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驕傲,不許任何人包括她自己的踐踏。華燈覺得有些頭疼,他想讓事情簡單些,讓不相乾的人離開,但情況好像更複雜了。可是等了一會,也聽不見陌奈何出聲,他回頭一望,哪還有半個人影。閉上眼,心裡越發的難受,自己果然不是什麼好人啊!之後華燈自當不再提起那日的話,而陌奈何也隻當做沒聽到,兩人相安無事。時間越來越近了,陌家現在上上下下都被花香籠罩,隻是他們自己已經習慣,並無察覺花香味漸濃。半月後,陌家大宅的人個個都感覺早上起床時全身無力,陌夫人和陌老爺一看深覺不妙,趕緊請了大夫查看,並未診斷出緣由。到了晚上,一個接一個的開始昏倒。當時華燈和陌奈何就坐在“聞香樓”的院子裡。陌奈何已漸漸支撐不住,可華燈依然悠閒地坐著,這讓他不得不起疑“二弟,你沒事嗎?”“有什麼事?”“府中的人個個感到體力不支,你為什麼?”讓陌奈何說出懷疑始終困難,他不相信華燈會做害人之事,可是兩人同吃同住也確實找不到理由誰能幸免。這時候陌老爺和陌夫人也起了疑心,趕來“聞香樓”。走進院門,兩人實在支撐不住癱在地上。陌夫人望著華燈尖叫,“對,就是這味道。桂花樹都差不多凋謝完了,府裡的香味卻越來越濃。”“陌夫人真是聰明,可惜??????太遲了”華燈自始至終低著頭,看不清表情。“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什麼?”陌老爺子尚算冷靜,想著說不定有機會化解。“一本書”他抬起頭來麵無表情。“如果隻是一本書的話,你大可說出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你若不信,我也沒辦法。”“好!好,你說是什麼書?”“不知道。”“不知道?你是在戲弄老夫麼?”華燈站起身,原本不想解釋,可轉念一想總該讓他死得明白。“你還記得你藏在密室裡的一個木盒子麼?”話一說完,陌夫人激動地開口了,“你認識我姐姐?”“不識”“那本書是姐姐托付給我的,說若無人來取便在我死後燒掉,你為何要取那書?”“自是有人想要。”“誰?看你連書的內容都不知道,定不是自己想要,那人是誰,認得我姐姐麼?”華燈其實不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也不想知道,他就想結束後好好洗個澡,睡一覺。很累,比小時候跟彆人搶吃的還累。“華燈!”院外走進一人。一聲呼喚讓陌奈何徹底回了神。“書拿到了?”華燈問來人。“嗯,你解決好了吧?”那人說。“再過一會兒,他們會昏死過去,不出半個時辰氣絕而亡。”兩人並肩站在一起,看著他們三人,等著他們毒發。陌奈何隻覺得來人甚是眼熟,想了半天終於記起:“你是,那天中秋節上遇見的,的??????”“在下董良,陌公子彆來無恙。”他笑著望向陌奈何,後者卻露出苦笑。原來他們早就相識,原來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陰謀,而自始至終自己才是最自作多情的那個。“華燈,二弟,多麼可笑的稱呼。一開始的相遇就是你計劃好的,我救了一條毒蛇”“不是的,第一次遇見隻是意外。”納冬涼已是不耐,向華燈說道“我們走吧,放火燒了這兒。”可他搖了搖頭:“再等等!”等毒發了再燒就感覺不到痛了,自己就聽不見他們的慘叫聲。“我想問你幾個問題,望華公子如實相告。”陌奈何緊盯著華燈的眼睛,怎麼也無法相信自己真心以待的人竟如此狠毒。“好,你快點說,你已撐不了多久。”“哼!這就不牢你費心了。你,當真隻是為了偷書?”“是”“怎麼下的毒?”“此毒叫‘桂花心’,我將毒灑在衣服上日日與你們接觸,它就像桂花香氣一樣,毒已深入心臟,潛伏期長,但一發作藥石無醫。因陌夫人懂得一些毒理,所以跟你們一起我每次隻能用一點。”“最後一個問題,非樓,是你故意氣走的?”“是,當時是最後施救的機會,我給她喝的那杯茶是解藥。”他已問完所有想問的話,除了一些問不出口的,或者說已經有答案不須再問的話。事已至此,不如歸去。陌奈何趴在桌上,再沒起來。有恨有愛,更多的是絕望。墨鶯見狀失聲痛哭“一本書而已,何苦殺我們上下幾十條人命?”久未開口的納冬涼,低頭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你放心,雖然不能告訴你原因,但你們死的並不冤枉。”時辰已到,陌夫人慟哭一聲昏死過去,陌老爺子隨之。這場大火,燒得凶猛,仿若點亮了整個落日城,火焰直到第二日清晨才被撲滅。迎著第一縷陽光,陌府已是一片廢墟。作者有話要說:我覺得比上一本純熟一點點,為何這本沒人看呢?古風不吃香?☆、第三章忘“不歸閣”中正在熱烈的討論,最近轟動整個江湖的大事。“聽說陌家被滅門,風華劍銷聲匿跡”“對啊,聽說那場大火真是慘烈,整個陌府燒得寸草不留啊!”“這到底是得罪了誰?”“聽說是為了陌家的風華劍”“嘖嘖,上下幾十口人全死了。”“還剩了兩個嫁出去的女兒呢,正在追查凶手!”“”屋子的角落裡坐著一男子,已然半醉了,嘴角勾起一抹嘲笑,誰也沒關心過那個湖,其實劍就沉在湖底。現在誰拿著那把劍,都會成為武林的公敵吧!不歸閣的老板娘君紗,看著那個半醉的男人很久了,終於歎口氣朝那張桌子走去。“你這次回來後,很奇怪啊!”趴在桌上的男人聽著,閉著的眼睛顫了一下,並沒有起身的動作。“有麼?”“嗯,你以前很少喝這麼多酒”“是麼,我以前真笨,酒很好!”“華燈,知道我為什麼要開這間酒樓麼?”那人趴在桌上似是睡著了,沒有回答。但是君紗並不在意,她隻是有些話突然想說,不吐不快。“我一直在等一個人,不歸閣也是為他而建的,隻是希望在他回來的時候有個去處。我在這兒等著他,雖然很有可能這輩子是沒什麼希望了,但還是想給自己留個念想。”這時,那個原本以為睡著的人卻掙紮著起了身,有些迷蒙的看著眼前的人。“我要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