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騎,獨對千軍萬馬,
麵不改色,方顯英雄本色。
張昊越是淡定自若,越讓袁紹覺得有恃無恐,懷疑營中必有埋伏。
而營中確實有埋伏!
不過因為一些布置,張昊在營中的伏兵並不算太多。
但這不妨礙張昊現在虛張聲勢,恫嚇袁紹。
“袁本初!爾等到此已有不少時間!”
“然戰又不戰,退又不退,畏畏縮縮,踟躕不前,卻是何意?”
“朕可不像你猶豫不決,來人,傳朕旨意,擂鼓,備戰!”
張昊話音落下,營寨中霎時傳來震天動地的戰鼓聲。
煙塵彌漫升上高空,其聲勢極其浩大。
也就在這時,
袁紹軍陣之中有快馬奔行,來到袁紹近前彙報道:
“報~~~啟稟袁公,博平遇襲!”
“從旗號來看,當是張昊麾下大將麴義所部人馬!”
袁紹瞪大了眼睛,立馬反應過來。
“不好!又中了張昊的聲東擊西之計!”
“快!回援博平縣,博平不能丟!”
袁紹在東郡僅僅搶到了兩座城池,一座就是現在駐軍的聊城,另一座就是博平。
而博平,可以說是東郡這裡與青州平原郡接壤的咽喉之地。
因為黃河不僅貫穿了東郡,還貫穿了平原郡。
一旦博平丟失,如果戰事不利袁紹想撤回青州,唯有渡河先撤到黃河南岸的平原郡。
但博平在,就可以走陸路直接撤到黃河北岸的平原郡繼續固守。
袁紹命令一下,大軍正要有所動作,袁譚卻突然諫言道:
“父親!既然張昊是在聲東擊西,那眼前的大營定然守備空虛!”
“我軍合該趁此時機一戰破敵,隻要生擒張昊,博平丟了又有何妨?”
袁紹掉轉馬頭的動作一頓,道理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
但回望了一眼依舊在營門口無所畏懼的張昊,袁紹心中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於是再問斥候。
“可曾知曉博平出現的麴義所部有多少人馬?”
“回...回袁公,麴義有意隱瞞麾下兵馬數量,我等實難得知,還望袁公恕罪!”
袁紹一聽這話頓時有些難以抉擇。
不過逢紀趕忙在旁勸道:“袁公,紀認為當速速回援博平!”
“正所謂君子不立於危牆,張昊如今身為一國之主又怎會冒然以身犯險?”
“他既然敢派出麴義偷襲博平,同時自己又留在眼前的大營裡,怎麼可能不對我軍設下防備?”
“而麴義所部兵力不詳,誰知道張昊是不是故意將我軍拖在這裡,給麴義爭取時間!”
逢紀說完,袁譚立即反駁。
“博平有蔣義渠將軍駐守,怎會被麴義輕易奪去?”
“父親!張昊先讓徐晃追擊夏侯惇,後讓太史慈馳援魏郡,如今再遣麴義繞到博平欲襲擊我軍後方,其營內兵力大減,機不可失啊!”
“況且我軍還有夏侯惇為援,此時的張昊不正是自困自囿嗎?”
逢紀跟著出言反對。
“那張昊現在如此鎮定又作何解釋?其營中必定設有伏兵!”
“依紀之見倒不如先行將麴義所部殲滅,至少能實實在在削弱張昊一部分兵力。”
“可彆忘了關於這場大戰,此時對於我軍來說魏郡的曹軍才是關鍵!”
袁譚是想掙表現所以請戰,而逢紀剛才的言論卻是求穩。
一聽提到曹操的大軍,再加上張昊此刻的有恃無恐,袁紹在權衡片刻後最終還是決定采取逢紀的意見。
然而,
袁紹才剛一下達撤退的軍令,營門口的張昊見狀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焯!袁本初你想乾什麼?”
“回來!給朕回來!朕就在這裡呀!”
“快!傳朕旨意,出擊,出擊!彆讓袁本初跑了!”
一列列頂盔摜甲的銳卒開始小跑著衝出營門列陣,張昊這聲勢似要與袁紹打上一場似的。
逢紀一見,再次催促道:
“我就說吧,張昊怎麼可能會以身犯險?”
“看來張昊從一開始就是在誘使我軍出城,從而放棄守勢製造戰機!”
“袁公,快!讓大軍速撤,借著這個機會先將麴義所部吃掉!”
袁紹如同被一語點醒夢中人,不管袁譚再如何勸說,隻想按照逢紀所言先吃掉麴義所部,再像之前一樣等待魏郡的曹操打開局麵。
袁譚這時候也不再堅持,但退而求次地向袁紹請命。
“既然父親決議先吃掉麴義所部,那孩兒願為父親斷後,阻張昊兵馬追擊!”
“好!那顯思你自己小心,順便通知曹軍的夏侯惇先行撤退,來日再約定共擊張昊!”
袁紹交代完畢,留下袁譚帶領一部分兵馬斷後便先行離去。
而袁譚轉身看向營門口的張昊,一股戰意從眼底升起。
“斷後?哼!”
“我才不要斷後,我還要趁機擊破張昊!”
“傳我將令,全軍列陣,趁敵軍軍陣不嚴,反擊他們!”
袁譚招呼斷後的將校帶領麾下兵馬對張昊反向衝鋒。
而張昊則讓管亥出營先與袁譚殺上一陣,再且戰且退,退回營中防禦。
與此同時,
由於另一麵的夏侯惇沒接到袁紹的撤退通告,實則是袁譚故意沒派人去,所以夏侯惇聽聞袁軍與張昊兵馬打起來了,也在背麵同時發起攻勢。
隻不過,
背麵的夏侯惇,才是張昊真正的伏擊對象啊!
夏侯惇攻擊張昊背麵的營門,寨牆後頓時有弓弩手冒頭阻擊。
接著,
在夏侯惇的南北兩麵,各有提前埋伏好的伏兵現身。
“哈哈哈~~~黑山眾將聽令,出擊,擊破曹軍!”
“還有我等,遼州將校在此,且試中原豪傑英姿!”
最後,
在夏侯惇的背麵,還有一軍出現。
“夏侯惇休走,河東徐晃來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