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結局,大家都懵逼了。
霍德華和高橋信也,以及眾多推理迷愛好者,看著在紙上寫滿的人物關係和眾多可能分析,崩潰了。
這樣的結局,有種被戲耍的感覺。
“艸!”
“我尼瑪!”
“日!”
“tmd!”
……
故事的最後,交代了波洛的推理過程。
這個時候再往下看,有種撥雲見日的明朗。
看我明明隱藏得很好,波洛為什麼會懷疑到我身上呢?
原來,波洛很早就在我的一句話中捕捉到了破綻。
我之前說過,從大宅走到莊園門口一般需要5分鐘。
而我當晚是8:50離開的大宅,9:00走出莊園,整整花了10分鐘。
正是這一點細節把我出賣了。
波洛質疑我,為什麼5分鐘的路程,卻花了10分鐘。
這麼冷的晚上,應該也不會有人在外麵閒逛。
所以,波洛假設那10分鐘裡,我是先從大門假裝出去,然後快跑繞道屋外,換上那雙從拉爾夫那裡偷來的鞋子,然後爬進窗子殺死了羅傑,隨後從窗戶翻出,在9:00抵達莊園的大門口。
這樣推理看似能解釋得通,為什麼我要花平時兩倍的時間,才走到大門口。
但很快,波洛推翻了這種假設。
他說羅傑當晚精神高度緊張,如果我是從窗戶爬進的房間,他一定會聽到並引發一場搏鬥。
這跟案發現場不符。
但假如我是在離開之前就殺了羅傑。
甚至是站在羅傑身邊時,趁他不注意時下手的,這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所以,波洛修正了他的推理。
他認為我刺殺羅傑後,走出前門,跑到涼亭換上我偷來的拉爾夫那雙鞋子,踩過小路的泥地,隨後在窗台上留下了鞋印。
爬進書房,然後先把門反鎖,再從窗戶爬出跑回涼亭把鞋換回來。
跑到莊園門口時,剛剛9:00。
隨後,我就離開莊園回家。
當然,不在場證明我已經準備好了。
因為,我將口述錄音機的播放時間,設定在了半個小時後的9:30。
這個時間我早已經在自己家了。
可我無緣無故為什麼要殺害羅傑呢?
殺了他不能給我帶來什麼好處。
而波洛認為,我的動機就出自於“安全”的需求。
他認為,敲詐弗拉爾斯太太的人,就是我。
沒有誰能比我更清楚,弗拉爾斯先生當初的死因。
因為,他在死前,我就是他的醫生。
而我剛好知道,他就是被毒死的。
我敲詐了弗拉爾斯太太一大筆錢。
後來我拿錢投資,結果都打了水漂。
於是,我變本加厲地敲詐弗拉爾斯太太。
直到她不能忍受,甚至采取了自殺的方式,進行了自我了斷。
所以,那天晚上,如果羅傑從信裡得知了實情。
那麼,我這輩子都完了。
那通電話又怎麼解釋呢?
而波洛認為,最高明的設計,就是那通電話了。
他認為,我必須有個借口,趕去芬利莊園,在第一時間發現屍體。
然後趁機拿走那個能夠為我構建不在場證明的口述錄音機。
而那通電話,恰恰是我隨便找個理由,找我的一個病人在固定時間給我打的。
正因為那位病人即將乘火車離開,隨後就會乘船出海。
也因此隨著證人的離開,之後警方也很難查證。
我隻能說波洛的這些推理很有意思。
可波洛隻是輕輕地提醒我,明早警方會得到一切真相。
希望到時候不要讓我姐姐為難。
他給我提供一個小建議,比如說,服用過量的安眠藥。
我知道遊戲結束了。
我最擔心的,還是我姐姐卡洛琳。
雖然她很八卦,而我們又經常拌嘴。
但我知道,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家人。
我的死必然會讓她悲痛萬分。
但時間,總會衝淡悲傷。
所以,我寧可死,也不想讓他知道真相。
是的,我就是那個因為投資失敗,一直敲詐弗拉爾斯太太的人。
我也是那個殺死羅傑的凶手。
正如波洛所說,擺在我麵前的隻有一條路。
那麼,就讓安眠藥為這一切畫上句號吧。
如果赫爾克裡·波洛沒有隱退到我們這裡種南瓜就好了。
整個故事巧妙地圍繞著謝潑德的視角緩緩鋪陳。
從波洛的神秘登場,到謝潑德自然而然地成為波洛的得力助手。
這一係列過程中,所有讀者竟從未對謝潑德產生過絲毫的疑慮。
這並非讀者們智慧不足,而是他全然被許參的布局所蒙蔽,遭受了一場徹頭徹尾、毫無察覺的愚弄。
誰又能料想到,那個看似置身事外、以旁觀者身份記錄案件始末的“我”,竟會是隱藏至深的凶手?
當讀者翻開《羅傑疑案》的扉頁,幾乎會在第一時間下意識地將“我”從嫌疑人的名單中剔除。
畢竟,“我”以親曆者的姿態見證了案件的每一步進展。
並且在故事開篇,就提供了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真相揭曉之時,不禁令人震驚。
原來那個最不可能的人,才是幕後真正的凶手。
在故事發展到中期階段,很多角色的不在場證明逐漸顯現出破綻並被推翻。
而那時的讀者,注意力已全然被幾位重大嫌疑人牢牢吸引。
誰也沒有想到,凶手居然是“我”。
哪有這麼設定的。
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原本讀者知道真相後,罵罵咧咧,然後大發雷霆,痛批作者。
甚至口誅筆伐。
但不知為何,在爆了句粗口後,這些讀者感到更多的還是驚豔。
即便他們感覺自己被愚弄了。
但那種被精心設計的情節所牽引,以及出乎意料卻在情理之中的故事設定,還是讓他們拍案叫絕。
普通讀者尚且如此,就更彆提霍華德和高橋信也這方麵的專家了。
這兩位行業翹楚,愣神了好久,才緩過勁來。
他們不由得感歎:“推理小數還能這樣寫!”
毫無疑問,這顛覆了他們以往的認知。
隨後,雷蒙德歎了口氣:“唉,我不如許參!”
高橋信也同樣感慨:“不出手則已,出手就不給人留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