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臨淄。
聽聞劉備出兵北上,路過臨淄。
袁譚一掃近來的愁容,親自率領步騎出城十裡相迎。
眼見前方煙塵滾滾,袁譚大喜過望,直接驅馬上前、奔赴過去。
“玄德公~~玄德公~~”
“譚在此盼君久矣,終於等到你了啊!”
袁譚來到近前,一邊說話一邊根據彆人對劉備的外貌描述判斷哪個是劉備。
而袁譚這副期待、高興的表情也不是作假。
劉備對袁譚有舉薦之恩,青州現在又身受張昊水師的襲擾,正是需要幫助的時候。
見袁譚自報家門,劉備也趕忙回禮。
“啊~~袁使君何必親自出城相迎,這讓備深感惶恐啊!”
“玄德公過謙了,您不必稱呼我的官職,叫我顯思即可。”
知道袁譚這是想拉近關係,劉備也不客氣,親切地稱呼起了袁譚的字。
“那...顯思,備行軍過境,如有叨擾還請見諒。”
“玄德公哪裡話,若非近來州中戰事不斷,譚恨不得於青州邊境迎接您啊,城中已備好酒食,玄德公快請入城!”
聽到酒這個字,一旁的張飛頓時笑出了花。
再加上袁譚一來就這麼有禮有節,張飛好感大生,當即大大咧咧地說道:
“大哥你看,袁家真不愧是四世三公的大族,袁譚公子是個厚道人呐!”
“三弟不可無禮!”
劉備瞪了張飛一眼,又轉頭向袁譚表達歉意。
“顯思,此乃我結義兄弟張飛,是個粗人不知禮節,你莫要見怪!”
袁譚連連擺手,“哪裡哪裡,張將軍乃是聞名天下的虎將,比那呂布也不遜色,我怎會見怪?”
張飛得意一笑,“大哥你看!”
劉備無奈搖頭,張飛可以不客氣,袁譚也可以不客氣,但他劉備卻不能真的不客氣,轉而向袁譚問道:
“顯思,你剛才所言州中戰事不斷乃是何意?”
“據我所知你父與張昊是在河間國交戰,青州又怎會出現戰事?”
袁譚心中一喜,劉備終於問到點上了,趕忙向其訴苦。
“唉!玄德公有所不知,是張昊麾下的水師襲擊我治下城池啊!”
“然真是水師倒也不用如此憂慮,張昊還單獨派遣了一支軍隊藏於船上,以便上岸作戰。”
“這些日子我派出去的兵馬總會被其埋伏偷襲,已折了數千之數,甚至還折了我麾下彭安、汪昭兩位大將!”
說到這裡,袁譚假裝才反應過來,罵了自己一聲。
“欸~~與玄德公相會的日子我說這些乾嘛?”
“玄德公莫要在意,州中戰事我自會解決,先入城讓我好好款待你們,以感謝玄德公出兵北上相助我父親的義舉!”
說者有意,聽者也有心。
見袁譚遇到難事了,劉備不管願不願意現在都必須來幫這個場子!
“顯思這是哪裡話?”
“我從徐州出兵是為了相助你父,如今你在青州遇到困難我怎能不管不顧?”
“倘若北上之後我與你父相見,你父問起我青州近況時又該讓我如何作答?”
“顯思莫要推辭,你青州的戰事我劉備管定了,這也是為了在冀州作戰時,讓我軍不會因為後方動蕩感到憂患!”
劉備說完,張飛同樣拍著胸脯說道:“俺也一樣!”
“袁公子放心,待遇到那賊將,俺定要將其戳成篩子為你出一口惡氣!”
“哦對了,那賊將姓甚名誰?是張昊手下哪個戰將?”
袁譚也不再推辭,當即回道:“水師主將是管承,擊潰我麾下兵馬的是太史慈!”
“啊?太...太史慈...”張飛豪爽的表情一凝,接著撓著腦袋有些尷尬地喃喃道:
“太史慈的話...要是他不肯投降,我還是給他留個全屍吧....”
鑒於上次曹操攻打徐州,太史慈從東萊出兵相助的情誼,跑三基兄弟對太史慈還是頗有好感的。
如今熟人變為敵人,這多少有點難為情!
...
同一時間,
樂安國沿海某處,管承在對太史慈勸告道:
“子義,近來我麾下水師得知消息。”
“前些日子我軍在蓼城沿海擊沉的船隊僅僅隻是袁譚麾下一支,東萊郡那邊袁譚還有船隊。”
“要不你這段時間讓麾下兵馬上船避避風頭,待我找到了袁譚的剩餘船隊並且將其擊沉你再出擊。”
“不然我的水師被袁軍船隊牽製,恐怕不能及時接應你!”
太史慈考慮一陣,反問道:
“可要是袁譚的船隊一直不出現,那張都督交代的任務我們豈不是就無法完成了?如此不妥!”
“水背源則川竭,人背信則名裂!”
“張都督將襲擾青州的重任交付於我,我又怎能辜負了張都督的信任?”
“繼續出擊吧,我會尋找合適的地點與袁軍交戰,即使真的出現狀況也不至於全軍儘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