手一摸臉頰,觸及一片濕潤。“真可笑,這是眼淚麼?”他居然哭了,這桂花釀的香味熏得他眼睛疼。記憶中他何曾哭過,這不是他第一次殺人,也不是最殘忍的一次,但卻是影響最大的。那次之後,他一聞到桂花味就抑製不住的想乾嘔。陌夫人對他的細致關懷、陌老爺子的爽朗豪氣、還有陌奈何直到最後也沒責難過他一星半點,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無法原諒自己。整日的噩夢,必須借助烈酒才能安睡。突然一道遲疑的聲音打亂了他的思緒:“二哥?你,你居然還活著?”陸非樓消瘦了好多,欲乘風而去的纖弱感。她不可置信的走到華燈麵前蹲下,拿出手絹擦拭他臉上的泥土。“真的是你?二哥,到底怎麼回事,你去哪了?你知道表哥他們一家已經,已經不再了嗎?”華燈愣愣的注視著她,語調艱難的開口:“我知道。”陸非樓重見華燈的喜悅漸漸地被疑慮代替,她想到這段時間的猜測。遇害之後她趕到現場沒有找到華燈的屍體,他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好像從未出現過。她懷疑她是不是在做夢,或許從未有過這麼個人,可現在他的出現,讓她不能不想到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背叛。“你,為什麼回來?”華燈聽見這話,瞬間明白她猜到了這件事和自己有關,甚至已經確定了。還好,還好不用親自開口說他做過的那些事,因為他根本無從說起。“我隻是想,想回來給你一個交代。”陸非樓瞪大了雙眼,兩顆淚珠滾落,“什麼交代,你回來是讓我感謝你的仁慈嗎,謝謝你放過了我?我從來不傻,以為你起碼對大哥是真心的,可到頭來被你騙的最苦的卻是他。”“對不起!”他癱坐在地上低著頭道歉。好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可這是幾十條人命啊,不是打破個花瓶!“你太自私了!因為良心難安就來找我坦白,可你想過我能不能接受嗎你知道我有多恨你!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扒皮剔骨。”陸非樓無力的滑坐在地上,怨毒的瞪視著他。華燈微不可聞的顫了一下,他是不用兵器的人,但是陸非樓有一把非常精致的長劍,裝飾華麗,是當年生辰時陌奈何送與她的。隻怕是除了練武從未使用過,看著如新的一般,不知我能否有幸做這劍下第一個亡魂。“非樓,殺了我。我就在這兒,殺了我,殺了我”華燈逼視著她的眼睛,聲嘶力竭的大喊,一聲比一聲尖利。陸非樓有些慌了神的不知所措,握著劍的手指青筋突起,指尖慘白。華燈兩手撐地一寸寸接近,他在逼她,當他們近的微吸可聞時陸非樓終於爆發了,拔出劍猛地向前刺去,待她反應過來才發現劍已沒進去大半,竟然是穿胸而過了。可能是情緒太激動,或者是終於如願以償,反正劍沒入身體的時候華燈並無感覺,反而還往前進了一寸,直到他感受到劍身的阻力才猛然大笑起來,“哈哈哈”陸非樓看他狀似發了癔症的病人一般,笑到不可抑製,而她的手被鮮血染紅後,驚恐的鬆了手。看著地上的血逐漸蔓延開來,她一點點往後挪,看著對麵的人聲音漸弱,頃刻便倒在了地上。如果再來一次,也許陸非樓不會救他,因為她知道對方是怎樣的一條毒蛇,救人傷己。可是當時她並沒有來得及思考,隻是第一反應跑出去叫了大夫。陸家莊內一處院落,仆人都神色慌張的忙亂著。小姐救回來個人,傷得很重,大夫已經進去很久了。陸非樓等在院子裡,看著小廝端出來的一盆血水心裡慌張到崩潰。床上的人已經躺了七天了,每日隻靠湯藥維持。陸非樓坐在床邊一臉茫然的看著躺著的人,她不知道該是喜是悲。如果她想要華燈的命是輕而易舉的,但又無法再下手,心裡的恨意也不能因此減少半分。母親因姨娘死於非命而悲痛不已,整日靜坐禪房,整個人都虛弱了很多。江湖上每日都有新事發生,現在已很少有人議論陌家滅門慘案。雖然跟他們關係好的幾家還在追查,但因為被風華劍的信息擾亂了頭緒,始終不得其門。她坐了會兒歎了口氣,滿懷心事的起身離開。第二日再入院內,看見桃花樹下立有一人,風姿卓越使人一見傾心。陸非樓瞬間有些恍惚,好似那日在聞香樓初見之喜。但很快她就回過神來,想到眼前的人有著怎樣的歹毒之心。樹下靜立的人聽見有人靠近好奇地回身:“姑娘,請問這是何處?”他叫自己姑娘?陸非樓當下沒有說話,倒看他想耍什麼花樣。“你可是認識在下?”陸非樓氣憤的說:“你彆跟我裝神弄鬼!”看著女子氣憤的神情,他又問:“可是在下於何處得罪過姑娘?”對方一臉無知的樣子實在不像是裝的,陸非樓為了試探他就脫口而出“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看對方一臉吃驚,卻認真去思考的樣子,陸非樓又接著道:“隻因我與你發生了口角,意外將你中傷,所以才導致你失去記憶。”那人略一沉思仿佛真的信了,開口說:“實在抱歉,敢問姑娘,我姓甚名誰家住何處?”陸非樓額頭隱隱作痛,這謊話一旦開口便收不回來了,隻能撒更多的謊言去圓它。“你是孤兒,因有恩與我才結下這緣分,使我父母肯將我下嫁給你。”她抬眼忘了下這滿樹盛放的桃花,閉眼道“帳外華燈,翠屏花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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