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啟稟陛下,末將幸不辱命!”
張遼追擊潰兵返回,張昊也已渡過黃河,返回南岸的弘農郡。
追擊途中,此前圍殺張遼的最後一員將校被張遼生擒,在張遼複命的時候被重重擲落於地。
“文遠不必多禮!”
“此戰有勞文遠了,文遠當居首功呀!”
張昊稱讚的同時,典韋緊跟著亦步亦趨,擋在張昊身側,以防被俘的將校暴起發難。
張遼抱拳一禮,連稱不敢當,指向地上的俘虜說道:
“啟稟陛下,末將已經問過了,此人名叫張琰,鐘繇麾下將校,就是這弘農郡人氏。”
“若陛下想詐開函穀關,或許需要此人相助!”
張昊向摔在地上的張琰看去,都還沒來得及問話,張琰就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頓首說道:
“啟稟陛下,小將願降,小將願降!”
“陛下!您有所不知啊,關中之民盼您久矣!”
“小將願為陛下效犬馬之勞,詐開函穀關,為陛下攻取關中獻上一點微弱之力!”
張昊微眯著眼,向對方湊近了一點,語氣幽幽地道:“哦?此話當真?”
“若你降而複叛,壞了朕的大事可不會有好下場,九族儘戮你可明白?”
張琰一臉諂媚之色,點頭如搗蒜似的奉承道:“小將明白,小將明白!”
“聽聞陛下登基之時有紫氣東來,此乃天命所歸之象,小將是誠心歸降,還望陛下給個機會!”
張昊忍不住輕笑一聲,朝身邊眾將看了一眼。
“很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如此就看你的了!”
“宋憲、侯成,你二人隨他一起去,若他此間有不軌之舉,可就地格殺!”
宋憲、侯成出列領命,故意一臉獰笑地看著張琰。
之後張琰重整被俘的潰兵,又往潰兵中混入大夏兵卒千餘人,合計兩千人組成一個校尉部。
打著張遼所部已被殲滅,張琰奉命先行馳援曹仁的名號直奔函穀關而去。
由於此前曹性已奉命切斷函穀關兵將與鐘繇之間的聯係,張琰沒出什麼亂子,函穀關被輕易詐開。
不多時,
張昊本人登上函穀關的關牆,向東極目遠眺。
“如何?函穀關內沒有兵將逃出去傳遞消息吧?”
宋憲、侯成連帶著剛投降的張琰急忙回道:
“陛下放心,函穀關守將部曲八百餘人,未有一人走脫。”
“其中作亂者已被末將當場斬殺,其餘人儘皆被俘,現被軍中兵將所看管。”
張昊微微頷首。
這樣子的話對於函穀關東麵的戰局,己方就掌握了主動權。
此時,
被李儒私下提了一句的張遼,已經得知剛才河岸邊一戰是張昊親自在為他擂鼓助威。
張遼心頭火熱,大步出列向張昊諫言道:
“陛下,曹仁、裴茂等人還不知曉我軍已奪下函穀關。”
“此刻敵軍正在平陰縣圍攻徐榮將軍所部,正該即刻出兵突襲曹軍,以解徐榮將軍之圍!”
張遼說的話張昊自然明白,不過現在不比從前,一碗水得端平。
剛才河岸邊一戰敗鐘繇,張遼已經立下一功,該將機會讓給彆人了。
張昊隨即說道:“麴義、孫輕、何儀...,令爾等即刻出兵,與徐榮合擊曹仁、裴茂所部。”
“另外,正平,替朕再給駐軍河內的張燕傳信,令其準備揮兵渡河,適機攻取汜水關!”
“哼!曹孟德這個老小子,差點就中了他的套被困死在兩關之間,這下也該朕來一波關門打狗了!”
通過現有的情報複盤,李儒等人沒費多少心力就推算出曹操此前在關中布置的後手。
而正所謂兵貴神速!
張昊拿下函穀關後抓緊時間再次出兵,曹仁、裴茂等人沒有什麼防備,戰況也不會有什麼懸念。
不過,
戰敗的曹仁、裴茂等人並不甘於此。
...
“大兄,如今函穀關被張昊拿下,也不知曉西麵的司隸校尉鐘繇是個什麼情況。”
“我等受明公所托穩固關中,如今戰局不利實在有負於明公。”
“如今敵軍欲撤往函穀關據守,關門狹小,數萬大軍要想通過需要不少時間,我軍何不敗而複回,再戰一場?”
“隻要那張昊沒有防備,我軍便可驅趕其潰兵順勢破關,將函穀關重新複奪!”
由於吃了敗仗,曹仁一行人正灰頭土臉地撤往穀城。
途中,
曹仁之弟曹純向眾人提出了這麼一條建議。
拋開曹純與曹仁之間的關係不談,光憑虎豹騎統領一職在眾人之中便有很大的發言權。
鐘繇是司隸校尉,此戰曹仁與鐘繇的地位差不多,裴茂、段煨稍次。
此時經過曹純這麼一說,幾人中地位最高的曹仁認真思量片刻,覺得曹純說得很有道理,當即壓下個彆人的反對意見同意回軍追擊。
迫近函穀關,依稀可見關下宛如長龍般正在進關的大軍。
而隨著敵軍突然從後方顯現,大軍頓時肉眼可見的出現騷亂,就連軍中執旗手扛著的大旗,也因人流突然湧動而呈現出東倒西歪的亂象。
曹仁見狀,振奮地舉刀一揮。
“啊哈哈哈~~~報仇哪有隔夜之理!”
“傳我將令,全軍出擊,殺入關中!”
敗而複回的曹軍如猛虎下山般撲向正在入關的大軍,這讓沒有戰心的軍中士卒不由慌亂地加快了腳步,妄想在彆人之前搶先擠入關內。
但慌亂隻出現在尋常士卒身上,關牆上得到消息走上關頭的張昊可沒有驚慌,畢竟他也不是沒有防備。
“來人!擂響戰鼓,向高順所部打出旗號,再讓軍中將校維持好秩序迅速入關!”
“哼!敗而複回又怎樣,是時候見證一下陷陣之威了!”
張昊話音落下沒多久,
隨著不遠處的旗手打出旗語,關門處駐紮的一支甲胄、兵刃儘皆精煉整齊的精銳部隊,逆著入關人流,率先奔向來襲的敵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