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什麼?皇帝死了?tui——晦氣!”(1 / 1)

有張昊的遼水之誓為前提,

幽州與遼東之間短期之內不會再有戰事發生。

但沒有戰事,

不代表雙方接下來就要休養生息、各自安好了。

在政治上的博弈,與國力上的比拚,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新戰場。

...

幽州,薊縣。

“使君不好了,禍事啦!”

“因為您懸賞反賊張昊的首級,張昊開始反製您了!”

幽州從事齊周拿著從遼東傳來的最新情報,慌慌張張地跑進了府衙。

劉虞正在處理政務,因為齊周的打斷眉頭一皺。

“何事如此驚慌?”

“難道那反賊張昊怒而興兵,想要違背遼水之誓發兵幽州了嗎?”

不知何時起,

除了公孫瓚,很少有人再稱呼張昊為張昊小兒,而是稱呼反賊張昊以表重視。

劉虞抬起頭,借著這個間隙拿起案桌上的茶水喝了起來。

齊周跑到劉虞麵前,將手中的情報恭敬呈上,這才解釋道。

“不是的使君,比這個更嚴重!”

“張昊也對您發布了懸賞,更嚴重的是好不容易安穩下來的幽州恐怕又要亂了!”

劉虞聞言,神情凝重地放下手中茶具,拿起案桌上的情報開始查看。

這一看,

連劉虞這種修身養性,忠厚恭儉的人都變得異常生氣起來。

“好狠毒的絕戶計!”

“張昊這是在釜底抽薪,削減我幽州人口。”

“雖然我在上穀郡開放了互市,但互市之利在於長久,對於異族而言,短時間之內張昊的賞賜卻更為暴利。”

“境內烏桓,塞外鮮卑恐怕將有異變啊!”

劉虞一臉怒容地在大堂內來回踱步,思考對策。

這時幽州的其他屬官也接到消息趕來。

兵曹從事鮮於輔憤怒地說道:“反賊張昊太過猖狂,竟敢懸賞使君您的首級!”

“使君,不如召集俠義之士行刺張昊,隻要張昊一死,叛軍必亂!”

劉虞一聽,

還來不及回話,另一個幽州從事程緒就開口阻止了。

“不可!”

“使君身為王公貴胄,以仁德牧民,懸賞張昊首級與主動派人行刺是兩類事!”

“若行此陰暗手段,治下百姓又將如何看待使君?使君將失信於民也!”

劉虞對程緒的話表示認同。

懸賞張昊首級是站在國家層麵上對於逆賊的絕不姑息。

可派人行刺,那就成了自己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了。

這種事,他劉虞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的!

大堂中又有一人說道:

“使君對異族懷柔,若異族以怨報德,當以兵擊之!”

“我認為使君不應當再裁減都亭侯(指公孫瓚)的軍隊了。”

“就算不為了進攻作亂的異族,當烏桓、鮮卑各族想要擄掠我幽州百姓時,都亭侯手下的兵力越多也能越容易的護佑我幽州百姓!”

眾人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說話之人是公孫紀。

劉虞對於公孫紀的話,持既不同意也不否定的態度。

不否定是因為這話聽起來是有點道理,不同意則是公孫瓚這人桀驁不馴,不聽從劉虞這個幽州牧的調令。

之前劉虞懸賞張昊首級時,也下達了免除丘力居等烏桓大人造反的罪責。

消息傳到遼東,

丘力居幾人一聽劉虞又重新回到幽州上任了,自然也是歡天喜地、心悅誠服地準備投降。

可在回去的路上卻被公孫瓚帶人堵住了。

公孫瓚以還沒有收到劉虞的命令為由雙方乾了一場,結果理所當然的烏桓人再次落敗。

等丘力居幾人好不容易逃到了薊縣向劉虞告狀,劉虞自然也對公孫瓚升起了厭惡之心。

劉虞猶豫著決定道:

“邊防軍隊是一定要精簡的,本州因為張舉、張純之禍民生艱難,不能再興兵事了。”

“烏桓、鮮卑或許會因為張昊的賞賜有所異動,但隻要我幽州繼續保持安撫,再絕了他們去往遼東的道路,張昊之計遂解!”

“另外在漁陽和右北平再開兩個互市吧,同時傳令公孫瓚,讓他進駐遼東屬國,阻止異族人裹挾幽州百姓進入遼東,不過...”

“不可主動攻擊,以阻礙、驅趕為主!”

......

張昊上有政策,劉虞下有對策。

包括丘力居在內的一眾烏桓,及臨近塞外的一部分鮮卑部落雖然對劉虞是發自內心的尊重。

但是,

利益為先,張昊給得太多了啊!

明麵上咱們感恩州牧大人的恩德,發誓絕對不會擄掠幽州百姓。

但暗地裡是想方設法帶著幽州百姓偷渡遼東,換取張昊的賞賜。

而受命進駐遼東屬國的公孫瓚也表示。

不可主動進攻?以驅趕為主?

你們看到了的啊,我喊了一聲此路不通驅趕不了他們,那我就隻能打咯!

一連小戰、大戰、數十戰,公孫瓚第一次感覺張昊也不是那麼可惡,還是很可愛的嘛!

對於幽州方麵作出的應對,

遠在遼東的張昊沒有再使出其他反製手段了,該怎麼發展就怎麼發展。

從青州輸送來的黃巾流民大肆投入到開墾荒地、修路等建設上去。

需要的錢糧消耗,

由工坊產物從水路運輸到冀州渤海郡沿岸,再由甄儼派出的甄家商隊銷往州郡各地,從各地得到的錢糧最後再原路運回遼東。

張昊把賺取的錢糧一部分又反哺回工坊繼續生產,另一部分則繼續投資到遼東的建設上麵。

如此,

就形成了一個良性循環。

同時為了防止甄家一家獨大,又或者某天商路斷絕。

張昊還派遣了幾艘船隻從水路前往青州東萊,再從東萊,沿著海岸線南下去徐州聯係另一商賈大族,東海麋家。

很快,

時間來到了中平六年的四月。

帝崩於雒陽南宮嘉德殿,年三十四,皇子辯即皇帝位,太後臨朝,改元光熹。

同月,董卓奉大將軍何進令向雒陽進發!

消息以雒陽為中心向天下州郡傳遞,經過兩月間的碾轉,由青州往遼東的水路送達了張昊麵前。

“什麼?皇帝死了?”

“tui——晦氣!”

“傳我命令,給遼東郡修路、開荒、做工的所有百姓,接下七天時間由原本的每日兩餐改為每日三餐,大家一起去去晦氣!”

張昊表麵上罵罵咧咧地假裝不高興,但心裡彆提多開心了。

皇帝劉宏掛了,張讓、何進你們快乾起來啊!

也就在張昊因為這件事高興的時候,

玄菟郡北方,東部鮮卑闕機部落傳來了一則不好的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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