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續果然沒有辜負呂布的期望。
由於餘糧不濟的事情軍中兵將皆知,再加上張昊時不時派人勸降,整個汲縣城中很快便人心惶惶了!
沒過兩日,
河內人郝萌率先在夜裡發動叛亂,欲打開城門向張昊投降。
呂布被叛亂的喧嘩聲驚醒,剛穿戴好甲胄走出府門就跟魏續撞了個滿懷。
“魏續!城中出什麼事了?為何如此吵鬨?”
“溫侯!是郝萌,郝萌反了啊!”
“嗯?!豎子安敢反我?來人!速去牽我赤兔馬來!”
呂布大怒,當即提著方天畫戟就要去平了郝萌。
可魏續這時卻一把拉住呂布的手臂,阻止了對方的動作。
“溫侯勿憂,高順已經帶著陷陣營前去平定郝萌所部,郝萌之叛不過疥癬之疾也!”
“哦!既然高順已經去了想必很快就能穩住局勢,對了,魏續你不是駐守南門嗎?你離開了南門,那南門的防務...”
“溫侯放心,南門的防務我已交給宋憲,有宋憲在,南門也不會有恙!”
呂布聞言心中大定,但先前去牽赤兔馬的小卒卻在這時回來稟報道:
“報~~~啟稟溫侯,不好了!您的赤兔馬腿腳發軟,正臥倒在馬廄間,疑是晚間喂養的草料出了問題!”
“什麼?!何人如此卑鄙,竟敢對我呂布的赤兔馬動手腳?我的馬!我的馬啊!”
赤兔可是呂布的寶貝,一聽赤兔出了事呂布當即就要前去查看。
憤怒間,呂布沒注意到的是,牽馬的小卒卻在此時打了個寒顫,低垂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懼意。
還好魏續又一把拉住呂布,指著小卒牽回來的另一匹代替赤兔的戰馬說道:
“溫侯!您的赤兔定是郝萌那廝派人動了手腳!”
“然事有輕重緩急,赤兔的事先暫且放一放吧,先騎乘此馬代替赤兔!”
“雖有高順前去平定郝萌之叛,但待會兒還得您去穩定軍心啊,何況高順的陷陣營若是於此時再有異動,那局勢...”
魏續的話並沒有說完,但即使沒說完也給呂布提了個醒。
呂布不再猶豫,迅速翻身上馬向郝萌正在衝擊的北門而去。
...
然而,
呂布走後沒多久,城中變故再生。
四麵城門的守將之前分彆是張遼、魏續、侯成、成廉,除此之外宋憲、郝萌、高順等人也在輪番駐守。
曹性是郝萌的部將,則正跟著一起叛亂。
魏續離開南門,把防務交給了宋憲,宋憲卻按照魏續的謀劃打開城門,向張昊棄暗投明。
接著又趁魏續忽悠呂布離開的期間,趁機衝進府邸欲劫持呂布的一眾家眷還有陳宮等人。
隻不過,
這次宋憲的進展就沒那麼順利了。
“來者止步,再敢上前一步者死!”
“我乃溫侯之女,我父待爾等不薄,爾等何故謀反?”
被甲士包圍的府門前,一手持小號畫戟,與呂布氣質無二的女將正在與宋憲麾下兵卒對峙。
哪怕周圍敵兵眾多,英姿颯爽的女將眼中也無一絲懼意。
就在周圍兵將的臉上露出羞愧之色時,宋憲邁步而出。
“呂小姐此言差矣!”
“非是我等造溫侯的反,實在是城中餘糧不足,溫侯卻坐而待死,我等無非是在自救罷了!”
“還請呂小姐退下吧!我等無意傷人,然刀劍無眼,可不要誤了你的卿卿性命!”
呂玲綺一見宋憲,宛如一隻暴躁的小老虎。
“宋憲!原來是你在帶頭謀反!”
“我呂玲綺今日定不饒你,拿命來!”
戟未至,聲先到。
小號畫戟向著宋憲迅速紮去,呂玲綺不管不顧誓要替呂布殺了宋憲解恨。
宋憲好歹是軍中宿將,過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怎會被呂玲綺輕易拿下。
主動上前與之纏鬥,同時下令麾下兵卒衝進府中拿人。
呂玲綺見狀又急又怒,手上動作更是大開大合,殺招頻出。
由於呂玲綺也算是籌碼之一,宋憲並不想傷其性命,所以一時間倒落得下風。
但宋憲憐香惜玉,有人卻不會憐香惜玉。
張昊在眾將的簇擁下殺進城中,順著降兵的引路很快便見到了眼前這一幕。
“何人與朕拿下此將?”
“呂布現在身處城北,朕不想耽誤了平定呂布的時間!”
“老典?你去?”
見張昊將目光看來,典韋罕見地搖頭拒絕,並將皮球踢給了管亥。
“噫...一個女娃娃就不用俺去了吧?管亥你去!”
“我去?我也不去!俺管亥還是要點臉的,要不...飛燕你去?”
張燕瞪大了眼睛看向管亥,下一刻果斷回頭嗬斥跟來的黑山將校。
“黃龍、白雀、羅市、杜長,陛下所言爾等聽到沒有?”
“還不快速速上前拿下此將?”
被點到名的黑山將校儘皆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但礙於張昊等人的目光彙聚過來,隻得無奈出列。
這時,
有降卒為張昊牽來一匹渾身毛發好似火焰般燃燒的戰馬,並向張昊稟報道:
“啟稟陛下,魏續將軍有言,這是他獻給您的禮物。”
“這就是呂布坐騎,有天下良駒之稱的赤兔馬。”
張昊對赤兔馬並不陌生,對魏續這番操作狠狠誇獎了一番。
武器、寶馬還有家眷,每一樣對呂布都很重要,看來魏續確實有心了。
隨手一招,讓麾下兵卒先將赤兔馬牽下去。
突然,
赤兔馬卻在此時嘶鳴一聲,引起了不遠處呂玲綺的注意。
“赤兔?!”
“噅噅噅~~~”
呂玲綺一見赤兔附近的張昊被眾將如眾星拱月般護在中央,立即猜出了張昊的身份,接著手提畫戟衝出眾將的重圍飛身撲來。
而這下典韋就不能再坐視不管了。
三步並一步,手中鐵戟一揮,隻一回合就將呂玲綺手中的畫戟輕鬆磕飛,反震的力道直接崩裂了呂玲綺手上虎口,其後典韋所統領的親衛營緊跟著上前將其製服。
呂玲綺強忍住虎口崩裂的痛感與手臂被震的酥麻感,從架在脖子上的一圈兵刃中抬起頭來看向張昊,此時淚花在眼眶裡不住打轉兒。
“嚶~~~你...你就是張昊?”
“朕就是張昊!”
“呸!無恥狗賊!似我父這等頂天立地的大丈夫,爾等狗賊也就隻會使這些用其親人威脅的無恥伎倆了!”
“哈?你說朕無恥?欲劫持爾等的是你父麾下兵將,與我張昊何乾?不過...”
張昊走到呂玲綺身前,用手將對方靈氣十足的下巴尖輕抬而起,看著近在咫尺白裡透紅的臉龐,嘴角翹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不過朕改主意了,你父不講道義在先,朕又何必對其繼續講道義呢?”
“朕本想將你父生擒,再與其敘敘舊,可你父乃是虓虎,將其生擒容易傷了朕麾下將士的性命,想了想還是強弩齊發直接射殺吧!”
“但現在有一個機會,請問呂玲綺小姐,你也不想你的父親身死城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