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那趙威孫的黎陽營就由麴將軍對付了!”
張昊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挑起麾下將士的怒火,讓他們保持旺盛的士氣。
接著張昊繼續說道:
“我出道的第一戰與那公孫瓚在雍奴城結下了惡果,在冀州時,又與現任高邑令劉備有過過節!”
“此二人皆不是泛泛之輩,就由我來把他們拖住吧!”
“古有田忌賽馬,以下駟與彼上駟,以上駟與彼中駟,以中駟與彼下駟。”
“朱靈,盧植就交由你來除掉了!”
聽到這話,
本來在一旁還覺得與他沒什麼關係的朱靈,登時一臉懵逼地看向張昊。
他是誰?他在哪兒?他要乾什麼?
他與盧植沒仇啊?
為什麼要讓他去對付盧植?他什麼檔次能跟盧植這種天下名將相提並論?
見朱靈露出這副表情,張昊率先憋不住了,大笑著說道:
“哈哈哈哈~~~文博,開個玩笑,開個玩笑,給大家放鬆放鬆嘛!”
“雖然大戰將至,諸位也不要太緊張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有我張昊在,他盧植就過不了外麵的大遼河!”
......
與此同時,
就在張昊給眾將校打氣的時候。
河對岸的盧植也在麾下將領的陪同下,遙看著張昊的遼河沿岸防線。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諸位請看!”
“對岸叛軍的營盤聲勢浩大,卻皆為守勢,外麵看似鬆懈,實則內裡森嚴,出手的定是軍中行家!”
“還有遼水上下遊往來巡邏的烏桓遊騎,這遼東的叛軍張昊不好對付啊!”
“據遼水而守,當真是可抵我十萬雄兵!”
盧植對著張昊的防線一邊指指點點,一邊不住感歎。
但麾下將領中,
除了钜鹿太守郭典深表認同之外,其餘諸將最多隻是皺了皺眉頭。
不過是一部叛軍罷了,有那麼厲害嗎?
張舉、張純的叛軍,還有烏桓人的十萬烏桓騎都被他們打敗了,這張昊不過萬餘人吹得也太過了吧!
公孫瓚第一個不服。
“老師!那張昊小兒的第一戰就是與我交手的,但我不過是大意了,被他使詐引入城中這才戰敗的!”
“若堂堂正正軍爭,弟子有信心隻靠我麾下人馬就能完勝那張昊賊子!”
盧植笑著搖了搖頭,道:
“可是伯圭啊!兵者,詭道也!”
“張昊能驅使幾千兵馬兩月之間轉戰三州之地,橫行州中無所顧忌,所依靠的謀略、心計更甚於軍爭,不可輕敵呀!”
公孫瓚雖然心中還有點不服,但在盧植麵前也敢說什麼了。
隻能暗暗下定決心,若遇上張昊定要叫對方好看!
劉備作為盧植的另一個門生這時也恭敬問道:
“老師,備不明白,據下麵的斥候來報,遼水沿岸的其餘橋梁都被張昊摧毀了,他顯然是想依據遼水來抵禦我們。”
“那為何要單獨留下我們麵前的這座大橋?一並摧毀讓我們無從渡河豈不是更好嗎?”
盧植眯著眼,沒有立即回答劉備這個問題。
他也在思考。
想了一會兒盧植心中有了計較,這才說道:
“這個道理就跟圍三缺一類似,爾等不用多想。”
“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我軍就在這大橋之上與叛軍合戰吧!”
“若想擊敗敵軍,還是得以奇兵過河擊之,如此方能有勝敵之機!”
...
盧植等人視察完畢。
正打算返回營中之時,河對岸忽然傳來一片戰鼓‘咚咚’聲。
張昊帶著麾下眾將打馬而出,在河岸邊隔著遼水呼喊道:
“對麵可是盧老將軍乎?”
“來者可是反賊張昊?”
盧植等人停下腳步,回應了一聲。
張昊坦然承認:“反賊正是在下!”
“盧老將軍,明日午時,遼水大橋,可敢一戰?”
盧植等人一怔,
還以為張昊喊話是想說些彆的什麼呢,沒想到居然是邀戰。
這與張昊轉戰三州時可不太一樣啊!
盧植派人回道:“有何不敢!明日午時,定與爾等叛軍一會!”
張昊又喊道:“公孫老賊可在,明日午時記得出戰啊!”
“我知前番雍奴城一戰你這老賊還不服,明日定要打得你叫爺爺!”
公孫瓚聽到張昊的稱呼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
不是!憑什麼呀!
憑什麼你叫盧植就叫盧老將軍,叫我就叫公孫老賊!
還有沒有一點長幼尊卑了。
公孫瓚氣得一陣牙癢癢,當即回道:
“張昊小兒,明日一戰,你若敢出陣,我必將你生擒回營!”
“讓你這群土雞瓦狗之輩,頃刻間轟然潰散!”
張昊回話挑釁道:
“呦呦呦~~~老賊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這遼水的河風吹得可是緊嘞!”
“那我明日就...不遂了你的願,我就是不出陣,你能奈我何啊?”
“有種你過來啊,氣死你這老賊!”
公孫瓚大怒:“賊子!安敢辱我!”
張昊陰陽怪氣地說道:
“瞧瞧,瞧瞧,我不過就是多說了幾句,公孫老賊就這般模樣,算了算了,老賊肚量也忒小氣了!”
張昊說完,立即向身旁的麴義囑咐道:
“麴義將軍,明日公孫瓚若是出陣,就由你上場對敵!”
“給我把這小氣量的老賊狠狠揍他娘一頓!”
麴義拱手領命。
“聽聞公孫瓚綽號白馬將軍,請殿下放心,明日那公孫瓚若是敢來,我定叫他有來無回!”
同一時刻,
遼水對岸的盧植也在對公孫瓚交代什麼。
剛才他並沒有打斷張昊對公孫瓚的激將計,而是將計就計地想到了一些策略。
“伯圭,你部麾下多為騎兵,在這遼水岸邊發揮不出作用。”
“待明日一戰之後,你領部下騎兵向塞外奔走。”
“然後在遼水上遊假意被烏桓遊騎發現,讓其識破你要繞道塞外從玄菟郡南下的意圖,但實則你再領兵返回,重新與我合兵一處。”
......